“媽蛋,我就不信邪了!”說罷尹龍緊閉着雙眼,嘴中默唸起“冰封千里……”的咒語,雙手往前一送,射出了一道寒光四射的冰霧。
哪知道這些冰霧還沒有接觸到張獻忠的身上,就紛紛化爲了水珠子,直把我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汝等還有什麼絕招都儘管使出來吧!”張獻忠得意的說着。
“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真以爲自己老子天下第一了,”說罷尹龍自腰間取出了那把月光銅錢劍,一把拋到了空中,雙手捏訣,口中大喝道:“萬道歸宗!”
只見那柄月光銅錢劍突然白光大盛,耀眼就如同夜空的皓月,銅錢劍突然三百六十度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越轉越急,有無數個月光銅錢劍從中急速飛了出來,盡數朝着張獻忠射去,眼看張獻忠不被捅成個馬蜂窩纔怪。
然而我們期望中的事情好像並沒有發生,反而讓我們看到了瞠目結舌的一幕。
只見張獻忠的手輕輕的在上空一揚,那些本來急速襲擊的月光銅錢劍都悉數停止了,停在了張獻忠面前,只聽得張獻忠大喝一聲“去……”,手再次朝着我們的方向一揮。
那些月光銅錢劍居然調轉了身子,朝着我們急速飛來,那速度簡直無與倫比,眼看着我們就要被那些刀子插成個爛柿子。
衆人都大叫不已,驚叫連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趕忙從話筒中取出了乾坤御風傘,在飛刀即將****我們身子的前一刻,把它們給擋了下來。
乾坤御風傘可不是普通的傘,而是道教用稀有材料精製而成,自古就流傳下來的至寶,但這月光銅錢劍更加不是普通的銅錢劍,這可是清風真人留給尹龍的救命法寶,威力自然不同凡響。
這兩樣道家至寶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發生了碰撞,對決,究竟誰優誰劣呢?誰更技高一籌呢?
只見乾坤御風傘在抵擋了片刻後,終於被無數個月光銅錢劍給插了個千瘡百孔,最終潰散而敗,那些衝穿過來的月光銅錢劍如雨點般盡數擊在了我們身上。
一時之間,驚叫聲,怒罵聲,悲鳴不絕於耳,等到月光銅錢劍悉數落盡,衆人才鬆開抱着腦袋的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由自主的發出鬨笑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啊。
只見衆人的臉上,手上,身上,全部是傷痕和血跡,更誇張的是小狐仙,她的整個上衣都被那些月光銅錢劍割成了爛布條,裡面還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截紅色的小肚兜,真是氣煞她也。
幸虧這些月光銅錢劍的攻勢已經被我的乾坤御風傘減去了大半,否則的話,我們不單單是受這麼點皮肉之傷這麼簡單了,被插成爛柿子都有可能。
“真是氣煞本大仙也!”小狐仙怒呼呼的叉着腰,站到了張獻忠的前面。
“喲黑,天下竟有如此天仙般的美女,不知美女可否願意陪本王侍寢啊?”張獻忠流着哈喇子,色迷迷的說道。
“侍你媽拉個逼的寢,看老孃三把火燒死你!把你燒得骨頭渣都不剩!”說罷小狐仙祭出了妖異狐火。
“美人兒,你不用燒本王,你已經令本王慾火焚身了!”張獻忠笑得跟個哈喇子一樣,說道。
“真噁心!”小狐仙雙手往前一推,三道粉紅色的充滿着妖異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夾雜着毀天滅地驚天地泣鬼神的風暴朝着張獻忠襲擊而去。
然而令我們瞠目結舌的是,張獻忠神出了他如同蒲扇一樣的大手掌,輕輕的一蓋,便把小狐仙威力絕倫的妖異狐火給蓋滅了,彷彿從來就沒有過一樣,甚至都沒留下一絲火苗,一縷青煙。
張獻忠飢渴難耐的說道:“美人兒,美娘子,你的火焰不及本王我對你之火的萬分之一啊。不如今日你就從了本王吧。”
“我從你媽拉個逼!真變態!還美娘子,我呸呸呸!誰是你的娘子!”小狐仙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見張獻忠言語上侮辱她,佔她便宜,她可不管張獻忠是旱魃還是千年殭屍,肯定是要將張獻忠罵個狗血淋頭。
在一通破口大罵後,小狐仙雙手纏繞上我,嘟着嘴說道:“勝郎,你看,別人佔我的便宜呢,別人叫我娘子呢。我纔不要做別人的娘子,要做也是做你的娘子。”
“額,好,好……”我一邊拍着小狐仙的肩膀以示安慰,眼珠子一邊緊張的盯着張獻忠,我感覺到自己的脊柱骨都已經寒氣徹骨了。
只見張獻忠一雙火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突然大叫一聲:“呔!本王正奇怪呢,本王英俊瀟灑、孔武有力,風流倜儻、玉樹凌風,爲何美娘子不傾心於我,現在本王知道了,原來是美娘子早就有了心上人了。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客氣了,當然了,本王還是很憐香惜玉的,不過,”張獻忠突然停頓了一下,指着我說道:“不過美娘子你的心上人,就是這個小白臉,本王是決計不會饒過他的,本王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嚐盡千萬種痛苦和折磨,直到美娘子你跪在我胯下,來向我求情,求我放過這個小白臉,求本大王讓你侍寢,到時候我就自然會放過小白臉,一刀給他個痛苦,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我草,這張獻忠,在世時歷史上對他的評價就不怎麼樣,都是極其負面的,沒想到他死了變成殭屍了,心裡還是這麼變態。這麼變態的方法也就只有他能想出來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感覺胸口一痛,好像被什麼外力在急劇的向外面扯一樣,我慌忙的擡頭一看,只見張獻忠伸出一雙蒲扇般的大手,手成掌形,正對着我的胸口。
我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卻突然感到兩眼一黑,人好像是個皮球一樣瞬間就被一種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給踢到了另一邊。
然而當我再睜開眼睛時,我卻嚇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居然已經被張獻忠擒在了手裡。
“勝郎!”
“勝哥!”
“胡兄!”
對面傳來了他們急切的呼喊聲,然而我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因爲我已經被張獻忠單手提起,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舉到了空中,我的雙腳使勁亂彈亂踢,但似乎依然無法逃脫厄運,我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我感覺到自己都快窒息了……
“胡兄!堅持住!我來了!”
我瞥見了尹龍的身影,他騰空而起,身體急速飛來。
“真是不知好歹!”張獻忠怒罵道,見尹龍來勢兇猛,便把我隨手丟在了地上,不得不迎戰尹龍去了。
正是因爲尹龍,爲我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我倒在地上,渾身都痠痛得難受,但我拼命拼命的,使勁使勁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因爲我剛纔差點被掐死,而此刻,我太需要氧氣了。
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氣,還沒十秒鐘,就聽到“嘭……”的一聲,還有張獻忠哈哈哈哈的狂笑聲,和大暮叔的驚呼聲。
怎麼回事?我奇怪的擡頭望去,只見尹龍居然就倒在我前方的地上,他身前的地上已經流了一灘血。
而張獻忠已經擡起了他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準備給尹龍來個最後致命一擊。而尹龍早已昏迷過去,似乎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這個劫難了。
“不要!不要!”大暮叔突然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他不顧焚膚之痛,緊緊的抱着張獻忠的大腿,老淚縱橫的說道:“大西王,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女婿,我已經沒有女兒了,我不能再沒有女婿,再說,如果女婿死了,你叫我如何跟女兒的上天之靈交待啊……”
“滾開!”張獻忠蹬腿想要甩開大暮叔,卻被大暮叔如同蒼蠅一般緊緊的粘抱着,甩也甩不掉。
“只要大西王能放過我的女婿,我就滾,你叫我滾多遠都沒關係。”大暮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真噪聒!”說罷張獻忠舉起了蒲扇大般的拳頭,對着大暮叔的腦袋,毫不客氣就是一拳頭打了下去。
這一拳不知道蘊含了多少力道,極其恐怖,居然把大暮叔打得七竅流血。
然而大暮叔還是死死的抱着張獻忠的大腿,任憑如何都甩之不掉。
大西王簡直怒不可遏,揮起拳頭又砸在了大暮叔身上。
這一拳打得大暮叔張口就吐出了鮮血,“噗……”
這血像雨水一樣不停。但是大暮叔仍然死死的抱着張獻忠的大腿,限制住他,不讓他去殺害尹龍,補上尹龍的最後一刀。
張獻忠周身縈繞的日炎火苗將大暮叔半邊身子都焚焦了,但他自己卻渾然不知,只知道機械性的抱着張獻忠的大腿,好像他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此一樣,就彷彿他的人生,活了幾十載,就爲了這樣一個時刻而準備着。
張獻忠這下子簡直氣得惱羞成怒了,說道:“見過歪脖子的人,沒見過你這麼歪脖子的人。好的,既然你這麼喜歡歪脖子的話,那本大王就成全你啦!”
說罷張獻忠手上再次發力,一拳頭照着大暮叔的腦袋拍了下去。
令在場衆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大暮叔的腦袋居然急速的轉了無數個圈,最後居然以三百六十度轉體停了下來。
然而等大暮叔的腦袋停擺下來的時候,大家都驚聲尖叫起來。只見大暮叔的腦袋居然被張獻忠打得反了過來,就是臉長在了背上那一面,而後腦勺長在了胸口那一邊。
“哈哈哈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便是與本大王作對的下場。”張獻忠放肆的大笑着,一腳踢開了已逐漸冰冷和僵硬的大暮叔的身體,指着小狐仙說道:“美娘子,我勸你還是投奔本大王的懷抱,晚上跟本王暖暖牀。不然的話,哼,你們這羣人今天都得死!”
“做夢吧你!要老孃給你暖牀,你去吃屎吧!”小狐仙絲毫不畏懼的罵道,這已經上升到侮辱人格尊嚴上面去了。
“吃屎?本王要吃屎也要吃美娘子你拉出來的屎啊,哈哈哈!”張獻忠淫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