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梅、鄧月仙和王梅三人的化驗報告都有結果了。王梅和鄧月仙暫時不能手術。可是,不管是鄧月仙或是王梅,又或者是離凱,都想盡快手術。
任心梅的身體沒有問題,可以手術,可她的家人都反對。白正經徹底蒙了。他完全不明白,安欣儀、安家樂、任心蘭、任心靈他們在想什麼。任心梅已經癌了,除了手術切除治療,只採取化療或放療,沒有治癒的可能。
但是,他們似乎不希望任心梅康復一般。任心梅對楊紫雲有戒心。對其他的醫生也有一定的戒心。原因只有兩個。一、她和楊紫雲之間有衝突。二、她擔心手術時被人陰了。
可現在,經過他的努力,不但解開了任心梅的心結,也完全消除了內心的顧慮,更化解了她和楊紫雲之間的衝突。不管是對他,或是對楊紫雲,任心梅都十分信任。
安欣儀和安家樂他們是昨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白正經他們還沒有上班,凡是任心梅的親人,不管是直系或是旁系,安、任兩家,竟然全體出動。
安家的人,她的直系血親只有安欣儀一個人。除了安欣儀,最親的人就是她老公安家樂了。可是,安家的旁系隊伍十分龐大。安家樂有四兄弟,還有兩個姐姐。和任心梅平輩的安家人全部出動,安家的長輩,包括任心梅的公公、婆婆,還有七大叔、八大嬸的都來了。
相對來說,任家那邊的人還少一點。或許是,任心梅的平輩和長輩較少,她的晚輩,比如外侄,或是外侄女之類的沒有來,又或者是,今天在上學,或上班之類的,所以沒有來。
不過,任心梅的父親任大軍、母親杜小鵑、姐姐任心蘭、哥哥任長春、妹妹任心靈都來了。安、任兩家總動員,到醫院鬧事的人超過二十個。
嚴格的說,他們也沒有鬧事,就是阻止任心梅接受手術治療。所以,醫院的保安也不能強行趕人。這一次,不但楊紫雲和白正經頭疼,肖逸雲、王宏宇和謝天鵬都感到頭大。
有史以來,他們是第一次遇上這樣蠻不講理的親屬。尤其是任大軍、杜小鵑、安家樂、安欣儀、任心蘭、任長春和任心靈七人,態度極爲強硬,絕不同意任心梅接受手術切除治療。
如此局面,不但出乎白正經的意料之外,也出乎任心梅的意料之外。無奈之下,任心梅自己利用安欣儀掀桌燙傷白正經、吳玉玫和羅珊三人的事“威脅”她,bi她妥協,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上,一起說服安家樂他們。
可是,安欣儀寧願被白正經三人起訴,法庭相見也不妥協。到底爲什麼不同意讓任心梅接受手術治療,她沒有說,總之一句話,就是不同意。她的想法,幾乎代表了安家和任家大部分人的想法。
相對而言,只有任大軍、杜小鵑和安家樂三人的態度好一點,沒有安欣儀、任心蘭、任長春和任心靈四人那樣強硬。只要院方簽訂書面的安全保證協議。他們就同意讓任心梅進行手術治療。
可是,這樣的協議沒有人敢籤。即使有醫生想籤,可醫院也不會同意。其實,白正經真想簽訂一份這樣的協議,但是,必須由他親自主刀,全權負責此次手術。
遺憾的是,他現在只能想想,新的《醫師執業證》沒有辦理下來之前,他沒有從業的權力。必須在主管醫師的帶領下從業。既然由別人帶領從業,當然不能成爲主刀醫師。
整整一上午,楊紫雲和白正經的時間都被安家樂他們白白的浪費了。吃午飯的時候。白正經接通了孫靜媛的電話,“大聖,你有沒有專門從事醫療事故ca色的律師朋友?”
“週二晚上的事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居還敢打電話來。是不是欠抽啊?”此話出口,孫靜媛突然愣了一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之言,果然不假。”
“我是欠抽,你是不是想抽我啊?來啊,今天又是週末了。明天雙休日,今晚盡情的high,直到你hold不住了才休戰。”白正經咕嚕一聲嚥了嘴裡的飯菜,對她拋個“媚眼”,樂的哈哈大笑。
“別貧了,你第一次去門診部上班。因爲我的固執中斷了後面的安排,今天是第二次。卻因爲安、任兩家的人無理取鬧,又耽擱了半天。以現在的情況看,你下午也沒法去門診部了。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楊紫雲長嘆一聲放下筷子,迷茫的看着他。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白正經對孫靜媛拋了一個飛吻,大致說了上午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朋友之中,有沒有這樣的律師。假設有,對方是否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
“事態緊急,不說了,我立即聯繫他們。有合適的,我讓對方直接聯繫你。”孫靜媛一聽,再也沒有心思閒聊了,趕緊掛線。
“有情況。她好像比我還急。”白正經放下手機,微眯雙眼,好奇的看着楊紫雲,“那天在酒店,大聖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
“這是我們女生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楊紫雲抓起筷子,發現沒有半點胃口了,“你說,他們到底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如果我知道,已經對症下藥了。可是,我也不明白。安家的人古怪,任家的人也不正常,他們這一窩人,似乎都有點神經質。”白正經甩了甩頭,腦中閃過一絲朦朧的靈光,卻無法捕捉其中的關鍵。
他放下筷子,靜靜的趴在桌子上,瞪大雙眼看着天花板,“別打擾我,我想靜一會兒,或許可以找到靈感,擺平這羣蠻不講理的野人。”
“姓白的,你說誰是蠻不講理的野人?”門口突然響起安欣儀的聲音,手裡抓着一堆單據,陰沉着雙頰進了楊紫雲的辦公室,冷冷看着白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