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釣的不是骷髏頭,而是大墨魚。”白正經小心舉起右臂摟着楊紫雲的香肩,對她輕輕耳語幾句,“記住,千萬別露出破綻,越bi真,成功的機率越大。”
“寶貝,你要釣那隻黑黑的,放在後面的手?”馬恩娜看着楊紫雲走了,趕緊跑過去抱着他的右邊胳膊,“你覺得,這隻大烏魚會咬鉤嗎?”
“在梅姐的鑑定結果出來之前,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所以,就算冒險一點,我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白正經輕輕摟着她的纖腰,又折了回去。
當天夜裡十一點過。真的有人闖進阿里山的病房。這個人闖進病房的同時。房間內的燈亮了。門口憑空多了兩個人,死死的堵住了門口。
“豆腐乾,我什麼時候陪你幺妹練腿了啊?你居然壞我的好事。”看清鍾文晴的臉,白正經高舉右手,用力甩向她的左邊臉龐,臨近了,他突然收手。
“你這種女人,真的不值得我出手打你。因爲打了你,會髒了我的手。尤其是我的右手,你的臉對它是一種侮辱。帶下去,和她好好的聊聊。”
“親親,你覺得她是這種料嗎?”馬恩娜對葉翔揮了揮手,立即衝了進去,緊緊抱着白正經的右邊胳膊,滿眼困惑的看着他。
“噓!”白正經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指了指發呆的鐘文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馬恩娜一怔,對葉翔使了一個眼色。
葉翔也不相信鍾文晴就是那隻黑手。可是,白正經和馬恩娜兩人都要他帶走鍾文晴。就算他揣了一肚子的疑問,此時也不能問,只能帶走鍾文晴。
“等一下!”白正經對馬恩娜遞個眼色,對着鍾文晴的手努力了努嘴。馬恩娜一怔,上前一步,低頭細看,發現鍾文晴手裡有“武器”。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即掏出手機,拍下現場圖片,“葉翔,這是最重要的證物,小心保管,弄丟了,當心你的腦袋。”
“真的有貨?”葉翔兩眼鼓的比核桃還大,掏出紙巾從鍾文晴手是搶過證據,對着燈光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安培瓶上寫的全是英文,有三分之一不認識,不知道里面的液體到底是什麼。
“阿里山,我知道你的一切,也清楚你爲何加入死亡社,只要你肯合作,說出你的知道的一切。我不但可以治好你的病,也可以治好你母親的病。”
白正經讓馬恩娜關了房門,拉過椅子坐在牀邊,“你既然是死亡社的王牌狙擊手,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叫白正經。目前雖然在婦科上班,但我幾乎是全科。
你當年突然失音,是受了巨大的驚嚇。正是這件事讓你加入了死亡社,但是,你永遠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他們看中的,就是你百發百中的射擊技能。
從現有的資料顯示,我懷疑你母親的病也有問題,她不是真的患了怪病,極有可能被他們下了毒。你父親的車禍,是bi你加入死亡社的第一步,你母親的病,是他們一直控制你的手段。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假設你母親真的是中毒,我的猜測就離事實近了一步。實情到底如何,很快就有消息了。我已經讓我的朋友去救你的母親了。天亮之前,你們母子兩人就能見面。”
“爲什麼要幫我?”阿里山眼角掛着晶瑩的淚水,忍痛打了一個爲什麼的手勢,他擔心白正經看不懂,又重複了遍。
“不用比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大一的時候,我專修過啞語。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擔心遇上聾啞病人,有聲語言難以交流,所以,我學了啞語。”白正經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激動。
“我是醫生,我選擇從醫的目的只有一個,救死扶傷,治病救人,弘揚祖國醫學。所以,不管你是否合作,在能力範圍內,我都會醫治你和你的母親。
但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現在只能在人力上幫助你們母子兩人。治療的費用,你們自己想辦法。我能給你的承諾只有一個,盡我所能,儘量治好你們母子兩人的病。”
阿山裡沉默了近兩分鐘,一連打了幾個手勢。一、只要白正經真能救出他母親,不管他的猜測是否正確。他一定寫出他知道的一切。二、假設白正經能治好他母親的病。而他還有將來,以後的歲月完全屬於他。包括他的生命在內。
“不用了,我醫治你們,不是爲了圖什麼回報。這是我的天職。你們母子康復之後,不要再回山裡了,去別的地方生活吧。我會託我的朋友給你找一份工作。可以保證你們母子兩人的生活。”
白正經輕嘆一聲起身,慢步走到窗口,看着昏暗的夜空,“希望他不會失手。否則,就是我害了阿里山的母親。”
“別這樣,你是一片好心,假設真的出了事,或許是天意。”馬恩娜又想抱他的胳膊,可突然之間,他的形象在她的眼中不斷變大,有種無法仰視的感覺。
此時,她才大致明白自己愛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正如楊紫雲所說,他有一顆金子一般,純真而善良的心。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讀懂他?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瞭解他?
這一刻,馬恩娜的內心發出了莊重的,也是無聲的誓言:今生今世,永遠不會離開他。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即使她不幸犧牲了,她的靈魂也會一生一世的守護着他。
“好心辦壞事,善意的謊言等,都是藉口,而不是真正的理由。正因爲有了這些美麗的藉口,我們的生活才處處充滿了欺騙和謊言。正因爲這些欺騙和謊言給我們製造了無數的痛苦和悲傷。”
白正經輕嘆了一口氣,從她手裡接過電話,給多馬克發了一條信息:此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立即滾回泰國,永遠不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