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他答應的事,憑什麼由你來做?”肖怡蓉斜着雙眼反覆打量吳玉玫,看來看去,她無法下定論,不知道該把吳玉玫歸在哪一類女人之中。
“我是他的女人。這是家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吳玉玫冷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看紫雲的面子,只憑你這個眼神,我就可以甩你兩個耳光。”
“畜牲!你聽到了。這個窮bi有女人了,而且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啪……”肖怡蓉只顧逞口舌之快,以爲大家都因爲礙於楊紫雲的面子,不敢動她。
可是,她這次想錯了。因爲楊紫雲的關係。不到生死關頭,白正經確實不會輕易動她。可吳玉玫不同。楊紫雲是她的敵人,對敵人的母親,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她答應付錢,不是因爲同情楊紫雲,而是顧及白正經的處境和感受。衆目睽睽之下,她絕不能讓白正經無法下臺,又不能讓他破了一年之約的事。惟一的辦法,只有她暫時幫他支付這五百萬。
“我的女人?”白正經又頭大了,想想昨晚發生的事,再想想楊紫雲和馬恩娜兩人走路的姿勢,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以現在的資料分析,昨晚和他進行“補魔”遊戲的人極可能就是吳玉玫。
“你……你敢打我?”肖怡蓉顫抖舉起右手,輕輕撫着浮起明顯指印的左邊臉龐,憤怒看着吳玉玫,“打得好,打得好。既然你這樣有錢。我改變主意了。必須支付一千萬。”
“這……這樣說,你們兩人真的把我當成一件物品了。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或者無法利用了,最後一次,要瘋狂榨乾我僅有的一點點可憐的價值。”
因爲吳玉玫的耳光,楊紫雲微感不安。不管怎麼說,肖怡蓉都是她的生母。本想斥責吳玉玫幾句。然而,肖怡蓉這句話徹底撕裂了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
悲痛、絕望、憤怒之淚奪眶而出,淚眼朦朧之中,她第一次發現,肖怡蓉那張臉是如此的難看,猙獰恐怖,比吃人的怪獸還要恐怖,還要猙獰。這就是生她,養她的生母嗎?
“好!你們既然要賣女兒,我就買了。”白正經鬆開楊紫雲走了過去,微笑盯着她的雙眼,“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一點,千萬不要後悔。”
“窮bi!既然拿不出一千萬,就不要耽擱我的時間了。也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的女兒,絕不可能跟你這樣一個窮bi。”肖怡蓉伸手抓緊楊紫雲的胳膊,拽了就走。
“等一下!”楊紫雲用力掙脫肖怡蓉的手,轉身衝到窗口,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冷冷看着肖怡蓉,“我說過,我不會逆來順受,任由你們擺佈了。
你想要把我當成商品賣,想榨乾我身上最後的一點可憐的價值。我認了,也理解你們。算是我還給你們的撫養費。但是,你真的變tai。知道玉玫有錢,突然翻倍。
假設,你知道了經的真正身份,我不敢想象你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以前,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愛,保護我。說白了,最終目的就是這個。現在撕破臉了,醜陋嘴臉,原形畢露。
我告訴你。假設你再向經多索取一分錢,我立即從這兒跳下去。別說五百萬。你五毛錢也別想得到,還得花一筆錢料理我的後事。我讓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
你們嘴上說的話,已經沒有半點可信度了。立即打條子,立字爲憑。你們以五百萬的價格把我賣了。從此之後,我們之間沒有父女關係,也沒有母女關係了。我是我,你們是你們。
想要拿錢當百萬富翁,立即打條子。先交收據,後轉賬。從此之後,你們最好少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以免激起我內心的憤怒。我不敢保證任何時候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楊紫雲,你瘋了吧?”白正經突然轉身,冷冷看着她,“你真跳下去了,你覺得有意義嗎?再說了,你楊紫雲真的只值區區五百萬嗎?只要他們敢收,別說五百萬,五千萬,五億我都付。
因爲在我的眼中,你楊紫雲是無價的,永遠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所以,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內。我可以用一切來交換你的自由,讓你徹底擺脫這種扭曲的生活。
但是,假設你真的爲了區區五百萬而跳下去。你在我的眼中,反而一文不值了。原因很簡單,你太讓我失望了。這樣的事情就讓你跳樓,至於嗎?值得嗎?”
“對……對不起!我一直以爲,我說出這一切之後,你會看不起我。所以,我真的生無可戀。”楊紫雲手腳一軟,順着窗臺向下爬。突然,腳踩滑了,身子向窗口外面倒去,“啊……救命啊……”
“肖怡蓉,我告訴你,如果雲出了什麼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白正經反掌震開關天龍,吸氣騰空,箭一般射了過去,可是,還是晚了一點。他只抓住了楊紫雲的右腳。
情急之中,他忘了他的右手受了傷。突然用力,傷口完全裂開。不過,傷口和楊紫雲的生命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不管多痛,他都不能放手。
“今生不能相守,來生一定形影不離的守着你。”想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楊紫雲羞憤難擋,絕望閉上雙眼,咬牙舉起左腳,用力踢向白正經的右腕,“你放手吧,我死了,或許是最好的解脫。”
“楊紫雲,我告訴你,沒有我的許可,你絕不能死。”白正經忍着裂開疼痛,趕緊伸出左手,趁機抓住她的左腳,吸氣向上拉,“你們真的個個都是冷血動物嗎?見死不救?”
“說實話,我也看不透你小子是什麼人了。”馬伯城苦笑一聲,縱身跑了過去,趴在窗口抓住楊紫雲的左腳,發現白正經的右手不斷流血,已經染紅了楊紫雲的小腿,“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