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暫時無法還你清白。但是,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只要你是清白的。我一定還你清白。”白正經沒有進去,隔窗看着葉麗然,“晚上八點左右,有直升機到醫院接你。到了美國,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不要胡思亂想。”
“對……對不起!因爲武家的背景,沒有人敢幫我。就算有人明知是武孝主不行,也沒有人出來主持公道。”葉麗然扶着牆壁慢慢滑了下去,淚眼朦-朧的看着他。
“在我眼裡,沒有病人是我的上帝。可每一個患者都是弱者。在任何疾病面前,我們都是渺小而脆弱的。醫生要醫治的不僅僅是你們肌體的疾病,也包括心靈創傷。”
白正經長長嘆了一口氣,坦然指出她的不是。通過這件事,她應該明一個道理。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不管人或物,都有它的兩面xing。有利就有弊。
以後做事,應該執着一點,不能遇上困難就放棄。她無法說服武孝義,首先想到的就是放棄,而不是想辦法解決。不可否認,和武家的背景有一定的關係。
但是,她這種想法理是錯誤的。一、老話曾說,人不求人一般大。傳宗接代的事不是某一個人的事,而是夫妻雙方必須共同面對的問題,夫妻之間,本就是分享和分擔。
二、她在工作方面相當出色,不管是生活或是經濟都可以完全獨立,別開情感不談。她對武家沒有太大的依賴。這種獨立足可以讓她和武孝義站在同一個平臺面對生活中的所有問題。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葉麗然失聲痛哭,想想自己以前做的傻事,她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疼痛,可是,大錯已成,現在連彌補和改過的機會都沒有了。一步踏錯,真的萬劫不復。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也沒有什麼事對不起我。你真正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婚姻出了問題,夫妻之間溝通有了障礙,你想到的不是解決和拯救,而是退縮和報復。
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報復自己的老公,正好應了一句老話。不惜以本傷人。可事實上,你這次虧大了,折了本,卻沒有傷到人,傷害的只有自己。”
白正經輕嘆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你和你父母之間的溝通存在很大的問題,直到現在,他們仍舊無法原諒你‘劈腿’的行爲。反而是武一民夫妻兩人醒悟了。
等會兒,他們會過來看你。希望你擺正自己的心態,和他們心平氣和的聊聊。能否還你清白,他們夫妻兩人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或許只有他們才能說服武孝義。望你好自爲之。”
白正經回到診室,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他發現一個問題,診室門口沒有一個患者。按上午或是以前的流量估計,至少有三十個人左右。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白正經,你已經不是一個醫生了。”值班護士巴臺內響起端木瑤姬的聲音,“爲了等你,我找了四十個人用實名制掛號。便宜你了,四十個號只看一個病人。”
“鑲鑽石的,你沒事吧?”白正經突然轉身,發現端木瑤姬穿着護士服坐在巴臺內,可值班護士反而不見了,連影子都沒有了,巴臺內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不是看在你爲了葉麗然的清白而奔波,我早就投訴你了。我一直在這兒等你。類似這樣的事,我是第一次。”端木瑤姬脫下護士制服扔了,抓起提包向診室門口走去。
“我看你身體沒有毛病,是你心裡有病吧?”白正經蒙了,不久之前,美嵐子做過這樣的事,今天輪到端木瑤姬了。美嵐子是爲了做試管嬰兒,可她呢?
“你一向把病人當親人,輪到我的時候,怎麼就變天了?明明是同一天空下,怎會有這樣大的區別?”端木瑤姬雙頰本來有幾分憤怒之色,看清他右肩的紗布,憤怒消失了,聲音也低了好幾分貝。
“我是人,不是木偶。最好不要借看病的事兒搗亂,否則,你會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白正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查看電腦內的資料,發現下午真的掛了四十個號。
“我沒有這樣無聊。這次過來,真的是看病。”端木瑤姬輕輕關門,猶豫少頃,把門反鎖了,提包放在診臺上,雙頰悄然飛過一絲紅暈,把四十張就診單放在桌子上,“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和你看病的事無關,免開金口。”白正經把就診單壓在筆筒下面,抓起就診卡在鍵盤上刷了一下,發現是端木瑤姬本人的名字,微感意外,“你真的要看病?”
“如果不看病,我真這樣無聊嗎,在巴臺裡苦苦等了你兩個多小時。”端木瑤姬雙頰突然紅了,卻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在此之前,你有沒有做過……”
“鑲鑽石的,你沒有事吧,我有沒有做過,和你看病有關係嗎?再說了,這是我的私秘。有必要告訴你嗎?”白正經沒有一點佔便宜的念頭,反而拉長了雙頰。
“我說的不是那個……而是……而是……”熱情豪放的端木瑤姬也有害羞的時候,雙頰通紅,突然低頭,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有沒有做過那個……那個毛移植手術?”
“鑲鑽石的,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千里迢迢的從松木市到濱海就是爲了這種小病?”白正經移目光下移,全方位鎖定平坦小腹之下的“沼澤地區”。
“沒有你想象的簡單。因爲面子關係,我從沒有在松木市本地就醫。上次在金山遇到你,我不是去金山玩,也是爲了看病,可是……”端木瑤姬輕嘆擡頭,坦然看着他,詳細說了她就醫的經過。
“假設你的感覺是的正確的,描述又是準確的。我可以斷定,這不是陰-癢。卻有陰-癢的症狀。類似你這樣的特殊情況,我是第一次聽說。一、你需要做一個血常規。二、我需要仔細檢查病竈部位的情況。”白正經轉動椅子起身,大步向診臺走去,“把裙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