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王慧家裡的時候,白正經不停叫窮。時隔一夜,今天中午請楊紫雲吃飯,又特別的闊,像金哥一樣,而且不是一般的金。
“你到底是什麼人?”楊紫雲看了看菜單,眉峰上揚,眼浮困惑之色。好奇的看着他。說心理話,請一般人吃飯,她出手都沒有這樣大方。
“食爲天”是醫院附近最高檔的中餐廳。最普通的家常菜,比如回青椒回鍋肉,會員價88元。非會員價98元。一個熗炒空心菜,也要38元。外面的路攤餐廳,38元可以點五六盤熗炒空心菜了。
更令她困惑的是,白正經點菜的時候沒有看菜譜。對“食爲天”菜譜上的各種名菜,他如數家珍。不但熟悉菜名,連價格也一清二楚。這一點,不但楊紫雲困惑,服務小姐也十分好奇。
“兩位美女,就算沒有見過帥哥,也不用這樣萌吧。看看你們的眼神,一幅吃人不吐骨的樣子。膽子小一點的男人,一定會被你們嚇飛。”白正經敲了敲桌子,瞪了服務一員。
“抱歉!我突然想起一句老話,秀色可餐。”雙眼皮服務小姐笑彎了腰,“我從不知道,這句話可以用在帥哥身上,而且是多金的帥哥。所以,情緒有點失控。”
“現在的美女,一個比一個悍,時常調戲男人。這年頭的男人,真是悲哀啊。”白正經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差點噴了,幸好他動作快,立即嚥了下去。
“我聲明一點,我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楊紫雲側頭看着雙眼皮服務員,發現她的眼神和表情都不正常,目不轉睛的盯着白正經,“萌”值澎湃。
她再細看白正經,覺得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這個服務員特別空虛,或者說,她兼職提供其它服務?點菜之時尋找目標,餐後直接“送貨”上門?
“覺得哥好看,上了菜之後,蹲在一邊慢慢看。現在呢,廢話少說,把菜單送到廚房去。”白正經從楊紫雲手中接過菜單扔了過去,只差沒有砸在雙眼皮的胸口了。
午餐進行到一半,白正經再次提到有關任心梅的手術問題。當然,他不奢求剛到醫院就是主刀醫師。任心梅是楊紫雲的病人,當然由她主刀。不過,他希望可以成爲第一助手。
假設科室同意他做第一助手,他可以進一步做任心梅的工作。說到這裡,白正經突然停止了。任心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相信楊紫雲並不陌生。
假設他說任心梅並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患者,而且爆發之時也會分對象。這對楊紫雲又是一種刺激,甚至是打擊,更有炫耀之意。考慮再三,他沒說他的主觀臆測想法。
“你到底是請我午飯,想拉近上下級的關係,或是想炫耀你比我有本事,這樣快就說服了任心梅?”楊紫雲放下筷子,抽了紙巾抹嘴,眼神浮起淡淡的憤怒之色。
“任心梅對手術治療的牴觸情緒有多大,你比我更清楚。再說了,你讓我跟進任心梅的治療,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可以取得她的信任,說服她接受手術治療。
到現在,我不敢說成功了。不過,醫患之間的關係已有改善。我希望手中有更多的籌碼可以吸引她,感動她。從專業技能着眼,我做你的第一助手,應該不會給你丟人。”
白正經自嘲澀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楊紫雲這樣敏感,而且還有一點小氣。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改變了任心梅的想法,並作出了適當的讓步?
顯然沒有這樣簡單。對於醫院對他的特別“照顧”,楊紫雲似乎還是耿耿於懷。可是,不管醫院給他開了多少綠燈,他對她沒有威脅,更不會影響她的“錢途”。
他正在思索,要如何消除楊紫雲對他的誤會。甚至是,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公開而鮮明的讓楊紫雲知道,他永遠不會對她構成威脅,也不會影響她的前途。
還沒有想出可行之法,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羅依蘭打的。想到他和羅依蘭之間的約定,他對楊紫雲歉意笑了,出了房間才接電話,“美女,是不是你老闆回來了?”
“可能你運氣不好,院長回辦公室只待了幾分鐘,說中午有飯局,什麼時候回來,不確定。”羅依蘭沒有說有關飯局的細節,要他耐心等待,只要謝天鵬回辦公室了,立即給他電話。
“謝謝!”白正經把手機放回褲袋,推門進入房間,發現楊紫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他笑了,是澀笑,“第一次請你吃飯,不歡而散。第二次,是不是全扯淡?”
“明天的事,誰也無法確定。有沒有第二次,全看你的表現了。”楊紫雲把椅子推了回去,邁着標準的一字步,扭着盈盈一握的纖腰向門口走去。
“美女心,果然比海深。她是III級聖女,也是極品御姐,怎會這樣情緒化呢?”白正經呆了大約兩秒時間,立即追了出去,把楊紫雲送到電梯口。
楊紫雲進電梯那一刻,他又清晰看到了那對大小均衡,圓實緊翹的迷人美臀。這一次,他的“萌”值比較高。伴隨洶涌而至的“萌”,似乎還有其它想法。
看着閃爍的紅色樓層數字到2了,他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輕輕吐了一口氣,徐徐轉身,跑步返回房間,一個人慢慢享受桌上的美食。
美食當前,比美女當前的誘惑更大。白正經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思索,如何才能讓楊紫雲有安全感,覺得他對她沒有任何威脅,而且也不會搶她的風頭。她的光環,永遠屬於她,沒有人和她搶,也無法搶。
想來想去,發現他對楊紫雲的瞭解不多。治病救人,講究的對症下藥。現在無法斷症,當然不能下藥了。一時之間,估計也無法解開這個結了。他不想了,努力消滅着桌上的美食。
桌上的美食,他消滅了三分之二,覺得肚子有點撐,正想在椅子上小眯幾分鐘。之前點菜的雙眼皮服務小姐進來了。她進了門,輕輕關上,並反鎖了。
“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食爲天濱海分店有特別服務?”白正經的頭仍舊枕在椅子的靠背上,還是閉着雙眼,掏出錢夾抽出“食爲天”的會員卡放在桌子上,“埋單。”
“其實,華西那邊的食爲天分店也有別的服務。從卡號看,你至少是三年以上的老會員了,難道不清楚華西那邊的情況?”雙眼皮雙頰飛過一絲紅暈,也有點火辣,卻難以控制內心深處不斷高漲的“萌”值。
此時,她彷彿入室行竊被人抓了現場一樣。看清卡號上的數字,她終於知道白正經爲何這樣清楚“食爲天”的各種名菜了。對於特別服務的事,卻無法正面開口了,只能側面暗示他、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