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輕吹,涼風陣陣。
白妙丹聽完嶽康的話後,說道:“姐夫,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很厲害的,‘色’狼?我一根手指就搞定了,你放心好了,我陪萍兒去保證出不了事。”白妙丹吹牛不着邊際。
“得了吧你,我看是‘色’狼一根手指就搞定你纔對。”嶽康直接將白妙丹的話打了回去。
之後嶽康對着萍兒說道:“萍兒,我看這樣吧明天讓小順陪你去,你穿上男人的衣服,刻意的讓自己丑點,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儘量早去早回別耽擱我們一起去書院。”
萍兒心中明白,嶽康是關心自己,不由的一暖,說道:“全聽嶽大哥的就是了。”
事已定下來,沒有必要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嶽康並不是太擔憂萍兒會出事,要知道清朦天亮這個時間段是人最困的時候,就是有意圖不軌的‘色’徒,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沒的,所以嶽康讓小順陪着萍兒還算放心。
過了一會。
白妙丹非纏着嶽康,讓嶽康給她講故事。
嶽康無奈之下又與兩‘女’講起了故事,別說一個故事就是一百個故事嶽康也是徒手摘來,要知道無論在小說上,還是電視上那些都是現成的故事。
這個夜一片寧靜,四合院上方傳來一陣陣悅耳的笑聲。
夜空深邃依舊,羣星明亮依舊,蛙叫蟲鳴依舊,風兒依舊......
晚上嶽康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的‘牀’前突然來了一個男人,黑夜中嶽康看不清對方的面目,但心裡卻感覺對方極醜,朦朧的感覺很不真切,嶽康看到那個男人,什麼也不說,無比清晰的嘴角掛着邪笑,那種笑容無比的熟悉,無比的令兒厭惡。
那男人一把掀開嶽康的被子,伸手就朝嶽康身上‘摸’,也不說話就那樣掛着歪邪的笑容。
夢中的嶽康心中大急,想伸‘腿’將對方踹下去,可發現自己的腳如同虛幻一般,踹到對方身上就用不上一點力氣,心中又急又氣。
“嶽弟弟,想我了沒有。”
嶽康在夢中清晰的聽到這幾個字,而且對方的聲音無比的熟悉,南宮琳琳......
嶽康那是一陣大汗,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坐起來之後,嶽康發現原來是一個夢,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的冷汗一起冒了出來,心還在噗通噗通的直跳。
你個死南宮琳琳到我夢裡還嚇我,現在老子知道你是‘女’人,以後見到你敢再調戲我,非得讓你知道下什麼叫一夜七次郎,一次兩柱香,‘奶’‘奶’的看來南宮琳琳易容成男人噁心自己,已經成爲了心中的‘陰’影。
嶽康心中感覺有點憋屈,被一個‘女’人整成這樣,若是早知道她是‘女’人,到時候被整的估計就不是自己了。
哼,我一杆長槍,難道還怕你的無底‘洞’不成。
嶽康心中將南宮琳琳挼搓了一番,之後心理才平衡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南宮琳琳那丫頭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這一晃都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南宮琳琳了,哥怎麼還有一絲想念的感覺呢?
嶽康坐在‘牀’上,胡‘亂’的想道。
房外的動靜很快的打‘亂’了嶽康的思緒。
嶽康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萍兒要去天神廟的。
嶽康透過窗戶,朝外看了看,見天空中的星星都紛紛褪去了,天空微微泛起一絲藍‘色’。
被“噩夢”嚇醒的嶽康,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嶽康打開了房‘門’,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身上感覺還有那麼一絲的涼,於是嶽康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
外面的天‘色’微微泛藍,很模糊,跟下着霜霧一般。
嶽康看見院中一道嬌小的身影。
很顯然院中的萍兒聽到了嶽康的開‘門’聲,衝嶽康這邊走了過來。
“嶽大哥,你怎麼起來了。”
萍兒走到嶽康身前說道,”嶽大哥,外面天涼你趕快回屋吧”
兩人相距大約一步遠的距離,彼此能看到對方的臉目,嶽康看到萍兒穿了一件寬大的衣服,這身衣服是嶽康昨天晚上給她的,嶽康的衣服穿在萍兒身上看起來很不合適,但多少能掩蓋少‘女’玲瓏傲人的身材,至於那幅絕美的面容,萍兒雖然刻意的讓自己變醜,但那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卻是怎麼也遮蓋不住的,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般的水靈清嬌,只是穿上男人衣服的她給人的卻是另一種感覺。
雖然‘女’扮男裝的很不到家,但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
嶽康輕輕一笑說道:“沒事不冷,倒是你萍兒一路上要小心。”
“嗯,知道的嶽大哥。”
萍兒心中無比的溫暖,她深深感受到嶽康對她的關心。本來她不想叫醒嶽康的,起‘牀’後很小心的打開房‘門’,怕的就是驚醒嶽康,可沒想到嶽康還是起來了,心中甜蜜的同時,萍兒多少有些愧疚。
這時,小順跑了過來,看到嶽康之後,‘露’出驚訝之‘色’,“姑爺,你怎麼起來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看好萍兒姑娘的。”
嶽康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接着小順說道:“萍兒姑娘,馬車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萍兒看了嶽康一眼,帶着詢問的意思。
嶽康說道:“走吧萍兒,儘量早去早回,能早些敢回來與我們一起去書院是最好的,即使趕不回來也不要着急,下午讓小順送你去書院就好了。”
萍兒甜甜的一笑說道:“嶽大哥,我儘量就是了。”
“等等......”
正在萍兒和小順轉身要走的時候,嶽康突然說道。
萍兒止住腳步問道:“嶽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嶽康走到萍兒身前,颳了少‘女’一下鼻子說道:“你也丫頭,都已經扮演成男人了,怎麼還帶着耳墜啊”
“啊......”萍兒忽然想起自己還帶了耳墜,驚呼了一聲。
嶽康喃怪的看了萍兒一眼,“你啊......”
之後嶽康伸出手去摘萍兒耳朵上的耳墜。
萍兒呆呆的站在那裡,有些緊張,近距離的接觸嶽康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種氣息,她心跳的飛快,一雙小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被嶽康輕輕的碰到了耳朵,頓感全身一陣酥麻,還好現在天‘色’朦朧,不然嶽康定會看到萍兒早已經羞紅滿面了。
越是萍兒緊張,嶽康笨手笨腳的怎麼都摘不下耳墜。
嶽康大汗,這耳墜摘起來這麼麻煩,一環套着一環,遠沒有前世那般的簡單。
還好嶽康終於將耳墜摘了下來,之後‘交’到萍兒手上。
天‘色’很暗,嶽康看不清萍兒的臉,只感覺對方低着頭接過了耳墜。
隨後萍兒和小順一同出了四合院,嶽康一直將他們兩人送到‘門’口,並且囑咐小順路上要慢點。
等兩人走了之後,嶽康關上四合院的大‘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又呼呼的睡着了。
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在杭州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黑白兩道誰不懼怕他三分。
所謂人有了錢之後,就等於有了一切,權利自當不在話下,說白了鄭雙翔在杭州跺一跺腳整個杭州都得顫一顫。
這個年代的鹽生意,幾乎就是暴利,多少人垂涎這行生意,可杭州鹽行這行生意有個霸王的存在,那霸王就是鄭雙翔,別的商家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恐懼三分,更別說與他搶生意做了。
鄭家早在幾百年前就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主要以倒賣鹽爲生,但那個時候鄭家還不是獨大,還有幾家競爭的對手,那時候的幾個家族將鹽的生意分割成了幾塊,都一直保持着溫平的狀態,勢力均等,即使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到了鄭雙翔這一代一切都改變了。
怪就怪鄭雙翔的妹妹生給他生了一個好外甥‘女’,人不但長的漂亮而且還聰明伶俐,被送入了宮中,很快被皇上看中,直接納入後宮封了“元妃”
自此之後鄭雙翔可以說是風生水起,有了大靠山的他,開始對杭州其他的鹽商打壓、清逐......
當然並不是有靠山,鄭雙翔就可以爲所‘玉’爲的,但鄭雙翔也有他的手段,先是來軟的,如果不行保不齊他就會對你下黑手,即使在打壓其他鹽商的時候,鄭雙翔雙手沾滿血腥,但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誰讓人家京城有個做皇妃的外甥‘女’呢。
很快的許多商家被鄭雙翔,打壓殆盡,有些“聰明”的人便投靠了他,至於那些拗着‘性’子,始終相信王法的人,消失的消失,死的死......
不得不佩服鄭雙翔的手段高明,暗地裡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愣沒被如今的杭州知府齊國棟抓住把柄,所以至今還逍遙法外,在杭州財源滾滾,自在非常。
也不難怪齊國棟抓不住他的把柄,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這東西沒有人不喜歡,當堆的跟一座山的金子送到你家的時候,沒有不動心的,爲了這座金山又有誰知道多少人昧了良心,杭州的官員幾乎被鄭雙翔收買了一話,這樣一來齊國棟一直不能將鄭雙翔繩之以法也屬於正常的。
當然不排除那些心秉耿直的官員,但涉及到京城皇妃的身份,他們也是將許多事憋在了心中,沒人嫌自己活的時間長。
認識鄭雙翔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暴躁,心狠手辣,典型的那種以暴治人,有些膽小的人站在他的身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是出自心中的恐懼,唯恐惹到了這位凶神爺,落個荒屍野嶺的下場。
這麼多年來,鄭雙翔的名頭已經打出去了,在杭州沒人敢去招惹他,幾乎是一手遮天,雄霸一方,在杭州那是橫着走。
多年一來的平穩生活,令他的‘性’子煞了不少,人家沒人惹到你,你總不能成天沖人大吼揮拳頭吧如今的鄭雙翔已經開始修身養‘性’了,不再動不動打打殺殺,再說了杭州已經沒人值得他在大動甘伐了。
可杭州廟會這一天,鄭雙翔又氣憤的拍碎了一張桌子。
服‘侍’他喝茶的兩個丫鬟,那是嚇的‘腿’都是哆嗦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鄭雙翔身上那股濃濃的殺意,直‘逼’的整個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
與他坐在桌邊一起討論事情的幾人,見鄭雙翔發怒,也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做聲,那幾人是鄭雙翔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話說白一點那只是他養的幾條狗而已。
鄭雙翔其實不信什麼佛神,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佛神的話,那麼像他這樣的人早該死千萬次了。
事情回到杭州廟會那一天。
鄭雙翔不信佛神,便沒有理由去杭州廟會了,他呆在富貴堂皇、金碧輝煌的家中,與自己養的幾條狗商議生意上的事情。
正在幾人討論熱鬧之際,房‘門’被人一下子撞開了。
鄭雙翔剛想發怒,卻看到撞開‘門’直入進來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鄭海佳。
或許上天真的是存在的,鄭雙翔這樣的惡人其實也有着自己說不出的苦衷。
他一共有七房太太個個貌美如‘花’,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迷’倒萬千男人。
作惡的報應終於來了,他的七房太太只有其中的兩個太太,給他剩下了兩個兒子,一個是鄭海佳,令一個早在十年前,因病身故。
鄭雙翔的錢多的已經不能用數字來統計,就算他十輩子一百輩子也不會‘花’完,即使生一百的孩子他都能養活。
自己從十幾年錢鄭雙翔得了一場重病之後,上天的懲罰來到了,無論他怎麼的與自己的夫人們纏綿,那幾個夫人可就是懷不上他的孩子,剛開始鄭雙翔大罵,臭‘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會生,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氣憤中鄭雙翔休掉了兩個夫人。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那幾個夫人依舊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鄭雙翔開始明白是自己的原因了,他那段時間,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自己空有萬貫家財,富可敵國沒有人傳承有什麼用呢。
還好老天給他留了一絲希望,兩個兒子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一個,這樣一來鄭海佳無疑成了鄭雙翔手心的寶貝,對鄭海佳那是從心眼裡疼愛。
鄭海佳無疑成爲家中最貴重的寶貝,可想而知鄭海佳從小是何等的被嬌生慣養。
鄭雙翔看到鼻青臉腫、衣衫狼狽的兒子鄭海佳進來之後,頓時暴怒,嘴上對着鄭海佳說道,死不了吧鄭雙翔嘴上似是無情,眼神卻盯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兒子是否受了重傷,心中又怒又恨。
鄭海佳面上帶着狠相,衝地上使勁的吐了一口鮮血,那鮮血是他的牙齒被打掉了一顆所造成的,咬着牙說道,死不了,我還沒報今天的仇,怎麼會死。
有種,是我兒子,說是誰打你了,他孃的連我鄭雙翔的兒子都敢動,我倒要看他長了幾顆腦袋。鄭雙翔狠狠的說道,他見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不心疼纔怪呢,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如一條劇毒的蛇,一巴掌拍下去,檀木桌子頓時四分五散,看來鄭雙翔也是習武之人。
鄭雙翔又看了一眼負責保護鄭海佳的幾個護衛,同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護衛,鄭雙翔看後頓時來氣,你們幾個廢物,我養你們什麼用,今天還好佳兒沒事,不然我要了你們幾個的腦袋,你們幾個每人給我斷掉一根手指,算是今天的處罰。
與鄭海佳狼狽逃回來的幾人,聽着鄭雙翔的訓斥,雙‘腿’忍不住的哆嗦起來,有一個甚至都嚇的‘尿’了‘褲’子,當聽到鄭雙翔要他們自斷手指,幾人從懷中掏出雖然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切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們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斷一根手指,那麼要斷的就是腦袋。
幾人斷了手指之後,疼痛的全身發抖,額頭上的汗珠跟下雨般的滴下,可他們均都是緊緊地咬着牙,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之後鄭海佳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鄭雙翔聽着鄭海佳說着話,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終於他忍受不住,“啊......”的大叫一聲,緊緊地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心中怒火滔天,誰敢動他的兒子,那只有死,而且必須一點一點被折磨而死。
佳兒,沒事你今天受得這些屈辱,爹一定幫你討回來,十倍奉還給他們,來人哪
鄭雙翔真的動了怒氣,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的發怒了。
鄭雙翔樹大招風,在杭州的仇人數都數不過來,家中沒有江湖上的‘門’客是不行的,那些‘門’客平時在鄭家好吃好喝,被當成大爺一般伺候着,要‘女’人有‘女’人,要銀子有銀子,只要鄭家不出事,他們一般很少出面。
鄭雙翔養這些‘門’客就是讓這些人給自己看家的,以防自己的仇人來尋自己報仇,要知道這些‘門’客都是武功高手,平時鄭雙翔對他們也極爲的尊敬。
如今鄭家有事,那些所謂的‘門’客,沒有理由不站出來替鄭家出力,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