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怕你忘記了。”嶽康輕聲道。
白妙芸緊緊的咬着牙關,胸膛鼓伏,怒瞪着嶽康,此時感覺嶽康無比的可惡。
嶽康知道白妙芸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心中偷笑,接着說道:“大姐你先別生氣,我再問你,這個白浩軒與岳父大人之間的關係怎麼樣?白浩軒小時候岳父是不是經常打他罵他?”
“怎麼可能,我們白家四個子女之中,爹最疼愛的就是浩軒了,對他無比的寵愛,從沒罵過他一句,更別說打了,就算我和妙昔做錯事,爹還會罵我們幾句,浩軒從小調皮貪玩,跟妙丹的姓子一樣,每次兩人闖了禍之後,爹都是責怪妙丹,從來沒有說過浩軒半句。”
白妙芸雖然不明白嶽康爲何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這麼說來,你們白家對那個所謂的乾弟弟都很好了?”嶽康心中思考着,嘴上問道。
“這是自然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親弟弟,包括爹和奶奶也都對他愛護有加,有一次浩軒不小心將頭碰破了,奶奶心疼的都哭了,我很奇怪你問這些做什麼?”白妙芸輕輕的說道。
“大姐,你先別問我,你把岳父大人和白浩軒爲何離開白家的事情再給我說一遍。”嶽康說道,白妙昔雖然對他說過白浩軒離開白家的原因,但那時嶽康沒有細聽,他現在要從頭瞭解。
白妙芸皺起眉頭看着嶽康,嶽康直接說道:“大姐,這件事很重要,你務必要實話實說。”
“好吧!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白妙芸緩緩的說道。
白妙芸比白浩軒大了兩歲,也就是說白浩軒與白妙昔同歲,嶽康從白妙芸口中得知,自她懂事以來,自己就有了這個乾弟弟,至於這個乾弟弟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來的白家,爲何自己的父親將他認做兒子待養,這一切白妙芸都是未知,她只知道她口中所謂的乾弟弟白浩軒是父親的一個至交好友的兒子。
每當白妙芸問起自己乾弟弟來歷的時候,父親總是責怪她一通,並且說那是你親弟弟,以後不准問這個問題,白家的那些老一代的家丁丫鬟也都知道這件事情,但白老爺對這件事情格外的嚴厲,凡是聽到誰談論這件事情,都要被逐出白家。
衆人均是心知肚明,但沒人敢說出來,至於背後議論那是在所難免的,致使白浩軒小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白老爺親生的。
後來,也就是白浩軒十四歲的時候,忽然哭着跑回家裡,那時白妙芸剛好在場,白浩軒抓住白老爺的衣服,眼中充滿了仇恨,大聲叫嚷,你不是我親爹,是你殺死我親爹的,是你殺死我親爹的,我要報仇,你這個惡人,我要替我爹報仇
。
當時白老爺傻眼了,出手打了白浩軒,那時的白浩軒接近瘋狂狀態,居然對白老爺還手,白老爺一時氣憤,讓人將白浩軒關進了柴房,白老爺知道此時終究不能瞞天過海,想等白浩軒清醒一些的時候在親口告訴他,當年發生的那些事。
可沒等白老爺向白浩軒解釋,第二天白浩軒突然失蹤了,連看柴房的兩個護衛都不知道白浩軒什麼時候離開的。
於是白老爺心急,便出去尋找,誰也沒想到白老爺這次出去,之後的幾年裡再也沒有回來,與白浩軒一同消失了,再無一點音訊,生死不明。
從此以後沒有一個男人支撐的白家漸漸衰落,直到嶽康的出現一切纔有好轉。
白妙芸緩緩的將當年的那些事說了出來,她說完之後,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爹,怎麼可能是殺害浩軒親爹的兇手,一直以來爹都是以重情重義落名,他怎麼會殺他的至交好友呢,我當時問奶奶的時候,奶奶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奶奶終究也沒有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妙芸說完後眼圈紅紅的,眼淚早已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神色嫉妒的傷心難過,還有着對白老爺濃濃的思念。
“好了大姐,你別哭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嶽康站起身,面對着白妙芸說道。
白妙芸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轉過身去擦拭去眼淚,等在轉過來的時候,眼圈依舊是紅紅的卻沒有了眼淚,她見嶽康神色認真的樣子,於是問道:“能有什麼好消息?”
“我已經查探到岳父大人的下落了。”嶽康輕輕的說道。
白妙芸聽到嶽康的話,猛的擡起頭,將眼睛睜的頗大,“什麼?你剛纔說什麼?”白妙芸甚至懷疑剛纔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岳父他就在京城。”嶽康又說了一遍。
“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你真找到爹了?”白妙芸臉上神色瞬間大喜。
“大姐,該不會以爲我現在還跟你開玩笑的吧!這次是真的。”嶽康看到白妙芸高興的樣子,忍不住一笑。
心中極度高興的白妙芸一時間高興的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她使勁的搖頭,怕自己是做夢,當看到嶽康衝她點頭,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猛的拉住嶽康的胳膊,“爹在哪裡,快帶我去見爹。”
嶽康被白妙芸拽着胳膊,無奈的說道:“大姐,你安靜些,你聽我說。”
白妙芸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忙送開了嶽康的胳膊,臉上一紅,在她心中一直以爲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若是還在的話,怎麼可能幾年都沒有一點消息,可今天突然聽到嶽康說有了自己父親的消息,她不高興纔是怪事呢,所以一時高興的有些失態。
“嶽康,你快說爹在哪裡,我好想見他。”白妙芸面對嶽康帶着央求的味道,這是他爲數不多的直視着嶽康的眼睛。
嶽康說道:“大姐,你先別急,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白妙芸聽了嶽康的話坐了下來,可她怎麼也坐不住,如坐鍼氈催促的說道:“你快說啊!爹在哪呢?”
此時的白妙芸再也沒了往曰的舒雅,高興的像個小孩兒,高興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
嶽康看着白妙芸高興的樣子會心一笑,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妙芸,白妙芸聽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什麼?你說貴親王府的小王爺是浩軒?”白妙芸心中一驚,這件事的確出乎了她的意料,“浩軒,從小在白家長大,他怎麼可能是貴親王府的小王爺呢?”
“據我所知,貴親王以前有兩個兒子,都是站死了沙場,如今這個小王爺,很多人都知道是貴親王的義子,這是貴親王府衆人皆知的事情。”嶽康說道。
“義子?”白妙芸神色凝重了起來。
“不錯,我也查探到他這個義子,也就是白浩軒失蹤之後,才認的。”其實嶽康早知道小王爺不是貴親王親生,以前木單就告訴過他,可他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小王爺就是白家失蹤多年的白浩軒。
嶽康接着說道:“看來白浩軒對岳父大人充滿了仇恨,似乎他一直認爲他父親是岳父殺害的,這樣一來,他關押岳父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我相信爹肯定不會是殺害浩軒父親的兇手。”白妙芸堅定的說道。
“現在不是信不信的時候,眼下還是儘快救出岳父大人這纔是正事,大姐,我還可以告訴你,餘昊天就是小王爺的手下,他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一個小王爺爲了報復白家設下的圈套。“嶽康說道此處話語一頓,然後又道:“甚至我現在懷疑妙昔三年前被燒傷臉那件事,是不是白浩軒做的。”
“張進昌不是全招了嗎?是他放的火。”白妙芸不知嶽康爲何有這樣的猜測。
“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試想一下白家對張進昌不薄,他有什麼理由放火,放火燒傷了妙昔的臉對他有什麼好處?”
“當時我就猜測張進昌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但他卻死活不敢說,爲什麼?因爲他背後之人足夠強大,強大到只要他說出來,他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寧願死亡也不說出背後指使他的那個人,難道我這樣的猜測不對嗎?”
嶽康說完之後,看着白妙芸問道。
白妙芸秀眉微瞥,她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事情不無此可能。”
“或許這一切幕後之人都是白浩軒,白浩軒哪白浩軒,沒想到一切都是你做的,那麼我們就老賬舊賬一起算吧!難道我嶽康怕你不成。”嶽康重重的說道,說完之後,氣憤的他握起拳頭使勁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嶽康,你不可衝動,他可是貴親王府的小王爺,我們鬥不過他的,再說了或許事情不是想的那樣。”白妙芸擔憂的說道,他怕嶽康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
“大姐,你現在是護着你那個所謂的弟弟?還是在擔憂我?”嶽康直直的看着白妙芸。
白妙芸被嶽康看着心中發虛,“我我我沒有護着他,只是不想你去冒險。”畢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弟弟做的。
“大姐,我知道你心中怎麼想的,即使餘昊天的事和妙昔的事不是他做的,那岳父大人被他關押,這又做何解釋?”嶽康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