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遠在格里拉市的安靜卻不知道,一場換屆的風雲越演越烈,她已經開始進入一場陰謀計劃之中。
格里拉市最高最出名的大廈,莫過於五年前建起來的東南亞之星,一共有六十二層,外表大致和魔都的金茂大廈一個模樣,最大的不同就是高度比不上。
不過,這座東南亞之星卻是整個滇南最高的樓,即使省城裡也數不出比這還高的樓。東南亞的諸多公司,都租了東南亞之星的樓層,最大古氏集團,一共租了三層。雅威租了兩層,第三十八層和三十九層。
此時,三十九層一間小型會議室內。
貝里克,標準的西方面孔,高挺的鼻樑,棱角分明的面龐。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雙銀色的眸子,他,便是雅威新負責人,取代了死去的紫竹的位置。小型會議室內一共有七個人,六男一女,其中三男一女西方面孔,剩下以陳平爲首的三個男人是東方面孔。
“紫竹死了很長時間了。”貝里克主持會議,坐在首座上,伸出手敲了敲桌子,道:“你們跟隨陛下都最少也十年了,今天能夠坐在這這間小會議室內,都說明你們能力不俗。紫竹到底是怎麼死的,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出來,我很失望,陛下更失望。”
“聖子,我們努力了,除非那間雪茄會所做了手腳,不然我們不會如此被動。”外國女人尊敬道。
耶和華,世界黑暗勢力之王,據說他座下有三大高手。聖父、聖子、聖靈。沒想到,紫竹的死竟然令耶和華派出了排行第二的聖子前來親自坐鎮,將紫竹的死查個明明白白。
聖子,也就是貝里克。
“聖子,我們已經已經列出了三個最有可能殺害公爵的勢力,你看看。”說着,外國女人遞上一張A4紙。
貝里克拿在手裡,看着紙上的分析,自言自語道:“淺家、滇南會、龍門。”
“黛麗絲,把你們分析的仔細和我說說。”貝里克對外國女人說道。
“是,聖子。”黛麗絲緩緩說道:“先說淺家,這些年我們在滇南,一直在調查淺家家主淺南辰的身份,就在一個月前,我們終於調查出了端倪。”
“哦?”貝里克眯着眼睛道:“什麼?”
“聖子,二十多年前陛下曾經東征華夏,但是卻被一個名叫狼王的人阻止,那人和陛下打成了平手是吧?”黛麗絲指着紙張上淺南辰的名字道:“一個月前,歐洲那邊傳來消息,阿爾卑斯組織覆滅,而我們的人在瑞典查到了淺南辰的蹤跡。根據這條線索,我們派出了大量人力財力,終於查清楚了淺南辰的身份。”
“你是說,他就是曾經和陛下打平手的狼王?”聖子震驚道,二十多年前那場大戰,華夏的狼王和耶和華獨自在一間屋子進行,所以耶和華座下的三大高手都沒真正見過狼王的模樣。
“沒錯。”黛麗絲點頭。“證明了淺南辰是狼王,他殺了公爵,說得過去,而且,公爵身手高強,一般的人,哪能殺得了他?”
“繼續分析。”貝里克點頭同意道。
“剩下的是滇南會,滇南會是滇南最大的黑幫,涉及毒品軍火生意,和我們雅威在生意上有衝突,而且,滇南會對我們雅威的發展極爲牴觸。更重要的是,滇南會幫助南起的妻子是慕家的女人,而紅色雪茄休閒會所,是慕家的產業。公爵死在會所,他們的可能性不低。”黛麗絲說道。
“哦,對了,還有那個龍門呢。”
黛麗絲繼續道:“至於龍門,公爵被他們殺的概率低了點,但也不能排除在外。在公爵出事之前,曾經舉辦過一場宴會,而那場宴會龍門龍主葉蕭對公爵很牴觸,於是公爵派了狙擊手獵殺葉蕭,可惜沒成功,傷了葉蕭的女朋友,那個狙擊手,也不知所蹤。”
“不過,我想那個葉蕭膽子再大,龍門畢竟只是新興的一個幫會,不敢和我們雅威爲敵吧?”黛麗絲說道。
聖子貝里克點點頭,不置可否,道:“有趣,有趣。淺家,滇南會,龍門。”
“聖子,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一身白衣的陳平說道,在聖子到來之前,滇南的事務都是他負責,由此可想而知他在耶和華心中的地位也不簡單。
“先查雪茄會所。”貝里克冷笑道:“如果真的有問題,會所的裡的員工不會不知道,你們可以用盡一切手段。”
“是。”
…………
…………
京城,老式四合院。
獨孤家的會議還在進行着。
獨孤老爺子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下面二十多人嘰嘰喳喳的討論,都是獨孤家的人,自己所做的都是爲了獨孤家的利益,所以獨孤天行很相信他們會嚴守嘴巴,不會亂說出去。
獨孤家的衆人提出諸多意見,不過都被獨孤天行老爺子否定了,沉聲道:“四大派系根深蒂固,其中南方派系和安系如日中天,剩下的西南派系和趙系也不簡單,要想撼動他們的地位不可能,只有劍走偏鋒,我們獨孤家才能躋身而出,成爲第五大派系。”
其中一個六十多歲左右,一身西裝的男子皺眉道:“二叔,換屆時如果我能入常,紅底和長如再進一步,是不是就能和四大派系抗衡,成爲第五大派系了?”
“是這樣。”獨孤天行緩緩搖頭道:“可是,以你如今的排名,要想入常,還需要再多奪上三票才行。”
“三票,只需要三票,我們獨孤家就能獨霸一方了。”獨孤天行是獨孤家最有威望的老爺子,可是這個時候卻泛起了難,三票,在這個基本已經定格的四大派系之中,想要三票,花再多的錢也未必拉攏得到。
因爲四大派系裡的人都知道,一旦投了其他派系活着其他家族的票,便會間接影響到自身長遠利益,或者說後代的長遠利益,誰也不會冒這個險。
在衆人犯難的時候,獨孤柳站了起來,道:“爺爺,有一個辦法,可以爭取拿到三票甚至更多。”
“什麼辦法?說說看。”
“我們可以從安家入手。”獨孤柳冷笑道。
“安家?”剛剛說話那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安系如日中天,不可能會自找對手。”
“大伯,你說安家最重要的人是誰?”獨孤柳笑着說道。
“安定文?”被獨孤柳成爲大伯的人皺眉道:“安定文是常委,以他的年齡,還可以幹上一屆纔會退下來,這一次換屆,他可以競爭前三號首長的位置。”
“大伯,你再猜。”獨孤柳搖頭否定道。
“難道是安城?四十歲省部級正職,不簡單,而且排名只比我低上一名,前途不可限量。”
“不。”獨孤柳搖頭道:“大伯,你猜錯了,安家最重要的人,不是安老爺子,也不是安城。而是安城的女兒,安靜。”
“據說,無論是爺爺安定文,還是外公唐道清,對安靜都近乎溺愛吧?”獨孤柳那張英俊的臉上透出幾絲冷意道:“唐家不僅在軍事上的資源人脈多,政治上的資源也不可小覷。而他唐家是站在安系這一邊。只要我們合理利用安靜,奪取安系的三票以上很簡單,而且以安系目前的實力,損失三票傷不了大局,我想,安老爺子到時候會做出選擇的。”
“嗯?”
獨孤天行眼睛一亮,接着有些難受,如果安家和獨孤家聯姻成功,就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怎麼利用?”獨孤天行看着獨孤柳道。
“和爺爺說的一樣,既然中規中矩成功不了,那我們劍走偏鋒。”獨孤柳說着,眯起了眼睛。“只要我們能躋身四大派系之列,到時候安家就算想報仇,也得掂量掂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想他們安系不會幹這種事的。”
“好。”被獨孤柳稱爲大伯的男人拍手道:“你這小子,果然有點子。”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了起來,道:“可是,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如果不成功。安系一旦報復起來,我們獨孤家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健民說的對。”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豔女人站了起來,道:“我也不建議這麼做。”
“嫂子,你們女人的膽子就是小,爲了獨孤家未來的百年輝煌,值得這樣做。”獨孤柳的弟弟獨孤鳴選擇站在哥哥這一邊。
此時大客廳內,獨孤家的衆人分成了兩派,各自辯解起來。
“好啦。”獨孤天行老爺子揮了揮手,道:“既然有爭議,那就舉手表決。”
獨孤天行老爺子在家作風一貫霸道,此時的他也對孫子的辦法猶豫不決,不然,他早就做了決定,哪由得下面的小輩爭論。
舉手表決的結果很快出來,十三票對十三票。
“爺爺,該你做決定了。”獨孤柳看着並沒有參加舉手表決的爺爺道。
獨孤天行向着哪一邊,哪一邊便多出了一票。
這一刻,獨孤天行考慮了許多,成功了,獨孤家將走向輝煌。失敗了,獨孤家將走向下坡路。
“同意。”獨孤天行終於做出了決定。
人生能有幾回搏?這裡的搏不僅是拼搏,更是一場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