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保險櫃,葉蕭遇到難題了。說確切點,他在開鎖方面並不擅長。眼前保險櫃的的鎖很特別,不僅需要密碼,還需要鑰匙。
說直接點,只有鑰匙不知道密碼打不開,知道密碼沒有鑰匙,也打不開。需要鑰匙和密碼兩者結合,才能打開。
葉蕭全部搜查過,餘斌做事滴水不漏,這裡並沒有任何關於人口失蹤一事的痕跡,除了保險櫃沒搜查過。不過也有可能是慕夕故意設的局,葉蕭打心底裡就沒相信過這個女人,只是現在她在自己手裡,只要警惕一點,她玩什麼花樣也不用怕。
葉蕭給吳恆發了信息,吳恆這廝的偵查能力在新一代排行第二,僅次於西門慶。而且在新一代的時候葉蕭早就聽說過了,這廝是個開鎖天才,如果新一代需要盜取什麼機密文件,都是靠他。
吳恆那廝曾經還信誓旦旦說他已經超越了鼓上蚤時遷,盜術超越了,還比時遷英俊帥氣。
說了具體位置之後,五分鐘不到,吳恆來到了餘斌的辦公司。
“我朋友。”葉蕭冷笑着介紹給慕夕認識。
吳恆這廝一進來,看到慕夕,不禁呆了呆。他哪裡想到葉蕭怎麼會結識了這麼個美豔少婦,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會,開始進入正題。現在他才知道了葉蕭喊來他的作用,開鎖!
吳恆雙手在保險櫃周圍遊走,觸摸,甚至用手敲了敲保險櫃。
“合金鋼製成的,非常堅固,在沒有鑰匙沒有密碼的情況下硬打開,要不少時間,可能還會把裡面的文件損壞。”吳恆沒有和平時嬉皮笑臉的神色,說道:“設計者是個高手。”
“打開沒問題吧?”葉蕭問道。
“我試試,需要點時間。”吳恆低着頭,說道:“高難度挑戰,我喜歡。”
說完吳恆便不再說話,開始專心制止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研究起來,表情非常專注,葉蕭也沒有繼續和他說話。
十分鐘很快過去,只見吳恆一時眉頭緊鎖,一時喜笑顏開,各種工具在他手上靈活的轉動着。
“好了沒?”葉蕭忍不住問道。“時間很緊。”
“還不行。”吳恆說了三個字,又繼續幹起來。
慕夕別有深意的看了吳恆一眼,這保險櫃的質量她最清楚,沒有鑰匙和密碼,根本打不開。看着這個人一副高手的模樣,難道他還真能打開不成?
不過慕夕他也不擔心,就算他真的打開了,裡面放的文件可都與餘斌有關的,而和自己可沒半分關係,她做事,一向都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二十分鐘過去了,吳恆臉上露出笑容。
“怎樣?”葉蕭趕緊走過去問道。
“密碼已經破解了,但是剩下的鑰匙就簡單了,我需要一根頭髮。”吳恆很快的收起其他工具,僅剩下三根細小的針,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近乎透明。
“頭髮,這簡單。”葉蕭拔下一根遞給吳恆。
“這不行,太短了。我需要一根長頭髮,至少都要有二十公分。”吳恆認真道:“只要有頭髮,我保證五分鐘不到,就能打開這個保險櫃。”
“至少二十公分。”葉蕭自言自語着,他和吳恆的視線都落在了慕夕身上,或者說是慕夕的那青絲上。
慕夕的頭髮染成一種葡萄紅色,發尖部分微微燙卷,極具都市時尚氣息。
“咳咳……”葉蕭走向慕夕,遲疑道:“借根頭髮用用,不介意吧?”
“非常介意。”慕夕冷着臉道:“拔頭髮不會疼麼?”
“滇南第一美女,請借根頭髮用用,這麼多頭髮多一根不多少一根也不少,別太小氣了。”葉蕭眯着眼睛道:“你現在還是我的人質,別逼我用強。”
“給你。”慕夕眼光閃爍,最終拔了一根遞給葉蕭。
第一她還不知道這個一直想殺的男人到底會不會對她用強,不過想到這廝的無恥作風,他肯定會。而且,她也想看看吳恆能不能將保險櫃打開,用頭髮打開保險櫃,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吳恆扯了扯頭髮,自言自語道:“髮質不錯,ok!”
說完,只見他用頭髮連上手上的近乎透明的細針,連在一起,開始動起來。一根針已經進入了鑰匙孔,接着又巧妙的控制着另外一根針進入,最後他手裡只剩下一根針,由頭髮的牽引,吳恆好似在探索一般,不斷的轉動着外面的針。
兩分鐘之後,只聽見“汀!”的一聲,吳恆終於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破解了。”
說着,他一邊轉動密碼,一邊轉動針尖。
幾個呼吸之後,保險櫃真的被打開了。
葉蕭拍了拍吳恆的肩膀道:“不錯不錯,不愧是自詡超越了鼓上蚤時遷的盜神。”保險櫃打開,裡面沒有放着錢,而是放着一疊文件。
慕夕別樣的看了葉蕭一眼,心裡轉動個無數個念頭,葉蕭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手下怎有這麼多能手?保險櫃真的被打開了!
一邊翻動着文件,葉蕭的眼睛快速瀏覽,他的眼睛越來越亮。
果然,人口失蹤一事竟然真的和餘斌有關,這些文件都是一些合同,餘斌親筆和一個叫Vshati簽訂的各種交易,有毒品,有軍火,還有人口•交易。
證據!
這絕對是餘斌犯罪的證據!只要拿着這些證據,絕對能夠威脅到餘斌。這些證據,已經能夠讓他死一百次了,華夏始終是個法治國家,他再有勢力,也抵不住法律的制裁。
葉蕭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有了這筆證據,他就不信餘斌還能在九門混下去。
九門歷史悠久,雖然是個黑幫,但黑幫也有黑幫的規矩,黑幫有黑幫的底線。即使他是幫主,但利用九門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九門的幫衆還會讓他繼續當幫主下去麼?
賺了!
絕對賺了!
得到了這些證據,這一趟沒白來。
葉蕭將這些文件貼身收好,眯着眼睛道:“現在,只等看昶成那廝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