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用五鬼拍門了,這個戰術已經很久沒用過,想當年上次用這個戰術的時候自己還不到三十歲,那時候五鬼裡面還沒有樑柱和王草汐這樣的年青一代,真是歲月無情啊,如今霍爺已經要退役了。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狗牙三子竟然感懷起來,都是眼前的這個小傢伙,能夠將這龍州鎮的五鬼拍門戰術給逼了出來,真不知道在他身上還會出現什麼讓人驚詫的事情。
那邊樑柱已經將球發了出來,龍州鎮幾個人中規中矩地在前場站好,溫天喜將球運過半場之後便傳球給霍振山,球在霍振山手上一涮便傳給了內線的王草汐。
見王草汐得球樑柱上來一擋,王草汐沒用利用他擋出來的空隙進攻,而是又趁機將球傳給了外線的狗牙三子,狗牙三子絲毫不停球,直接將球推給了溫天喜,溫天喜又將球高調給已經拉出三秒區的樑柱,樑柱一個背後擊地將球交了了霍振山。
經過龍州鎮這五個人毫不停頓,眼花繚亂的傳球,本就已經體力透支的西峽隊員都跟不上了,只有張陽還是搶在了霍振山面前。
霍振山此時向三秒區內一望,竟然笑了出來,裡面可以說是千瘡百孔、破綻百出了,隨意將球拋在空中,樑柱和狗牙三子一起上來,樑柱一個空中接力式的投籃,將籃球輕輕託入籃筐。
暈,這是什麼戰術啊,每個人甚至都不看對方的位置,恨不得閉着眼睛把球傳出去,偏偏每一次傳球還都如此的精準,讓防守隊員疲於奔命,進攻一方確實毫不費力,以逸待勞,看着記分牌上的分數瞬間成爲了56比61。
張陽哪裡知道,這套五鬼拍門戰術可是龍州鎮的壓軸絕技,是依靠場上隊員之間長期在一起磨合形成的默契,他們防不住也是正常現象。
時間不多了,還有三分的差距,看來要出大招了,張陽見阿瓜將籃球發給魏洪亮便奔過去張着手要球。
魏洪亮見張陽要球馬上毫不猶豫地將球傳了過去,在對陣榆樹鎮的時候,西峽鎮的其他隊員已經把張陽當成了球隊的主心骨,剛剛又是靠他在內線的強吃強打,纔將分差縮小的了3分,在這個關鍵時候應該把球交給張陽。
張陽得球后樑柱馬上上來對他進行全場人盯人防守,張陽便用雙風貫耳與樑柱周旋,帶着樑柱兜了一個大圈巧妙地繞過了霍振山的防守範圍,雖說有了千幻鬼手第二重的功力,張陽可不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就他這點能耐,還不夠霍振山斷的。
繞過中圈附近的霍振山,讓張陽已經來到了邊線附近,樑柱仍將他向邊線趕,希望他忙中出錯將球運出界外。
張陽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既不會變向,也不會跨下,僅能用雙風貫耳的手法忽悠忽悠沒見過世面的,但樑柱明顯已經見過很多次自己使用千幻鬼手早有防範。
見樑柱不上當,張陽也不着急,將球護在身側,樑柱以爲他要停球了連忙貼上來伸手干擾,張陽感覺樑柱的胳膊已經在自己腰上加力,突然向後一倚,腰部發力一沉,將樑柱壓在身後,自己也依靠這個助力過掉樑柱繼續向籃筐進發。
過掉樑柱前面並不是大路朝天,溫天喜已經堵住去路,面對對方身單體薄的組織後衛,張陽毫不停頓,直接雙風貫耳將球交於左手,一個左前加速,便將溫天喜甩在身後。
三秒區裡便是狗牙三子和王草汐兩尊門神在把守着大門,張陽依然速度不減,直直衝了過去。
不是吧,這樣硬上是不可能進球的,他們兩個一關門張陽肯定也是個帶球撞人啊。
就在所有西峽的球員和觀衆都在爲張陽擔心的時候,只見張陽起來了,一個三步上來將球託了出去。
這個傢伙這是要高拋啊,難道幾天不見他除了變得壯得像個發了情的灰熊,還學會拋球了?
這傢伙跳跳裡那麼好,要是再會高拋之後,這球沒法打了,他不是那位已故NBA球星鬼上身了吧?真TMD晦氣,怎麼和這個小子當了對手。
狗牙三子心裡抱怨着還是高高起跳晃動雙手對張陽的視線進行干擾,王草汐與狗牙三子的不謀而合,也跟着起跳運起伸手遮眼**。
“別都上來!”經驗老道的霍振山大呼警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已經都把自己拋在了空中。
被兩個人干擾,張陽的眼睛幾乎看不到籃筐,就算沒人防守之下都不能保證百分之五十的上籃準確率,他現在可沒有憑着感覺就能找到籃筐的水平。
面對干擾張陽動作也不慌亂,雖然起跳高度不高,但是手上加力,讓籃球又加高了一些弧度。
這根本就不是投籃,大家都看出來的時候,三個人也都落地了,剛剛落地之後狗牙三子和王草汐中間,已經遠沒有起跳之前牢靠,出現了一道半人寬的縫隙。
兩個壯漢之間的這點兒縫隙,其他人是擠不過去的,但是已經獲得神力護體的張陽卻不存在這個問題,他在“兩扇門”還沒有來得及關閉之間,一個箭步從縫隙中鑽了過去,帶得防守的兩個人向兩邊分開。
衝過防守張陽直接面對籃筐,雙腿拔地而起,揚手又是一記重扣,籃球砸在地上還發出咚的一聲,彷彿是砸在了龍舟衆人的心上,這傢伙是整個一個人過了龍舟鎮四個啊,除了霍爺他沒敢去招惹,其他人都被他給過掉了。
58比61,分差又縮小到3分了,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分多鐘,雖然龍舟還是暫時領先,但是勢頭明顯在向西峽鎮的方向偏轉。
無奈之下,霍振山被迫用掉了最後一次暫停,直接將龍舟的隊員集合在自己身前交待起來。
“進攻還是用五鬼拍門戰術,一定要將這個球打進。防守的時候由我對張陽小子全場緊逼,你們注意我斷掉他的球之後要有人接應,馬上快攻得分。”
聽霍振山要全場緊逼張陽,狗牙三子馬上皺起了眉頭,勸道:“霍爺,你的腿……”
“沒事,不就最後一場,最後這幾十秒鐘了,我老頭還撐得住!”霍振山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隊員一回到場上,霍振山就來到張陽身旁,一隻手輕輕扶住張陽的腰,一看就是要親自來盯防張陽的架勢。
張陽一看這個情形有限不知所措,畢竟霍振山有傷在身,自己還要不要繼續爭下去呢。
彷彿看出了張陽的心思,霍振山小聲說道:“張陽小子,你別有顧慮讓着我老頭子,你要是不用盡全力即使我們得了冠軍有什麼意思?我就是要在最後再絢爛一次,像對陣唐麒天那樣,你不要讓我失望終生啊!”
霍振山的話給張陽吃了個定心丸,擡頭看看阿瓜、狗牙三子和樑柱他們也衝自己微微地點了點頭。
是啊,當年霍振山與唐麒天一戰是何等的輝煌,儘管那場比賽之後霍振山落下了殘疾,但是他一直沒有放棄過自己鍾愛的籃球事業,一直以那次能夠跟唐麒天的決戰爲驕傲。
今天,他的最後一場比賽,我就陪他再創輝煌,張陽心裡打定了主意那邊龍舟鎮的球也已經發了出來,西峽鎮按照龐啓南的指示緊緊縮回自己的半場,採取以穩爲主的防守策略,堅決不能讓龍舟鎮打成這個球。
溫天喜將球運過半場,直接將球掉給內線的王草汐,在樑柱的策應下,王草汐又迅速交到外線的狗牙三子手中。
轉瞬之間,籃球又在樑柱、溫天喜和王草汐手中過了一遍,雖然西峽的防守隊員已經拼盡了全力嚴防死守,但是在這樣頻繁精確的撕扯下,還是漸漸出現了防守漏洞。
龍舟鎮也沒有利用這點漏洞急於進攻,又倒了幾手,直到把西峽鎮的防線徹底撕裂,樑柱纔開始準備進攻。
本該貼着樑柱防守的張陽卻在外線看着狗牙三子,反倒是阿瓜在內線死死防住樑柱,儘管阿瓜的身體不佔優勢,體力也下降的厲害,但是那種對冠軍的渴望支撐着他,硬是沒讓樑柱在籃下強吃。
被防得身體扭曲的樑柱,也不着急,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手腕一翻,籃球沿着高弧線飛向三分弧頂,他竟然是早就準備着將球交給埋伏在外圍的霍振山。
霍振山接球之後三步之內沒有防守隊員,讓他從容地瞄了一下才出手投籃,但是就是這從容的準備時間卻讓他變得不從容了,就在他出手的瞬間,就聽狗牙三子喊了一聲:“霍爺小心了!”
霍振山聽見警示心頭一緊,就感不妙,但是球已經出手收不回來了,擡頭一看果然張陽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其實剛剛龍舟鎮再次用出五鬼拍門的時候,張陽便預料到了前面的傳球都是迷惑人的,他們肯定還是讓霍振山來執行最終一攻,所以他和阿瓜換人防守之後便用餘光一直盯着霍振山的動向。
見籃球重新回到霍振山手上的時候他沒有動,因爲如果他動了狗牙三子這邊必然就無人防守,形勢會非常不利,所以他耐心等到霍振山舒展了身體,做全了投籃姿勢,籃球離開指尖的時候才用小臂在狗牙三子腰上用力一推,藉着巨大的反作用力奔向了霍振山。
雖然,張陽事先有所準備,但是畢竟距離太遠,加上衝擊力和超人的彈跳也只能摸到一點球皮,就是這一點球皮也讓霍振山原本很精確的投籃軌跡發生了變化,籃球打在籃筐後沿彈了出來。
落地之後,張陽馬上轉身如轟炸機般衝進三秒區,力壓樑柱和王草汐的到了籃板,這時候比賽時間剩下不到一分鐘了,西峽在次吹響了反攻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