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雖然生猛,經過無數大小實戰,但畢竟是野路子出身,本身還是個女人力量上不佔優勢,所以,面對受過專業訓練的練家子就有些吃虧了。
見李喜探手抓向自己的衣領,一個側身同時伸腿蹬向李喜小腹,這一招很是有效李喜必將停止進攻估計底下這一腳,否則輕則暫時失去戰力倒地不起,重則便要斷子絕孫。
但是鳳凰的招式雖是陰狠,但效果並沒有向她預期的那樣發展,李喜這一下虛抓竟是佯攻,見鳳凰有所動作,伸出膝蓋生生擋住了鳳凰的一記撩陰腿,趁機欺身上前就要伸手去扯鳳凰的面紗。
鳳凰大驚情急之下只能俯身向下躲過李喜的這迅猛一抓,但是整個面門就暴露在了李喜的腳邊。
李喜臉上露出陰戾的神情,右腳放下的同時左腳擡起一個鞭腿狠狠踢在了鳳凰的臉頰,鳳凰被踢得一個轉身倒在地上,狼狽至極,不過硬拼着疼痛沒讓臉上的紗巾掉落。
“我老張跟你拼了!”紅皮張看鳳凰吃虧頓時就不幹了,一聲大吼,直直衝向李喜。
但是紅皮張的勇氣可嘉,身手就是很一般了,李喜也看出來了紅皮張的虛張聲勢,微微一笑上去一記衝拳對着紅皮張的鼻子就過來了。
紅皮張是渾人一個,也不避讓他的這記直拳,直接張着大手向着李喜脖頸之處抓了下去,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
李喜也沒想到紅皮張能夠這麼激動,竟然衝上來跟自己拼命,這裡這麼多雲壽縣的人,自己又不能用殺招一擊斃命,所以只能先向側面一閃身,躲過紅皮張的搏命一抓。
紅皮張用力過猛直接從李喜身側衝了過去,李喜沒有再給紅皮張轉身重新進攻的機會,揚手一個向下的肘擊頂在了紅皮張的後背上,紅皮張順勢向前,李喜仍不罷休,上去一個飛踹蹬在了紅皮張的背後,直接蹬得紅皮張向前撲去眼看就要撞倒前面的船艙壁,紅皮張自己的衝力加上李喜的一蹬,這要是裝上去非得頭破血流,搞不好又得來一次腦震盪。
霍振山從衝突開始就一直沒有發話,他見李喜仗着鄔澤浩的勢給雲壽縣好看,也很氣憤,但是他沒有出言阻止是因爲如果在這個時候阻止了,雲壽縣就弱勢了,會被鄔澤浩看不起,自己這已經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要是自己去世之後,鄔澤浩再搞東搞西自己這幫子兄弟可就沒有活路了。
但是,霍振山沒有想到鄔澤浩隨隨便便帶來的保鏢也能這麼厲害,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的兩員干將給料理了,這邊狗牙三子一拍桌子也要起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紅皮張那邊就要與船艙的木質艙壁來一個親密接觸,突然一個胳膊從他身後的窗戶中伸了出來,直接將紅皮張的衣領抓住,又立即將手鬆開。
紅皮張被這人一抓,兇猛的衝勢馬上延緩下來,只又向前幾步便停在了艙壁前面半米多遠的地方。
“這麼熱鬧啊!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狗孃養的在我們雲壽縣的地界上撒野。”
聞聽說話的聲音,衆人向手臂的方向看去正是張陽到了,鄔澤浩因爲上次跟張陽的衝突,讓自己在秦瑩兒面前失了面子,看到他分外眼紅,直接打眼神讓李喜去找張陽的麻煩。
“你們雲壽縣這是靠着人多欺負人少了,這個傢伙說我們少門主是狗孃養的,那就是罵咱們門主夫人了,不知道門規上這尊卑有別是不是在這雲壽地盤上不好使了。”
看到張陽一伸手就將紅皮張二百多斤的身子拽住李喜有些詫異,但是得到主子授意還是直接衝了上去,直接一招鎖喉手插向張陽的咽喉,這一下使出了殺招,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將張陽直接廢了。
“你這個傢伙欺人太甚!”狗牙三子也想上去跟張陽一起對付李喜卻被張陽揮手製止了。
見李喜一個殺招襲來,張陽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畢竟自己沒學過神馬功夫格鬥的,不過自己的彈跳、力量優勢加上千幻鬼手的詭異手法,也不怕面前這個傢伙。
見李喜的手已經探到,張陽也伸出手去,一拳擊向李喜的手刀前端,這一拳張陽用上了九成的力量,竟隱隱帶出尖銳的音爆之聲。
李喜見到張陽拳勢如此之猛,臉色也是一變,不再敢與張陽硬碰,那樣一個不好就是個手骨骨折的下場,所以化切爲拳與張陽硬撼一記。
只聽哐的一聲巨響,張陽這邊覺得拳頭痠麻傳來一陣的劇痛,甩了甩手發現手上竟然滲出絲絲血跡。
李喜那邊的情況就不怎麼了樂觀了,他連退數步,臉上一片蒼白神色,右手軟軟地垂在身側,一時間已經失去了知覺,會不會骨折就不好說了,哪還敢再上前與張陽計較。
心裡暗想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自己在部隊也算是力氣大的了,比起這個傢伙還是差的不止一倍。
“你們都不要胡鬧了,三合幫還沒打進來就開始內鬥,像什麼話!”霍振山看到張陽已經把場子找了回來,就制止了這場鬧劇的繼續。
“三合幫最近的動向也是要打打仗了,咱們不能直接全面開戰,但也不能坐以待斃,這樣咱們後天開始向榆樹鎮慢慢蠶食,到時候我和三子、鳳凰帶着精銳力量打先鋒,張陽帶人牽制住銅虎不要讓他妄動,紅皮張今晚悄悄潛回榆樹鎮聯繫你的老兄弟爭取在後天能夠裡應外合。”
霍振山這次發話很語氣嚴厲,再加上剛剛李喜被張陽重創,所以鄔澤浩也識相地選擇了保持不說話。
在佈置完具體細節之後,霍振山結束了會議,當人們散去後將張陽留了下來。
“張陽小子,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交代一下。”霍振山的表情嚴肅,讓張陽也跟着認真起來,聽他接下來的話。
“我現在年紀大了,門裡的一些事情也沒有精力操心了,但是畢竟這麼長時間這些個兄弟跟我打下了雲壽縣這片江山,我要是幹不動了,就必須要有人接替我,我覺得你是最好的人選。”霍振山語重心長地說道。
“什麼?讓我接替你掌管雲壽縣夔龍門?那可別不行,別說我還這麼年輕難以服衆,而且我馬上要考大學到江東市上學去了,根本不能經常在這邊,所以你還是找其他人吧,瓜哥、三哥、鳳凰姐不都是很好的人選?他們在門裡這麼多年,爲門裡立下了汗馬功勞,威信也高。”
張陽打心裡不想接下這個大攤子,雖然自己要積累勢力,但是雲壽縣畢竟還是偏遠地區的一個小縣,能有多少勢力可以積聚?張陽還是真有些看清雲壽縣夔龍門的這點勢力,自己的前途必然兇險異常,張陽也不願這些兄弟涉險,還是讓他們過着安逸的生活就是了。
“你就不要說了,三子惜命的要緊,可不想在這風口Lang尖上過活,鳳凰一直是跟着我,這孩子的性格還是太陰戾了些不能當此大任,紅皮張就更不用說了辦事都不用腦子,雲壽夔龍門要是交到他的手裡,幾天不得被人家連根拔起,阿瓜倒是個好人選不過他向我極力推薦你,甘願爲你當副手,他覺得你不只這雲壽縣這點志向,肯定還有更大的作爲,到時候把我們夔龍門發揚光大我也是很同意的。”霍振山態度還是十分堅決。
“那好吧霍爺,這件事咱們緩緩再說,先處理完三合幫的事情要緊,我在江東的期間還是讓瓜哥來幫您打理門內的事務,等我大學畢業了再說。”
聽張陽這樣說了,霍振山也不好強求只能點頭表示同意,兩個人又探討了一陣子張陽練習千幻鬼手的心得,張陽才起身回西峽鎮去了。
兩天後,是霍振山計劃與三合幫開戰的日子,昨天夜裡一場大雪將大部分雲壽縣都包裹在了一片素白之中,讓整個大地顯得安靜、莊嚴。
一大早,張陽就和白俊幾個人聚集在了果蔬批發市場,檢閱這次參加大戰的兄弟。
張陽沒有讓白俊召集很多的人蔘加這次行動,畢竟霍振山也沒給他們西峽安排什麼重要的任務,人貴精不貴多,就找了些骨幹分子參加,其他的小弟還是堅守崗位。
當然狗子、大毛、二毛、大鋼等悍將悉數到場,而柿餅本就是明哲保身的人,這次竟然也派出了一百多個精英分子,他精明才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當然他本人是沒有跟着來的。
“今天咱們就坐着這些麪包車出發,直接到榆樹鎮銅虎地盤的邊緣地帶騷擾,讓他無暇旁顧彌勒佛的事情也就可以了。”
看自己的人馬精神抖擻的樣子,張陽也緊了緊自己新買的羽絨服,大手一揮:“上車!走嘞!”
在西峽車隊浩浩蕩蕩地開赴榆樹鎮的時候銅虎也得到了消息,迅速集合人馬開上車帶上傢伙,迎上了張陽的車隊,兩方人馬在冰天雪地間面對面一字排開煞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