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啊,沒想到吧?我老頭是來給你送禮來了。”走出來的人竟然是裘港泊,基建公司的裘老師傅。
“裘老師傅你怎麼到我家來了?”今天是事情都來得太突然,也不怪張陽一陣地發懵。
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說着裘港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拴着紅繩的小掛墜,在張陽面前晃了晃,張陽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個周身瑩透的玉佛頭。
“據說這個玉佛頭是千年玄玉製成,我也隨身帶了很多年了,真的是冬暖夏涼,人養玉來玉養人,現在要將他交出去還真有些捨不得,不過故人所託,罷了罷了,希望你能將它用到正途吧。”說着裘港泊將玉佛頭遞給張陽,張陽一時間不知所措。
“傻子!你拿着啊,想讓我這麼長時間的苦苦搜尋付諸東流嗎?這個便是唐麒天留下的如假包換的玉佛頭,它不僅僅是一件價值不菲的珠寶,更是開啓麒天寶藏的鑰匙。”
什麼?開啓寶藏的鑰匙?聽坤震所說,張陽一把將玉佛頭接了過來,放在手上藉着燈光看去,這玉佛頭表面熒光流轉像是鍍着一層佛光,入手溫暖淳厚,果真不是凡品。
“這就是唐老哥早年交給我的玉佛頭,當時他讓我交於他的後人,幫助他實現自己未能完成的願望,站在世界籃壇之巔,坤震兄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勸我將玉佛頭交給麒天兄的女兒秦瑩兒,但是我想讓她帶着西峽鎮奪取籃球爭霸賽的時候再交給她。今天坤震兄找到我說明了現在唐鼎的陰謀和秦瑩兒的情況,我覺得必須有人站出來跟他們抗衡,所以決定將玉佛頭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麒天兄和我的期望。”
聽得裘港泊所言張陽小心將玉佛頭收好,但是想起了二體和尚,問道:“隱露寺的二體和尚那裡怎麼還有一個玉佛頭?”
“我也不知道,這個事當初麒天老兄特意交代給我的,難道說當初麒天老兄爲了保險起見,做了兩個玉佛頭?”裘港泊對二體和尚手中的玉佛頭也是一無所知。
不管有幾個玉佛頭一定要全部得到,打開寶藏增加實力,去踢唐鼎小子的屁股,張陽又煥發出了無限的活力。
就在張陽躊躇滿志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坤震和裘港泊一齊看向張陽,眼中滿是疑問,心想難道你這小子還藏了什麼姑娘?
張陽被兩個老頭看得莫名其妙,自己也沒給神馬人房門鑰匙啊,難道是三合幫的人搞偷襲?或者是梟龍回來滅口?手中抓緊軍刺等着門外那人進來。
門開了,外面進來的不是神馬姑娘,而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夥,見到小夥兩個老傢伙的眼光更是值得玩味了。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張陽說着就要上前先制住小夥再說,畢竟最近自己樹敵太多。
“哥,我是狗子啊!”小夥一張嘴果然是狗子的聲音,張陽仔細端詳片刻這小夥依稀確實長得很狗子很是相像,只是少了嘴裡的兩顆獠牙,就像是整個變了一個人。
“狗子,你的傷都好了?怎麼變樣了?”
“嘻嘻,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阿九嫌我長得醜,非帶我去市裡整形醫院把牙給拔了,就弄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了。”狗子說着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
這兩個小冤家不是見面就打嘛?怎麼狗子還會聽阿九的話去做了個什麼整容的,真是世事難料啊。
“這兩位是?……”張陽心裡想着,聽狗子一問,張陽纔想起來屋子裡還有兩個老頭呢,忙介紹道:“這是坤叔和裘老師傅,到我這來商量些事情,這是我兄弟狗子。”
“你們聊,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坤震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有關麒天寶藏的事情,向張陽使了個眼色便拉着裘港泊出門去了。
張陽和狗子二人將最近各自的近況,見時候不早了便各自睡下,狗子臨睡之前將一個小紙包從身上掏出來放進了牀頭櫃之中,那裡麪包有他被拔下的兩顆獠牙。
本來按照阿九的意思真麼醜陋的東西應該速速扔掉的,但是狗子覺得這兩顆牙齒畢竟跟了自己那麼多年,捨不得扔就打算放在牀頭留作紀念。
夜深人靜,Y國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的小牢房守衛森嚴,不光有幾道鐵門,還有着密密麻麻的紅外線報警裝置。
其中的一間牢房裡唐華娣正仰起頭看着天上的半邊秋月,心裡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冤家二哥的樣子,是已經喜歡上他了嗎?如果是的話,爲什麼還會義無返顧地離他而去,如果不是的話,爲什麼要拋棄掉多年來自己的一切爲他欺騙組織,落得個鋃鐺入獄的悲慘結局。
“上官華娣,你考慮清楚了嗎?你是組織培養多年的精英,如果這次任務完成就可以晉升爲青影,你何苦自己爲難自己呢。”
青影?哼哼,從幼年開始自己就成了你們的工具,要不是想從我這裡知道西峽鎮麒天寶藏的情報,你們還會讓我活下去?張陽會來救我嗎?呵呵,他都不知道我在哪裡怎麼會來呢,現在正和秦瑩兒花前月下呢吧?
見上官華娣不答話,竟然微笑起來,通話器中的人顯然已經再次被激怒了,怒吼道:“上官華娣別以爲你受過特殊訓練我們就撬不開你的嘴,我們折磨人的法子多了,你最好乖乖地將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情報全部告訴我們,否則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亮的另一頭張陽睡得正香,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被失戀折磨的幾近崩潰,這一朝聽見坤震說明了真正的緣由反倒變得寬心,比起完全的絕望來講,很顯然儘管希望很小,但是總有了一個努力地方向,這種養精蓄銳爲了自己和瑩兒的未來打拼的感覺,比酗酒買醉要好得多。
朦朧間,張陽彷彿看見一個嬌弱的身影坐在冰冷的牢房裡獨自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輪冷月,是秦瑩兒嗎?好像不是,看上去好像是已經離開西峽鎮的唐華娣,她時而小聲啜泣,時而又微微笑了起來,華娣!你在哪裡?你能聽到?華娣……
臥室裡一片漆黑,窗簾緩緩無風自動起來,自張陽的頭頂百會穴和足底涌泉穴分別一黑一白兩股細細的氣旋升騰到空中,慢慢交織在一起。
放在陽臺搪瓷花盆中的那端平瓜扭藤首先有了反應,迅速蜿蜒生長,竟然成爲了一棵樹幹有胳膊粗的小樹,樹冠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枝杈間彷彿有果實萌發。
接着擺在書房寫字檯筆筒裡面的那撮紅毛狂熊怒吼幻化出一隻身長兩米的灰熊,灰熊從書房爬出來進入張陽的臥室,顯得格外的狂躁,不斷地在屋內來回踱着步子,時而仰頭做嘶嚎狀,可就是沒發出一點聲響。
牀頭櫃上那蘊含着九天玄雷的石頭突然炸開,化作電光點點像湖水波紋一般在屋中盪漾開去,霎時間銀光閃動蔚爲壯觀。
最後的變化來自,狗子的臥室,只見他放着自己獠牙的紙包中一股淡黃色的齏粉噴薄而出,向長蛇一般從門縫進入張陽臥室,將翠樹、狂熊和玄雷包裹其中。
一切就緒之後,掛在張陽脖子上的玉佛頭開始有了反應,投出一道白光打在棚頂之上,一個栩栩如生的佛祖像顯現出來。
見佛像逐漸清晰,那股黃塵猶如有靈性一般帶着綠芒、灰粉和電光慢慢注入佛像,經過黃塵的加註,佛像周身發出靈光,最終又融入張陽身前那一黑一白兩股氣旋之中,被張陽重新收回體內。
一切都恢復安靜,天也放亮了,張陽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忽地一下子坐起身來,雙拳砸在了身下的牀板之上,口中大呼:“華娣!華娣!你在哪裡啊!我來救你了!”
悲催的牀板咔哧一聲斷爲兩截,張陽一屁股陷了下去,坐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原來是個夢啊,不過夢裡的唐華娣怎麼這麼的清晰。”張陽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纔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牀什麼質量啊?怎麼還沒睡兩個星期就爛成這樣了?當初白俊還說是從市裡面運過來的名牌傢俱,這一個人在上面睡着睡着牀板都斷了還名牌呢,這要是再和MM……那這牀還不得大卸八塊啊。
心裡盤算着讓白俊去找賣牀的商家說道說道,張陽迷迷瞪瞪地起牀,走進廁所噓噓完拿起牙刷準備刷牙,只聽卡崩一聲脆響牙刷柄斷了。
這時候,狗子也起牀了,只見他詫異地說道:“靠!昨天莫不是遭賊了?真TMD窮,連我的牙都偷,又不是不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咦,不對啊,這裡面還有粉末,難不成是這牙自己化成粉了?”
突然,張陽想到了當初獲得彈跳能力的怪異現象,連忙跑到陽臺翻弄花盆,那平瓜扭藤已經萎縮成了一段黑炭,又來到書房一看,筆筒裡的狂熊怒吼也只剩下零星幾根絨毛,直到看到放在牀頭櫥上的九天玄雷也失去了閃爍的電光,變成了一塊普通的醜石頭,脖子上的玉佛頭上的光澤也明顯黯淡了不少,張陽才肯定地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到底是什麼呢?張陽心裡尋思着一屁股坐在了牀上,頓時哎呦一聲屁股摔得生疼,站起身看了看牀板,伸出手試着用力在牀板上一切,牀板頓時卡崩一聲又斷了一截。
“我想我知道了。”張陽點點頭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