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一拍巴掌,讓手下把一隻批了黑布的籠子擡了出來。 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鬥狗場裡,雖然主人是大鬍子,但鬥狗的卻不止他一家。
只是今天爲了應戰,也爲了掃掃蘇默的面子,才大張旗鼓的終止了其它所有鬥狗,讓衆人都來看他與蘇默之間的兇狗互相殘殺。
大鬍子的狗,一直都用黑布遮住籠子,這是他的規矩。
而之前的八條狗,都被咬死了,所以姚紫月並沒有特別留意那一隻被遮住的鐵籠,而此刻,當那鐵籠的黑布簾被接開始時,一條灰白色的酷似野狼的大狗,正蔫頭耷腦的趴在鐵籠裡。
它的氣息似乎很虛弱。
本來這條大狗走失有好幾天了,這段日子,一直沒吃過什麼東西,之前又被電棍打暈了一次,現在已經是虛弱的不行。
看到這條狗被拿出來,蘇默咯咯大笑起來,哈哈,你逗我呢吧,羅老闆,你這條狗也能鬥別我這條高加索叫喚兩聲,它直接嚇死了
姓蘇的你給老子閉嘴輸贏還不一定呢大鬍子氣得眼珠子通紅,不過他話雖然說的挺狠,但是自己心裡也有數,這條狗本來沒什麼大本事,它血統是不錯,可惜體型和一般的大型鬥犬,還小很多,又不像特犬有那麼大的咬合力和爆發力。
最重要的是,這狗丟了好多天,今天才剛剛在一個小區裡找到,已經餓壞了,剛纔又被電暈,現在拿出來,基本是送死的。
但是大鬍子也是個愛面子的人,算是輸了,也不能不敢應戰。
而且鬥狗也帶着賭局,雖然明知道要死,但有人買注,他能從抽錢,總忙活了半天,死了九條狗,還一分錢撈不到要強。
是嗎輸贏不一定蘇默咯咯一笑,眼睛掃向籠子裡那條虛弱的大白狗,玩鬥狗這麼多年,蘇默的眼光也是格外毒辣的,一條狗行不行,他一眼看得出來。
這狗的有點和缺點,一眼被蘇默看透了。
它不可能贏了自己這條高加索。
你少廢話我告訴你,這條放到最後,是老子的底牌,別看它現在蔫兒得很,一會兒咬起來,兇得跟野狼似的大鬍子說着,人已經走到之前的位置旁邊,故作淡定的一屁股坐在位子,行了行了,少特麼的廢話,該押注的都押注吧
蘇默冷笑,不在說話。
而鬥狗場的負責人們,也開始了紛紛押注。
而在鬥狗場的一角,姚紫月這小姑娘已經開始眼淚汪汪了,剛剛翻了半天,沾了她和陶毅一身狗血,不過翻到下面,屍體都臭了,卻還找不到那條大白狗。
陶毅眉毛一挑,奶奶的,這都讓血染紅了,真不好找啊,而且我看這裡別的屍體,都死透透的了,算找到
那,那怎麼辦姚紫月擡頭。
這一擡頭可好,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模樣,盡收陶毅眼底,陶毅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凌亂了。
哎哎哎,你別哭啊丫頭,我給你買一條還不行嗎明天買陶毅趕緊彎下腰,本來想給姚紫月擦眼睛,卻發現自己滿手狗血,動作也僵住了。
可惜人覺得委屈的時候,越安慰可能越覺得委屈,本來還在打轉兒的眼淚,陶毅一句話,直接讓給姚紫月說哭了,可可是本小姐好喜歡它的
陶毅頓時頭大。
這輩子最煩看女人在他面前哭了,哎哎,你別哭了,怎麼還真哭了呢那個我想想啊,我給你揍他們一頓行不行我
陶毅有點語無倫次,與此同時,他和姚紫月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不滿的咆哮。
還沒人投注了是嗎你們怎麼知道老子這條狗一定會輸
陶毅本來揪心姚紫月這小姑娘哭着耍脾氣的事情,聽到這句咆哮,也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本來並沒有當回事兒。
但這一眼,卻讓陶毅的目光穿過那邊重重阻隔的人羣的縫隙,看到了鐵籠之,一道灰白色的影子。
陶毅頓時眼睛一亮
哈紫月,你那狗沒死說着,陶毅也不管手的狗血,撤了一把姚紫月的肩膀,姚紫月本來還在委屈,被陶毅一拽,下意識的往過一看,她的目光,也順着那道人羣縫隙看了進去,一眼看到了那個鐵籠子
真的呀姚紫月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奔着圓形大鐵籠跑去。
陶毅緊隨其後。
而在鐵籠周圍,大鬍子已經氣得臉色煞白,之前連輸了九次,到現在,所以賭狗的賭徒們,已經看出來,蘇默的這條高加索實在厲害,大鬍子的狗,根本不是對手。
那頭巨大的高加索犬,別看體型龐大,但動起來卻格外靈活,且格外毒辣,咬到對方狗的咽喉,死不撒口,直到咬的血肉紛飛。
甚至還對狗的屍體瘋狂撕咬,開腸破肚,甚至有人都在懷疑,這麼兇殘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狗
所以,誰也不會沒事賠錢玩,自然要買迎面大的。
算全買了蘇默的高加索,每個人都贏不到多少,但也輸強。
這樣的情況導致最後大鬍子這邊,完全沒人押注,本來還指望撈回些成本的大鬍子,氣得臉色發青,這下不光成本撈不回來,還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我告訴你們,我這條狗不僅厲害,血統更是金貴着呢,當然我也不騙你們,它確實沒準兒打不過那邊兒的高加索,但要是真打過了,誰第一個來押這狗,狗送給誰大鬍子眼珠子瞪得溜圓。
可惜算他不斷自吹打廣告,說完還跟沒說似的,壓根兒沒人搭理,賭注早下完了,沒人去改賭注。
一條混血狼確實普通的狗貴點,但再貴也貴不到哪去,撐死了幾萬塊。
而且鬥完這一場,算僥倖得勝,估計也得殘廢,這條高加索之前的兇殘程度,都是在場每個人有目共睹的。
沒人願意爲了一條几萬塊的破狗,冒着賠幾萬塊賭金的風險去下注。
不過,狗都放出來了,鬥遲早要斗的,沒人下注,羅大鬍子也不能逼迫誰,最後只能讓鬥狗開始。
將大白狗的狗籠子口,對準圓形大籠子的一端,這一段鐵籠有個向的閘門,將閘門拉去,大白狗的狗眼遲疑了片刻,託着疲憊的身姿,慢悠悠的爬進了大圓鐵籠裡。
緊接着,是咣噹一聲
閘門被放下了。
大白狗的狗鏈子還在籠子外面被人牽着,高加索也是一樣,稍後一聲令下,狗鏈子一放,鬥狗開始了。
把那狗放出來。
突然一聲男人的聲音,在圓形鐵籠附近想起,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大鬍子轉過頭來,看着一個男人牽着一個十七八歲少女的手,穿過人羣,直奔着他這邊走來。
大鬍子實在不記得,自己這鬥狗場,有過這麼一位客人,不過既然陶毅進來了,大鬍子也沒多想,以爲是哪個自己沒留意過的賭狗人。
不過聽了陶毅剛剛的喊話,大鬍子還是眉頭一皺,怎麼的什麼叫把狗放出來,你誰啊
那狗多少錢,我要買那狗。陶毅直截了當的說道。
雖然心裡有點小無奈,但已經答應了姚紫月,陶毅不能反悔。不過畢竟不是野狗,陶毅覺得搶不太合適,於是提出了買的要求。
買個什麼玩意兒擦,你沒看見這都開鬥了嗎你押注了嗎沒押快點押,押不了滾蛋大鬍子沒好氣的咒罵着,以爲陶毅是成心來搗亂的。
在大鬍子和陶毅對話的過程,大鐵籠的對面,蘇默也突然眼睛一亮,穿過間的大鐵籠,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陶毅的臉。
嗯這人不是白天商場裡那個小子嗎蘇默眼睛一眯,眼閃過一抹冷意。
白天他很意沈琳,想搭個訕,結果被陶毅搞黃了。
後來,又被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女警察給抓了,雖然到了局裡,憑着關係很快又出來了,但還是讓蘇默很不爽。
今晚急着來鬥狗,所以暫時沒找薛晴的麻煩。
至於陶毅,蘇默也沒覺得會再有機會遇,但是沒想到還真的遇了。
蘇默身邊的高個兒禿子人長得賊眉鼠眼,這時候也認出了陶毅,趕緊趴在蘇默耳邊說道大哥,這小子不是跟你造次那小子嗎咱們用不用
先不用,看看他幹嘛呢。蘇默呵呵一笑。
陶毅那邊雖然大鬍子說話冷硬,但陶毅卻沒有計較,突然想起之前大鬍子說的第一個押注這條灰白大狗的人,如果大狗贏了,那不光有賭金能拿,還能把大狗牽走。
畢竟這些狗不是野狗,陶毅也沒有明目張膽搶人家東西的習慣,於是拉着姚紫月走到押注臺,看着大鬍子,說道那好,我押這條大白狗,現金沒有,不知道能不能刷卡
怎麼都行,老子害怕你跑了嗎大鬍子依舊沒好氣兒的說着,一個人押注,他根本收不回什麼。
剛剛那話說出來,不過是爲了吸引人押注而已。
而周圍的人一聽陶毅要押注,都投來一陣古怪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傻一樣。
這些人一個個都笑嘻嘻的看着陶毅,心說年輕人果然傻,人家忽悠幾句當真,等着賠錢吧。
陶毅根本不予理會,呵呵一笑,配合着將賭注押好。
但陶毅身旁的姚紫月卻不幹了,在一旁使勁兒的搖晃着陶毅的胳膊,哎呀,大叔你瘋了嗎,你押什麼注呀,你看那條大狗,一看好凶的,大白貓根本打不贏它的它會被咬死的
那不押,你讓我明搶啊再說,押了還能贏點錢,到時候分你一半,何樂不爲陶毅咯咯一笑,掃了一眼周圍人怪異的目光,陶毅微微低下頭,在姚紫月嫩嫩的小耳朵旁邊說道別擔心,我敢押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