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的現象,在華夏國越來越嚴重了,尤其是隨着社會的發展,經濟的推進。人性,卻是慢慢的由簡單純潔向複雜的方向發展了。這,秦天清楚的知道,想要改變,估計以一己之力,永遠也無法改變的。
秦天並非是故意想要去改變什麼,但總覺的良心受到譴責,總想要去改變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受到暗黑社會的冷嘲熱諷。經過這些年的打拼,雖然對社會不完全瞭解,但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些。
“來了。”
忽然,有個醫生雙眼看着走廊說道,衆人順着其眼睛所看的方向望了過去,正是取來工具的李小田。
秦天卻是不去關注這些,而是雙眼緊緊的盯着病人身後的一個男子。
白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的中間,露出健康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腰板挺直。
這個男子一直很沉默寡言,甚至對於周遭的嘈雜完全無視了,像是一個門神一樣,雙眼若有若無的遊離在衆人的身上。直覺告訴秦天,這個男人,不簡單!應該是特種兵之類的人,而且是經過了疆場的人才具備這樣的神態。
似乎感覺到秦天的關注,男子眼神忽然轉過來,但秦天彷彿能夠意料到對方的做法一樣,在他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時候早已經看向了其他的方向去了。
男子心中暗暗疑惑,他剛剛分明是感受到秦天在觀察自己了,可當自己轉過頭來的時候卻見對方盯着秦天地方看,而且和普通人無異。男子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又開始遊離了起來。
男子的前面是一個老者,似乎是病患者的爺爺一樣,一雙手死死的按在輪椅上,像是害怕別人奪走他的孫女。
老者雙目渾濁,手掌背部繭子遍佈,單薄的身體,好似風吹來就一邊倒。這個老人,讓秦天的目光頓時柔和了許多。原因無他,這個老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爺爺。風燭殘年的時光,對於老人來說,是痛苦,也是快樂,痛苦並快樂着。一來,年紀大了,病魔多了,二來滿堂子孫又給他們帶來快樂。
老人時不時的回過頭來詢問翻譯人,而翻譯的人則是很耐心的和老人解釋,老人聽了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而是雙眼緊緊的盯着王欣怡。
王欣怡手持着一個小錘子,輕輕的在美女病人的小腿上輕輕打了一下,兩下,三下。。。可始終都沒有一絲的反應。
但凡上過初中生物課的人都知道,一般人的膝蓋處有一根連接兩頭的軟筋,起到了一個連接的作用,一旦受到了襲擊就會自動做出反應,這就是人的條件反射。無意識的動作,亦被稱爲人體自然效能。
很顯然,這個美女病人的腳的確有問題了,而且還不小,應該就是麻痹之類的症狀,這個還有待驗證。當然了,秦天如果不親自去查看,估計也看不出來,他還沒有達到那種不用查看就知道病因的神乎其乎的境界。
“看來應該是麻痹症。”
“你懂個屁,我覺得應該是骨折。”
“你說什麼呢,放尊重點兒,說錯了你可要負責任的。”
“……”
見到這樣的情況,周遭的醫生再次議論紛紛,彷彿沒完沒了的一樣,秦天微微皺起了眉頭。
“能安靜點兒麼?你們這樣打攪了王欣怡,剛剛讓你們試又不敢,都給我安靜點!”
這道聲音有點熟悉,但秦天卻想不到是誰,順着聲源看了過去,秦天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來。羅小豬!這個傢伙倒也不一無是處嘛,至少現在說了句人話。
但秦天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個羅小豬也就是爲了博得王欣怡的芳心纔會這麼做,看其色眯眯的眼神就看出來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她這病是生下來就如此的麼?”王欣怡轉過頭來看着老人問道。
老人用疑惑的眼神詢問翻譯官,意思是讓其幫他翻譯王欣怡的話。翻譯官嘰裡呱啦的翻譯給對方後,對方又嘰裡呱啦的迴應了翻譯官,待到過了片刻方纔將信息返回給王欣怡。
的確是生下來就如此了,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病魔是天生的,是先天性的症狀。
“多久發現這個問題的?”王欣怡一臉鄭重的看着翻譯官,翻譯官明白王欣怡的意思。
“五歲。”翻譯官和老人交流了片刻後,聲音再度從翻譯的口中傳了出來:“五歲的時候就有異樣了,走路須得癲腳,無法站穩,稍微站久就會摔倒。”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一臉的驚呆,五歲就不能正常走路了,這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啊!上帝太不公平了,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從小就無法行走,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對於女孩兒本人就很不公平,對於他們的家人同樣也是如此。況且,對方還是個美女。秦天也爲這個女孩子的命運感到不幸,不幸中的萬幸是,這個女孩兒活下來了!
“何時徹底無法走路的?”王欣怡一臉認真的看着老人,翻譯官立刻將王欣怡的話翻譯給老人聽。
聽到王欣怡的問話,老人面色頹然,臉上掀起了一道無奈的笑容來,更多的則是自責,深深的自責。
“八歲那年,我帶她去公園玩,當時她坐在摩天輪上,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過了。”翻譯官如實的翻譯着老人的話。
老人說完話後,表情極爲痛苦,內疚的神色無以言表,就像是自己鑄成大錯了一樣。
“對不起,您孫女的病我從未見過,所以無法治療。”王欣怡沉默了片刻說道。
周圍的其他醫生聽到了王欣怡的話後,表情不由得驚呆了起來,連王欣怡都無法醫治,這病到底是什麼病啊。於是乎,每個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遺憾,和之前的表現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變色龍,秦天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這個名詞來。
老人聽到翻譯官的翻譯,一臉的苦澀,似乎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一樣。這些年來,他們到處尋找醫生,滿世界的跑了許多地方,醫生都表示,沒有見過這種病,無法醫治好……但凡種種,都讓老人飽受打擊。現在聽到了王欣怡的話,老人也習慣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推着輪椅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
“等等,我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