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可還是有部分的人選擇中醫,這也是秦天十分欣慰的地方。可和選西醫的羣體來比較的話,這些人實在是太少了,甚至是老齡化的。
年輕人,他們講求的是速度,越快越好,時間對他們來說就是金錢、就是生命,可很諷刺的是,在多年以後,他們會反過來用生命、時間掙來的金錢,去拯救生命,去挽救僅有的歲月,選擇了中醫。
所以,在華夏國,目前這種風氣十分嚴重。年輕的時候,病就選西醫,當老的時候,病就選擇了中醫。因爲,他們會慢慢的發現,中醫的養生之道,對他們來說,具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可惜的是,最後在發現。多麼痛的領悟!
就在秦天心中思考這些的時候,那個來自葡萄牙的選手在深深的鞠了一躬後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今天要講的問題是——艾滋病和病人間的傳染關係。”
秦天愣了愣,心中暗暗覺得可笑,這些老學究果然都是這種架勢,一上來就直接蓋了這麼大的一個帽子,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我是知道的,先套上再說,如果不適合的話再拿掉套即可。可是,他們的想法的確是好的,初衷也很合理。但在做法上,這些老學究似乎沒有一個令人滿意的。
爲什麼呢?
因爲老學究一般都會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境界,稱爲自戀或者自我陶醉都是不爲過的,而事實上,這些老學究的確是如此的。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已經陷入了那種境地,只有在旁觀者介入的時候他們纔會醒悟,纔會領會。然而,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難了。因爲,老學究們都是自命清高的,他們性本孤傲,根本就不會接受來自外界對他們的批判,即便是學識淵博,學位或者其他都相同的情況下,他們仍然是很不服的。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就像是你和你的朋友,兩人在就某個問題發生衝突的時候,你很少去思考對方的觀點合理性,你甚至會先入爲主的認爲,媽蛋的,你那是什麼鳥觀點,老子的觀點纔是正確的好吧。
對於這種情況,觀衆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昏昏欲睡,像是催眠曲一樣,強大的魔力顯現出來,讓他們難以抗拒,一聽就睡。
果然。這個老學究一開口,臺下的觀衆就十分不樂觀了,各個沒精打采的,甚至出現了連連打哈欠的現象了。悲劇的是,這個老學究仍然是自我陶醉,自我沉醉在他的小世界裡。
專家組的人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秦天看到景德尚已經有些不能淡定了,心中暗暗可惜,葡萄牙的這個選手估計要被刷掉了,在第一輪就刷掉了,的確是很可惜。
這個國際醫學交流會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如果給國家丟臉了,下次還準你去?準你參加?肯定是不願意了,讓你再次上演自我陶醉的戲份,除非這些國家領導人的腦子被驢給踢了。羣衆和國家領導都英明,國家領導人更英明,一句話,足以概括了很多東西在裡面。這就是爲什麼上面的人說話我們稱爲精神和旨意的意思了,因爲人家說的話很有味道,有內涵。當然,你信不信就不是誰能夠控制得了了。
無奈的是,這個老學究講的東西,實在是太枯燥乏味了,秦天還以爲有什麼好的論斷。標題挺牛叉的,看着就挺唬人,直接扯了個艾滋病,估計臺下的觀衆也是沒少有這樣的想法了。想象一下那種情況,那種觀衆都很期待、矚目的表情神色,再然後就是失望和無奈的狀態,但凡種種,都令人十分的遺憾。這麼牛叉的標題,應該配合着牛叉點的論斷和理論纔是嘛。
可惜的是,兩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出入,相反,這種差距還是特別地大。你丫的論斷這麼不精彩,如何吸引人的注意力嘛。
所以,這個老學究至始至終都是在演獨角戲,而且是那種如癡如醉的狀態,他都沒有看到臺下的觀衆那呼呼欲睡的發展態勢。
按照這樣的進度,估計再說上半個小時,臺下的觀衆直接歇菜了都,好在這個比賽的時間限制的原因,這個老學究肯定是不能拖到一個小時的,不然就影響了其他的選手,自然直接從該國的第二位選手的時間裡扣除。兩人相加起來才一小時,至於如何分配,這似乎真的難以把握住。一般情況下,說上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這就要求說話者的能力了,尤其是講究說話的內容,即重點、難點的突出。
如果某個人講了長篇大話,到最後別人只用了一個詞或者一句話就表達出來了,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說話能力之差了。
這個來自葡萄牙的選手,雖然說說話邏輯到位,可因爲過於乏味、枯燥的原因,很難引起觀衆的注意力,甚至專家組的人也有些倦怠的意味了,如若不是因爲賽制的原因,估計有人早就憤然離去了。此刻,景德尚早就坐立不安了。這種說課式的闡述,簡直讓人難以忍受啊。景德尚是一個不喜歡這種規規矩矩的做法,他更喜歡年輕人那種霸氣的郎暢。
在這一點之上,他和秦天等人是相互吻合的,所以秦天也很樂意和景德尚交流,不僅僅是思想,甚至是說話的風格都很相投。
“我的講解完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臺上的葡萄牙選手忽然說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臺下的人方纔如夢驚醒,媽蛋的,什麼時候講完了?所有人的心裡面,幾乎在同一時刻涌現出了這樣的念頭來。
可是,不管怎麼說都好,儘管別人說得不說,即使十分不合自己的口味,可禮貌性的動作,人的本能,人的約定俗成的行爲還是告訴自己,此時應該是有掌聲的。於是乎,所有人都拍起了手掌,口中還不住的說道,不錯。
於是乎,那個老學究信心滿滿的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