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聽說阿母給你賭了顆光魔晶?”這時鳳鸞從外面跑進來,大聲的問道,見二哥正給小妹餵奶,立馬把聲音壓低下來,“聽說賭出了九級的魔晶,樹狳養殖場賭晶那邊的人都快瘋了。”
“啊,那你怎麼回來了,不去陪着另兩個妹妹?賭晶那邊人那麼多,萬一穎兒妹妹與悠兒妹妹被碰着了怎麼辦?”鳳翔擔心地問道,其實他也是多餘擔心,沒有他們不是還有她們的父獸長輩看着嗎?
鸞兒擺擺手,“沒事。今天雨阿麼與靈阿麼根本沒讓兩個妹妹出來,說是下個月再讓她們去玩兒,也是怕她們出事,畢竟那些外族人都還沒走呢。”再加上那些人對賭晶的關注,那裡已經被擠的水泄不通了。
鳳翔這才放下心來,專心地喂着懷裡的小羽兒,這個小羽兒從出生就比她姐姐更粘自己,這也讓鳳翔心中柔軟不已,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兩個小女兒不粘阿母,讓麒月怨念不已,可也沒有辦法,可如果她帶着,以兩個女兒的哭功,又攪得她腦仁受不了,真是怎麼想怎麼也想不通。
也可能是家裡的孩子太多了,本來還以爲,有了這兩個雌性寶寶,還要象前世聽人說的那樣,過過那種被嬰兒寶寶折磨的慘痛經歷,沒想到直接被兒子們把活兒都搶了。
她此時也能體會鳳喻當初被搶去孵化任務時的感受了,好在白天還可以陪着兩個小雌性玩會兒。
儘管自高山部落落成以來,已經舉行了四屆的秋實節,幾個被高山部落收養的小傢伙還是一直躲着與外族人的接觸。
不知是不想給自己添堵,還是不想讓自己目前幸福的生活發生異變,總之,五個小傢伙在秋實節這幾天是一直躲着的。
獅皓更是會找各種理由提前離開部落,前年是去了天井峰谷,去年跑煉獄森林窩了幾天,美其名曰訓練實力,尋找屬於自己的守護石,只是他回來時也沒有見到他身上帶有任何貌似守護石的東西。
這次聽麒兒說他借了他的一個廢棄的修煉礦洞提升實力,平定自己體內燥動的能量。
(他們這裡靠近山區,那裡金屬礦產豐富,麒天經常帶着鳳麒,在北方或西方的山脈裡,從山頂直直的向下挖一條垂直的通道,小麒兒就坐在通道底部吸收附近的金系能量。而麒天就在附近的山上打金系魔獸。)
可有些實情就算是你想躲也是躲不開的,這不在賭晶戰後,一位外族的老獸人來到了麒月家的院門前。
那不住抖動的鼻翼與緊皺的眉頭,不難讓人想到他發現了什麼。
可這裡畢竟不是他們部落,他儘管有所發現也不能率性而爲,只能等着這家的主人出來或是歸家纔可上前交涉。
這時他看到一位有着一頭幽藍色長髮的雌性從屋中出來,懷裡還抱着一個小雌性,身後還跟着一個未成年小獸人,懷裡同樣抱着一個小雌性,而引起他注意的那個氣息卻是跟在那個未成年獸人身後的一個大概有兩歲左右的小獸人。
那個小獸人的一個小手指還被未成年小獸人懷裡的小雌性雙手抱着放在嘴裡啃着玩兒。而那個小獸人一邊讓她啃,一邊用另一隻手拿着一個布巾給她擦拭着嘴角劃落的口水,滿眼的寵膩與縱容。
一大四小來到位於院中的吊椅旁,才把懷裡的兩個小雌性放在吊椅前的一個竹車裡。
鳳霆掃了一眼院門外的獸人,眉頭皺了一下,就不再投注精力,只是覺得那個獸人的氣息有些熟悉,不過他被丟棄時太小了,並不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鳳翔的注意全在兩個小妹妹身上,另的不是家人的人他並不關心,更何況還不是本部落的族人了,只要不打擾他們就好,如果要傷害他的家人,他也不會客氣。
而麒月也只當那個獸人是在參觀部落,並不在意,這樣的獸人這幾天秋實節經常遇到,他們並不會打擾到她們的正常生活。
只是這個獸人看的時間爲未免有點兒過長了吧?還是自她們出來之後就一直盯着她們看,不會碰上什麼有特殊癖好的獸人了吧?
麒月想到這裡又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又不是在前世,在自己的部落裡,又是在自家院中還能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鳳麒與鳳鸞就在屋裡吃東西,有異常他們第一時間就會衝出來,也會在第一時間傳召鳳喻回來。因着秋實節,部落裡的巡邏獸人在數量又比正常時候多增加了兩倍。
她剛想到這裡,一個遲疑地聲音響起,“對…對不起,我可…不可以…同你談談?”
“嗯?”麒月不明所以地扭頭看着他。
那個獸人一指鳳霆,“他…他不是你家的幼崽吧?”
麒月盯着他看了有三秒鐘,似乎明白了什麼,向着屋內召呼道“麒兒、鸞兒,把你們鸞祖獸與父獸叫回來。”
“這位老伯獸,由於他們的父獸此時未歸家,不便現在請您進來,還請稍等片刻。”這畢竟是外族的獸人,家裡又只有雌性與幼崽,麒月是不會在鳳喻回來之前請他進屋的。
那位老獸人理解地點點頭,其實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是他考慮不周,應該更謹慎一些,他如此確實唐突了。
不過五分鐘,鳳鸞與鳳喻就分別有兩個方向飛了過來,而遠遠的麒月還看到鳳霄父獸馱着鹿離阿母也在往這邊兒趕。
賓主在客廳落座,幼崽們被趕回了自己的房間,麒月卻獨留下了鳳霆。
看着這個小獸人,那位老獸人有些說不出話來,轉頭到鸞予說,“鸞族長,可不可以讓他先離開?”
鸞予不知可否地看向麒月,後者直接說道,“不用了,鳳霆已經有三歲了,他身世他有權知道。”
“我是暴虎部落的虎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小傢伙是我哥哥家的孫獸。”這樣算下來,這個老獸人應該是鳳霆的叔公。“在我們部落白虎被視爲不祥,被丟棄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我們以爲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