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陛下,臣冤枉啊!
李長安淡淡的說道:“好,好一個爲朕分憂,說的太好了!所以你們朱家就敢跨過省,跑到廣湖省購買政策用地?!”
李長安的這番話一說完,朱憂戚整個人瞬間懵住了。
不過他又立即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低着頭說道:“陛下,恕臣愚鈍,不知道您所指的是什麼?”
李長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來,他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看來你是個容易健忘的人,難不成是需要朕來提醒你嗎?”
朱憂戚的手心瞬間被冷汗給打溼了,袖子下的兩條手臂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就連一雙腿都開始變得有些發軟。
他的心頭無比震撼,這件事情皇上怎麼可能會知道?
難不成皇上是在這裡用計炸自己?
又或者說皇上在江南省,或是源州省得知了什麼?
這不可能啊!
賬本已經被他做的天衣無縫了,就算是皇上在源州省和江南省大肆搜查,也不可能把這件事情搜到朱家的頭上來!
更何況,這些事情他辦的已經無比小心。
這一瞬間,朱憂戚的腦袋裡想到了無數個念頭,下一秒,他決定了:死都不能承認!
對!這個時候,這種事情一定不能承認!
朱憂戚是這麼想的,可是他身邊的王晨正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
因爲朱家在廣湖省也購買了許多的政策用地,足足有三萬畝地,他們爲此還收了他三萬兩的白銀。
只要是連帶着被查了出來,那麼王晨正的事情就不僅僅是管理失職這麼簡單了,而是徹徹底底的貪污,違抗朝廷的命令,帶頭拒絕執行新農政策!
四周的官員們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面色蒼白如紙。
這一下子,朱憂戚徹底的崩潰了,誰知道於勝英那個蠢貨,居然會將這種東西都留下來,真是蠢得像豬一樣!
“陛下,臣……臣只是覺得,若是臣不去買這政策用地,肯定也會被那些地主老爺們買去,臣也是被迫的……”
朱憂戚在那裡疼的連番哀嚎。
“給朕狠狠的打!錘子呢?朕配發給你們的錘子呢?!”
“陛下,臣……臣等其實也是一片苦心……”
在舊的收稅制度當中,還有加稅的制度。
說着,李長安又從桌底下拿出了一封信件,扔到了地上。
百姓自己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將自己手裡的田地賣給地主,變成農奴,因爲成爲農奴不需要交稅。
前面就要走出峽江縣了,出去之後,就離開了廣湖省。
至於戶口也是一樣,因爲地方的行政崩壞嚴重,導致許多新出生的嬰兒和死去的老人都沒有被統計。
這就是借力打力!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朕說你冤枉?給朱家購買政策用地的錢,還有那些手續費,劉勢啓已經全部都交給朕了,就連收據朕這裡都有,上面籤的可是你的名字!難不成你要朕現在給你拿出來?”
李長安在桌案上翻起了奏摺,那是錦衣衛在江南省抽查朱家的時候發現的賬本。
而廣湖省的這場風波也纔剛剛開始,也就是說在四月末的這一天,在廣湖省境內的四名官員已經因爲畏罪而自殺了。
這是百姓們辛辛苦苦攢下的血汗錢,是家中孩子們吃飯的錢!
除了這些之外,他們還在肆意阻撓着新政策的實行,這纔是他們真正的死因!
李長安一直在提醒自己,革命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成功的。
朱憂戚剛纔被打的還不夠慘嗎?
那麼接下來朱家的命運……大家都懂的。
李長安說道:“剛纔朱憂戚還在爲你講話,你轉身就把所有責任都向他身上,你是不是你擔心他再說出來點什麼事情?”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自我感動,並且他們還喜歡經常沉迷在這種情緒當中。
朱憂戚的面如死灰,戰戰兢兢的從地上撿起了那些奏摺。
此時此刻,已經很多人在暗地裡蠢蠢欲動了,李長安收回了目光,一道閃電從空中劃過,映照着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更加威嚴,目光鋒利如劍!
朕就是想要用着手中的劍,腰間的槍,給着大玄再造乾坤!
新農政策當中包含的政策用地,還有稅款改革這兩項,加在一起其實就是一次土地的改革。
這場暴雨一直下個不停。
趙根也連忙說道:“蔡茂恆剛正不阿,乃是我大玄千古良臣,臣等皆自愧不如!”
家主被殺了頭,全家都被抄家,然後發配邊疆。
他們被這些地主還綁在了土地裡,耗盡了自己一輩子的心血,而他們最終的結局卻大概率是餓死……
可是這也已經很嚇人了啊!
下一秒,只聽朱憂戚說道:“請陛下恕臣愚鈍,臣真的不知。”
這就是制度上的漏洞,是監管體系的不嚴格。
在大玄的歷史上,人頭稅就是按照一家中有幾口人來收取,這使得很多人家迫不得已瞞報人口。
歷朝歷代的百姓們之所以會農民起義,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地主階級和農民階級的矛盾太過尖銳,劇烈了。
至少已經到達了兩億人!
而南方呢?
王晨正趕緊說道:“蔡茂恆深明大義,臣等佩服不已!”
山雨欲來風滿樓,皇都中一百多名官員對於蔡茂恆的指責還沒有結束。
“行政督查使乃是代表着皇上的仁德和聖明,臣等不敢阻礙!”
比如說在某個平平無常的午後,這個消息被傳到了朱家,引起了無數讀書人的震驚和恐慌,已經有人從中嗅到了濃濃的政策危機的氣息,這股氣息就猶如從天邊席捲而來的烏雲,狂風驟雨前的寧靜。
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皇都的官員們爲之震動?
李長安在廣湖省的大清洗運動空前的擴大,從源州省到江南省,再到廣湖省,現在已經開始從廣湖省向整個南方擴散……
“回稟陛下,臣也覺得此事應當嚴查!”
現在整個大玄的官方統計人口是九千萬,但是實際上呢?
之所以出現地方官府加稅的情況,其實是因爲地主和官僚們都在私底下偷稅漏稅,而朝廷又要收取稅款,所以他們只能從百姓們的手中壓榨。
簡而言之,空談誤國,紙上談兵,這兩個成語在他們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李長安剛剛回到皇都,還沒等得及吃上一口飯,堆積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摺又被傳上來了。
他們就是靠着兼併土地,剝削農奴,而獲得資金,他們從來不想着拓展,去改革,更沒有想過去發展科技,擴大生產力。
李長安的語氣變得無比平靜,但是在這種平靜之下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死死的壓制着在場所有官員都不敢擡起頭來。
李長安的聲音猛然提高,怒吼一般叫了出來,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露,“把朱憂戚給朕往死裡打!”
聽到了這個聲音,在場的所有官員們身子都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將頭死死的埋在地上,不敢看向朱憂戚。
偷偷的瞟了一眼李長安,王晨正在心裡想道:剛纔皇上說的是朱家在江南省購買政策用地的事情,沒有說廣湖省,意思說,皇上還不知道朱家在廣湖省買了政策用地的事情!
“就在前兩天皇都有將近一百名官員上奏要和朕彈劾蔡茂恆,他們說蔡茂恆在地方上審訊的時候,逼死了無數的官員和地主,還在這廣湖省砍殺了府庫管理員,實在是囂張跋扈,現在朕想要聽一聽你們對此事的看法。”
所以王晨正的臉瞬間就變得蒼白如雪,此時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那個手下拖出去,仗打一百大棍。
因爲這幫人總自以爲是,他們總是認爲朝廷的決策都是錯的他們甚至根本不去了解朝廷的政策,單方面認爲自己是對的。
皇都的官員們心痛,自己安插在廣湖省境內的官員就這麼被一掃出局了,以後的肥肉,美差,肯定和自己沒什麼事了。
那就是消滅地主階級!
通過華夏的歷史可以知道,地主這種階級,是最應該被消滅的!
之所以叫做革命,就是因爲它撼動了傳統上流階層的利益,而這些階層們幾乎都是大玄的統治階層,要想和他們做鬥爭,那麼不動刀動槍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五月初,十六顆人頭在廣湖省城外落了地,雨水不斷的沖刷着地面上的血跡,被砍下來的腦袋還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注視着前方。
廣湖省最大的幾個地主被查出了私吞政策用地,偷稅漏稅的總額度將近百萬。
“陛下,臣……臣冤枉……”
錦衣衛們立刻過來,如同殺豬宰羊一樣把朱憂戚摁倒在了地上,拿起手中的棍棒就是一頓敲打,打的朱憂戚從嘴裡面不斷的吐出鮮血。
在四月下旬,廣湖省已經是酷熱難耐,天空中飄來陣陣烏雲,閃電在天幕上一劃而過,在一聲剎然而響的雷聲響起後,傾盆大雨將王府門前的兩對石獅子沖刷的乾乾淨淨。
如果李長安的改革不能成功,那麼地主和官僚們就會反撲,新的政策就會就這樣被毀於一旦,那些剛剛被釋放到百姓的手中的田地,和永不加稅的這些政策,都會接二連三的被廢除。
當消息被傳到李長安那裡的時候,李長安胎皺着眉頭,思考了一番,接着說道:“將此事通報下去,王晨正貪五百萬兩白銀,私通朱家,阻攔新農政策執行被發現,故而畏罪自殺!”
一旦真的這樣,大玄將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狀態,走上歷史的那條老路,被農民起義給推翻政權。
等到四月下旬的時候,皇都的官員已經下來了,蔡茂恆的工作已經變得輕鬆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社會的階級矛盾只會變得越來越尖銳。
所有人都認爲自己終於逃下了一劫,但是接下來他們卻發現,整個廣湖省都已經被第一軍團的士兵們給層層把守了起來,所有的官員們一律不許出城。
很明顯,皇上需要把這邊給掀個底朝天。
既然這麼說,那麼如何纔算是土地改革成功呢?
所以說,對於人口普查這件事情是一定要去抓,而且要嚴格的去抓!
李長安的每一個字,在他耳朵裡都由於一把無比鋒利的劍,狠狠的刺向了他的心口,他想要說些什麼來爲自己辯解,但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朱憂戚被帶下去了,李長安說道:“王晨正,你是廣湖省的布政使,你來說說,這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
他們就是這個國家的蛀蟲!
自古以來,華夏都是不缺人的,農民當中自然也會有很多的人才,他們只不過是缺少讀書的機會,缺少施展才華的機會。
“好好,若是你當官辦事情的本事有你狡辯的一半力氣,你怕是都已經當上丞相了!現在看來,你朱家千里迢迢的跑到江南省來購買政策用地,難不成還是爲了朕,爲了朝廷着想?!”
李長安大袖一甩,離開了。
廣湖省城外大大小小的窪地當中,都匯聚着暴雨都沖刷不掉的鮮血,錦衣衛從廣湖省出發,來到了南方各地帶去了皇上對於新政策最爲強有力的執行宣言:一個月之內,但凡沒有落實新政策的地方,全體官員全部處死!
南方的官員已經陷入到了一陣不可名狀的恐懼之中,而這種恐懼,還在不停的向民間的一些地方擴散蔓延。
一旦李長安退後一步,那麼整個大玄將會崩塌,所有的百姓們將會遭受罹難!
既然他已經做到了這個位置,那麼哪怕肩膀上的壓力重如泰山,李長安也一定要扛着!
對廣湖省的境內土地重新測量,對廣湖省境內的戶籍人口重新統計,再到對政策用地的全面審查,都已經連番上演了。
爲什麼要對廣湖省的土地進行重新測量?
因爲在李長安登基之前,下面地方依靠瞞報土地來偷稅漏稅的情況十分嚴重,比如說有的地主明明有一萬畝田,但是由於給地方官府們送了禮,送了錢,所以最終標註上來的只有一千畝,少交了九千畝地的稅!
這是手骨被硬物砸碎的聲音。
“無關?!”
所有人都是屁股決定腦袋的,他們的腦袋上都寫着“利益“兩個字,而且南方的這些大商人和官員們,向來是反朝廷的。
這份供述的內容記載的可謂是相當豐富,自從蔡茂恆的供述被送進王府的第二天,有人發現廣湖省佈政史王晨正在家中自殺了。
這兩天,蔡茂恆帶着士兵們挨家挨戶的查,接下來的消息被連夜送回了皇都,引起了皇都官員們的震動。
所以說,想要讓大玄重新散發出活力,那麼第一件事就是要消滅蛀蟲!
五月中旬,李長安結束了微服私訪,回到了皇都。
朱家可以說得上是十分的狡猾,在江南省的官方賬本當中,那些田地都記載成了賣給省內的百姓們,但實際上這些百姓幾乎全部都是虛構出來的,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朱家在江南省的家奴。
他的內心是孤獨的,他十分清楚,要想在廣湖省境內搞大清洗,那麼將會觸犯到的勢力會比在北方要強大的多。
在這個時候,只要是腦子還在線的官員,肯定都不敢再提彈劾蔡茂恆的事情,否則他們肯定會被扣上貪污政策用地,以及偷稅漏稅的嫌疑。
而此時此刻,皇都的官員們和南方的官員們,心態是不一樣。
爲什麼要掌握不同省縣鎮內的人口數據?
因爲李長安即將要開啓商業時代,對於每一個省,縣,鎮的商業發展和扶持,甚至包括修路,都是要根據他們的人口基數來合理安排的。
在經過了皇上的一頓怒懟之後,整個廣湖省境內的官員們都變得老實了下來。
此時此刻,在場的哪個官員還敢說半句蔡茂恆的不是?
廣湖省明面上的賬本記載的確實沒有假,但別忘了,江南省府的賬本也是這樣,一看確實是正確的,然而事實呢?
其中還包括了趙根,他在死之前還和李長安呈上了最後的一封奏摺。
“卑鄙無恥!朕從來就沒見過如你這般卑鄙無恥之輩!來人啊!”
他們最大的罪過不是貪污,不是受賄,而是因爲他們的這些黑錢,都是從百姓們的身上壓榨出來的!
“屬下遵命!”
李長安坐在馬上,回頭望去,遠處的江山在這片暴雨當中變成了朦朧的一片。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蔡茂恆下臺!
李長安剛剛翻閱了幾份內容大致相同的奏摺,緊接着南方的奏摺也給送過來了,同樣的內容還是一樣的,只不過態度比上次的更加堅定。
朱憂戚在獄中發出了無數聲淒厲的哀嚎,很快的,完整的供述承載了李長安的桌案上。
李長安現在就是在逼着他們誇讚蔡茂恆,要讓他們狠狠的打皇都官員們的臉。
所以說,這一次的土地改革是沒有任何妥協餘地的!
與此同時,王晨正的人頭正在廣湖省境內的各大縣鎮內傳閱。
順帶着的,還有很多爲朱憂戚喊冤,爲朱憂戚做辯解的。
聽到了這番話,官員們心裡終於是放下了一塊石頭,顫顫巍巍的離開了王府。
若不是劉勢啓想要活命,對李長安舉報了這些事情,恐怕連錦衣衛都查不出來。
“怎麼不看了?是不是要朕派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你聽?”
恐懼感開始籠罩了整個南方,廣湖省的清查運動纔剛剛開始。
這封奏摺當中的內容很短,也很簡單:陛下,貪官是怎麼殺也殺不完的!
在看完了這份奏摺之後,李長安的反應是什麼?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好,很好,那朕就來提醒一下你!”
有的人說,在四月和五月份的廣湖省,天空中下的雨都是血水。
當然不是!
“那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對於人頭稅和田產稅的收取,加大了地主們土地兼併的速度,將所有普通的百姓們逼到只能靠當農戶來維持生計。
“咔嚓嚓!”
李長安說道:“把他拖下去,然後好好看管。”
“來,你看一看,這封密信是不是你寫給於勝英的?!”
wωw ⊕ttκǎ n ⊕℃O “陛下,臣真的不知此事……臣當時身在外地,家族中的那些事情都與臣無關啊……”
其實就是各地官府巧立名目,多徵稅款,一般來說,加稅的幅度是正常收稅的三到五倍,甚至還會更多。
李長安緩緩地開口說道:“那麼既然如此,接下來正在廣湖省之內,應該不會再出現任何的阻攔了吧 ?”
還是同樣的官員,奏摺當中也是同樣的內容,但是他們字裡行間的決心,遠比上次千里迢迢送到廣湖省的奏摺要更加的堅定!
因爲接下來,他們就要搞反腐和監察,而這些主要都要依靠行政督察使來辦。
“趙根,你覺得呢?”
這個下場是什麼,他們的心裡都無比清楚。
聽到皇上下的命令,錦衣衛們立刻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鐵錘,高高揚起,狠狠的朝朱憂戚的手上砸去。
這是一個情緒化十分極端的團伙,已經有了一些妖魔化的雛形,一旦如此這個羣體繼續擴張下去,他們很快就將會失去他們最基本的理性判斷。
“一定要嚴查!陛下,此事必須要徹查嚴查!”
王晨正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臣只是覺得憤怒,此人分明就是在聖上面前顛倒黑白,卻還厚着臉皮說這是爲了陛下,實在是可惡!”
“說!除了江南省和源州省,你還在哪些地方買政策用地了?”
五月初,一場場暴雨在不斷的沖刷着廣湖省,整個世界彷彿都被沉浸在暴雨之中。
“屬下遵命!”
“好,蔡茂恆!”
從四月下旬開始,當蔡茂恆和張守正進入到了廣湖省之後,這預示着皇都的新政派改革,已經正式開始介入到了廣湖省這起案件當中。
李長安猛然站起了身,他的眼神猶如刀刃一般,緊緊的盯着朱憂戚。
全天下的官員們都認爲朕在不停的抓貪腐,殺貪官,他們實在是太小看朕的格局了!
朕確實是痛恨貪官,但是朕之所以殺他們的目的,難道只是爲了殺而殺嗎?
朕是爲了給新農政策和新增政策鋪路!
而另一旁的朱憂戚直接疼的快要昏死過去了,王晨正看他暈倒過去,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陛下!陛下!臣真的是爲了陛下!”
王晨正連忙站出隊列,說道:“陛下,這件事情實在是駭人聽聞!朱憂戚身爲檢查御史,既然敢在地方上監守自盜!臣認爲這件事情實在是十分惡劣,應當斬立決,以儆效尤,陛下臣只是覺得心中無比悲憤!”
蔡茂恆出列說道:“臣在!”
都怪他當時沒有說清楚,不然這筆錢他是死都不可能去賺的。
“還有這些,這些,都是你們朱家在江南省政策用地中家奴們的原話!你自己好好看一看,最好一個字都不要給人漏下,否則你又要怪朕冤枉了你!”
蔡茂恆就坐在下面,此時此刻,皇帝在衆人面前把這件事情給提出來,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因爲皇上剛纔的一番表現,已經讓他們感到無比驚恐了,現在他們一個人都顫抖着身子,害怕不已。。
很明顯,李長安這是在給新政督察立威,這是給廣湖省境內所有的官員們看的,也是爲大玄鍼對所有的官員看的。
“你放手給朕去查好好的查,一個一個的查,一定要拿出真憑實據!”
這是爲什麼?
朱憂戚所犯下的罪過都已經證據確鑿了,怎麼還會有人爲他做辯解,難不成這些人是傻子嗎?
例如,他們平時總是與真人君子自居,並且以自己爲榮。
但是在大玄的歷史上,無數次的歷史經驗表明,每當國家發生戰爭的時候,南方卻還是在搞內鬥,搞政治鬥爭,然後沉迷在這種道德的自我感動中無法自拔。
總結於一點,那就是天下興亡與我無關,國家危難也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想要正義,只要朝廷有半分不順眼,我們就要搞你!
所以,這些被送到皇都來彈劾蔡茂恆的奏摺裡寫的,久是這些人內心的真實寫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