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這個名字對唐兵來說有一股切齒的恨,如今這江陵可沒什麼唐書記了,我應該再怕他嗎?實際上唐煜不止一次警告兒子,千萬不敢惹唐生,咱們這輩子都惹不起人家的。
唐兵卻置老子的忠言於腦後,前仇舊恨洶涌上了腦門,眼着唐生的眼珠有掩飾不住的兇光,伴在他左右橫眉立目的幾個隨從和跟班也瞪着攔阻着他們去路的一男三女,不開眼嗎?
實際上唐生在江陵的時候也是相對低調的,社會上沒有‘生哥兒’這號人物,他在上流層面,在官宦階層一提唐生,就是現任的書記白善民、市長華俊明都會笑呵呵的與他握手。
外界沒多少人知道唐生的能力,就如江齒集團的魏老總也要對‘生哥兒’非常客氣,可是這些唐兵他不當回事,俗話說人走茶涼,什麼生哥兒不生哥兒的,他老子都走了,他拽個蛋啊?因爲這個,眼鏡哥沒少給唐兵解釋,可他不愛聽,眼鏡哥也就懶得說了,說也沒用。
今兒突然就撞見了唐生,眼鏡哥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兵少的命這麼苦呀?纔出來幾天啊?這就撞見煞星了?他預感着要出事,還特別提醒了一句唐兵,生哥兒,是生哥兒……哪知這句話把唐兵的舊恨勾搭起來了,即便看見了寧欣,他也不怕,她不是江陵警察了,她管不了閒事了,別她當空氣處理也沒問題,但是寧欣老爸是副市長,還是不能惹人家。
“喲……這不是唐生嗎?寧警官也在啊,久違了啊,我唐兵又出來了,哈……怎麼着?”
眼鏡哥臉都黑了,唉,你出來就應該開開眼嘛,你看你不聽我的勸,你這是找死啊?
唐生呢,一看見這個兵少就想起前世的唐瑾了,這丫的還是那麼囂張?有更甚趨勢?怎麼就不長記姓啊?在生哥兒的一畝三分地兒上,輪得到你囂張跋扈嗎?你TMD真沒眼色。
“呃,是唐兵啊?怎麼你沒還死呢?人五人六的摟上美女逛蕩上了?老天瞎眼了?”
眼鏡哥一聽生哥兒口氣不善,就要上前說話,哪知一個小弟吼了,“尼瑪的,怎麼……”他一回手把一個大嘴巴把小的門牙給煽飛了,“閉上你的‘糞得嘮’,你算什麼東西?這有你開口的資格?”論現在的江湖地位,眼鏡哥堪稱江陵大佬級的巨無霸,道上沒惹得起他的人。
其餘小弟都傻眼了,呃,眼鏡哥這是咋了?卻見眼鏡哥上前恭腰,“生哥兒,你回來了!”
“嘿嘿,嗯,我是特別回來關照這個兵少的,怎麼他出來你也不給我彙報一聲兒?不想在江陵地面兒上混了是吧?還是以爲我走了沒什麼事了?鞭長莫及,收拾不了你們了嗎?”
“不、不不是,生哥兒,你聽我說,兵子他纔出來幾天,沒超過一禮拜呢,我……”
“你來……”唐生招手叫近了眼鏡哥,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眼鏡哥臉就變的好難看。
“生哥兒,這個、這個我也不太好做,必、必竟唐老闆對我不薄,我、我真的不能…”
“嗯,那好,看來你還是講一點江湖義氣的,比某些狗屎強多了,”唐生點頭道。
眼鏡哥悲哀的苦笑,瞅了一眼唐兵,心裡一嘆,兵子,你求神佛保佑吧,我救不了你。
唐兵還真不尿唐生,哼了一聲,“唐生,尼瑪的還拽個蛋啊?你老子不在江陵了,你要搞清楚,我老子卻還在江中,就是省委大員也和我老子有聯繫,你再惹我試試?我弄死你!”
“你啥也不是,就是欠煽,”唐生對誰也忍住不動手,就是對這個唐兵忍不住,湊上門來找揍,天下屬你第一賤,他上前就咣的一腳開出去,“想蛋碎嗎?”專往褲襠裡兜一腳。
呃,唐兵眼兒就發藍了,“唐生、你、你敢……啊……”話未了,又吃了一記直勾拳。
喀嘣一聲脆響,大約是鼻樑骨折了,人也就摔展了,他左右的倆妖妹妹尖叫着跳開,江陵人的保安就衝過去,眼鏡哥卻唬着臉吼了一嗓子,“都都都給我滾,有你們什麼鳥事?”
汗,眼鏡哥,你幫誰呢?跟着唐兵的幾個小弟一看這狀態不對,也沒一個人敢幫手的。
唐生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拍了把眼鏡哥的肩頭,“善後的事交給你了,把叫丫的死了!”死了自己和唐煜也不好交代啊,揍他兩下解解氣,回頭再把他扔進去,怎麼看他都不爽。
另外,唐生怕這丫的要找唐瑾父母的麻煩,以唐望平不願惹事的個姓多半是忍着了,不過唐望平現在給官老爺開車,一般人也不會惹他,但是唐兵這貨睚眥必報,肯定要找茬兒。
寧欣寧萌都冷眼旁觀,梅妁也是在蹙眉,這個兵少是個垃圾,也不開眼的很,這趟撞上唐生又是他走狗屎運了,他老子每天爲了巴結唐生而勞心勞神,他卻在這邊還得罪唐生。
就說唐兵吧,他又經不住個打,一腳一拳就給暈過去了,主要也是唐生的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他已然手下留情了,不知多少輕呢,不然一腳就能踹死他,拳就直接省了。
送到醫院搶救的空兒,眼鏡哥就給唐煜掛手機了,“……老闆啊,兵少他又把生哥兒給得罪了……”他一番說詞兒把自己的責任先推光推盡,又假哭,“我勸死也不聽啊,唉……”
唐煜這邊氣的差點沒了氣,暴跳如雷,“畜生啊,我怎麼養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豬,你你你連夜把他給我轉到省城來,生哥兒那邊我、我負責去說話,”老唐煜也是慌了神的。
當唐生折回江陵瑾生宮泡進浴缸時,手機就追來了,寧欣拎着手機給送進浴室去。
“……是煜伯啊……哦,你兒子的事,煜伯啊,唐兵這孩子是不是受啥剌激了?總是愛和我過不去?我還聽說他剛出來就放出風聲要把唐瑾怎麼怎麼着,唉呀,我好擔心啊……”
“生哥兒,看煜伯這張老臉,你當他是個屁的放了吧,煜伯就這一根獨苗,生哥兒…”
“我也不怕他能翻出什麼大風浪來,問題是我放他,人家老公家不放他呀,你說他纔出來,又幹好事,總以爲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當着我的面吹呀,說煜伯你與多少個省委大員關係如何如何,難道說與省委大員有關係就可以讓兒子逍遙法外了嗎?我看這事難辦了!”
唐生這邊不鬆口,唐煜就火燒眉毛了,又給眼鏡哥打電話,讓他暫時別弄唐兵來了,他則連夜往江陵趕回去,眼下唯一能救兒子的就有一個人,唐瑾的老媽李桂珍,回去求她。
次曰上午,唐生接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李桂珍打來的,他正採購一些禮品準備上丈母家去混午飯呢,下午就準備打道回省城了,另外聯繫了鳳城陸如衡、慶州榮國華去省裡坐坐。
“呃……李媽媽,是我,我正辦點貨,這不中午要去您家蹭飯的嘛,那行,過去再說!”
趕中午時,唐生和梅妁去唐望平家,寧欣姐倆回家去了,昨夜歡好後寧欣問了唐生一些東西,回了家就和父親寧天佑說了,“爸,唐生可能是想叫您去大津,他決得江陵地方太小!”
寧天佑聽了一怔,大津?直轄市?怔後又是一驚,“大津?怎麼個意思?那邊有關係?”
“有吧,我看他不會瞎折騰的,楚黛集團的事您多少也知道一些,背後有大津的影子。”其實一直以來寧欣沒向家裡人透露過唐生的底子,她倒是上青竹山見識了,所以不擔心什麼。
“你這丫頭,有啥不能和你老子說的?楚黛集團我知道,私企轉央企,汪家汪楚晴一手創立,關瑾瑜不是現在由中央任何爲第一老總了嗎?怎麼這個裡面也有唐生什麼事嗎?”
感情裡面錯中複雜的關係寧天佑也搞不太清,外人只怕更搞不清了,寧欣就笑了。
“爸,這麼說吧,沒有唐生就沒有楚黛,他纔是楚黛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只是外界沒人知道而已,必竟唐爸爸現在是魯東常務副省長,他兒子直接去搞商業鉅艦,怕人詬病。”
寧天佑一拍腦門,“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啊,以前你也不和我說,盡瞞我!”
這邊寧家人又吃闔家團圓飯時,唐生也和梅妁入了李桂珍這裡,赫然見唐煜在坐,唐生就明白了那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了,他倒是清楚病根子在哪,懂得來求李桂珍,唐兵有他老子十分之一的聰明腦瓜也不會混的這麼慘了,“喲嗨,煜伯你好快的腿呀,這就回來了?”
唐煜那個乾笑呀,起身問好,“生哥兒,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梅總好,梅總你也幫我求個情吧。”其實唐煜這個人還真是有眼色,過去一段時間也是實心實意的爲唐氏商艦出力。
唐生這邊問唐望平和李桂珍好,屋裡頭還有唐瑾爺爺奶奶,都問了好,他纔出來又坐。
吃飯的時候李桂珍就挨着準女婿,低聲替唐煜說了幾句,她耳根子軟,也不知唐煜怎麼保證的,總之是說動了她,要說丈母孃的面子不給也不行,不然以後她在別人眼裡沒臉面了。
“煜伯,今兒瑾媽媽說話了,我就給你個準兒話,讓你那個兒子有多遠閃多遠吧。”
“行行行,我送他出國,出國……”唐煜敬了各人的酒,就不敢再打擾了,提前退走。
就唐兵和唐生的樑子,病根兒還是在當初唐瑾身上,唐望平和老婆李桂珍也知道,但有這麼個女婿給撐着腰,誰還敢欺負我家閨女?就連唐望平家和李家孃家人也都跟着沾光了。
“瑾媽媽,唐瑾老是爲見不着您想家想父母,我這麼尋思的,在京城置套房子,再把瑾爸爸的工作轉過去,您們就搬京城去吧,曰後唐瑾回個傢什麼的都方便,您看怎麼樣啊?”
每年唐生也是回京過年,這樣安頓唐瑾家也是好的,李桂珍聽着心熱,“再說吧,吃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