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娘,你怎麼了?”趙晨曦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可能是今天泡了水,有些不舒服。”蘇滿滿確實是覺得自己有那麼點不舒服了,忽冷忽熱的。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你在家休息,我幫你跟劉嬤嬤請個假。賞芳會已經接近了尾聲,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兒了。走,我送你上馬車。”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父皇該找你了,我就是受了一點涼,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先走了。”
“你能行嗎?”
“沒事兒。”
“那你可注意點兒。”
“安心啦!”
蘇滿滿頭腦發昏的站了起來,甩了甩頭,纔沒有那種暈眩感,看來是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她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好在還記得來時的路,不然不知要走到哪裡去了。
此時她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竟然連前面站了一個人都沒看見,一頭撞上去就人事不知了。
“小娘子,小娘子。”那人蹲下來查看蘇滿滿的情形。
“讓開。”鄭景逸從後邊跑了過來,一把撈起蘇滿滿就往外跑,守門的人見有病人,而且也是鄭景逸的熟人,別立刻准許通行了。
鄭景逸把蘇滿滿送上自家的馬車,兩個人便一路向着醫館狂奔,到了醫館內,他便大聲把大夫喊了出來。
“快快,放進內室,我看看。”老大夫被鄭景逸嚇得不輕,以爲是什麼絕症病人呢!
把完了脈帶大夫瞪了鄭景逸一眼:“沒大事,受了涼,加上思慮過重,一時急火攻心而已。吃了我開的藥,回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大夫,您再仔細看看,真沒事,人怎麼會暈倒啊!”鄭景逸是真怕了,去年大水那麼多天在水裡泡着,胖丫頭也沒什麼事啊!
老頭這回改翻白眼了,要不是見鄭景逸面色焦急,還真以爲這傢伙是來砸場子的呢!
“說沒事兒就沒事兒,回去養着吧,快去交了錢回去吧!”
鄭景逸極不放心的去交了錢領了藥,帶着蘇滿滿回了蘇家。
走着出去躺着回來了,李氏和蘇正禮都嚇了一跳,問清原委,心中難免疑慮。閨女一向是健康寶寶,怎麼這次病得這樣重?
“找人再去找個大夫,城東有個白大夫醫術很不錯,讓人去請他來。”蘇正禮說道。
“是。”李氏身邊的四喜極有眼力的回道。
李氏則坐在牀邊上抹淚,身邊的孩子平時最多也就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可也沒有鬧到暈倒的地步啊,這孩子平時看着是個壯實的,一病就是個重的。
“去書房說話。”蘇正禮領着鄭景逸去了書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問了一遍。
除了自己給送滿滿送花這一段沒說,其餘的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甚至到他覺得李末兒面熟,和跟蘇滿滿之間詭異的對話都說了一遍。
他自己是理不清楚裡面有什麼關聯的,只隱隱覺得有些關係罷了,老丈人是個精明的,說不準能看出什麼端倪呢!
“你就沒有給滿娘送花?”蘇正禮聽完似笑非笑。
鄭景逸霎時臉脹得通紅:“沒......沒......有。”
老丈人的目光實在太讓人,無所遁形啊!
“出息!!行了,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
“還是等滿娘醒了再說吧!”
“隨你!”
“謝謝叔叔。”
揹着藥箱的大夫很快就來了,把完脈向後,跟之前那個大夫的話結論一樣,末尾還總結道:“讓她睡吧,她這病主要還是思慮過重上,多睡一會兒,有利於病情的平復。”
鄭景逸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最後不得不住了下來。
李氏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再一想,這小子從小看着長大的,又知根知底,家世也不錯,確實是個好人選。不過閨女還小,再看看也使得。
她跟蘇正禮的想法驚人的一致,都覺得再看看爲好,畢竟關乎女兒的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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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順德侯府內燈火通明。
沐婉在地上走來走去:“這小逸怎麼還不回來?這個熊孩子,有喜歡的小娘子怎麼不說?我還以爲......”
“以爲他喜歡男人呢!娘,我一開始也以爲他有這個意向呢!”鄭景陽接口道。
沐婉瞪了他一眼:“有你那麼說弟弟的嗎?”
“行了,別晃了,晃得我頭暈。兒子有喜歡的人是好事,不過這不是沒定下來嗎?急有什麼用?”鄭啓勇喝下今晚的第八杯茶水,覺得肚子都脹的慌了。
鄭景陽表示自己成親的時候也沒見爹孃這麼上心過啊,他去年成了親,娶的是吏部侍郎的女兒,門當戶對,怎麼到了弟弟這就不一樣了呢!
“哎,陽兒,你知道那小娘子是哪家的嗎?平時沒見你弟弟露出一星半點兒的,還有小娘子跟他表白吧,還是崔尚書家的閨女。哎喲,其實那個崔家丫頭也是很不錯的,你們兄弟天天膩在一塊,你就什麼都沒發現?”沐婉面露懷疑之色,
“這個......這個......”鄭景陽面露遲疑,說出來會不會壞了弟弟的打算?說,還是不說?
“你還真知道啊,快說說。”
沐婉也不轉圈了,鄭啓勇也不喝茶了,都盯着兒子,鄭景陽頭皮發麻:“還是讓弟弟回來說吧,我說不好吧!”
“不行就你說,你弟弟肯定往好了說,我先聽你說,快點!”沐婉上去揪住了大兒子的耳朵,直接擰了360度,如今她也變得潑辣不少。
“哎哎哎,說,我說還不行,您是不是親孃啊!”鄭景陽摸了摸被擰疼的耳朵,孃的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了。
鄭啓勇非但不制止,還跟着添亂:“快說,不說還讓你娘擰你耳朵。”
“可真是親父母。”鄭景陽嘀咕了一句,又道,“其實你們應該都有印象纔是,當初小元被找回來,不全虧了她嗎?你們也真是的,給小元改個名字多好,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我大哥呢!”
“這不是怕改了名字,你弟弟難受嗎?這麼久了你還咕囔,我記得那丫頭是個秀才的閨女吧!怎麼混在官員女兒的隊伍裡頭了?她爹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