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站在雲層之上,握了握手上的令牌,令牌灰褐色着飛天神令三字,另一邊卻是是一個碩大的令字,令牌暗淡無光,若同俗物,但隱隱間,天齊卻能夠感覺到這令牌透露着的不凡氣息,但真讓他說出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凡之處,他還真說不出來,不過料想,值得天幽殿強搶、一個門派死護的東西總有其價值的,天齊想着:“莫非這也是一件神器?不過這也太巧合了吧?”腦袋裡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們帶自己來到這裡,就真是隨意而爲嗎?還是有些事他不便出手,所以……”天齊胡亂想了一會,低頭望去,正見那些大劫過後的邪門中人正在收拾門人的屍體,雖是魔門中人,見到同門師兄弟慘死,也是傷痛不已,雖不至於失聲痛哭,卻也有不少人黯然落淚!不少人一腳踢出,將那些死去的天幽殿弟子踢得飛出老遠,咬牙切牙齒,似欲食其骨肉!
邪天門門主來到大殿之外,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前輩相救!”衆門人也隨之跪下,過得好半天見無人回答,才起得身來。
天齊低聲說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天幽殿必然不會放過這東西,所以就還是由我保管吧!就當救你們的報酬!”這話當然下面的人當然沒聽到,天齊也未想過下去現身。
天齊放開神識參看了一下這方圓幾千裡,雖然許多人隱藏了修爲,但對於高他們太多層次修爲的天齊而言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這幾千裡中,修爲高深達到魔君中期的人竟然也有四個之多,按照魔幽殿的辦事之法,這幾人中應該有一人是來自魔幽殿的,不過此人修煉的並非魔冥神決,應該是天幽殿的功法,天齊嘀咕着:“算了,今日就算你好運氣,我懶得不殺你,我既然拿了這飛天神令,就爲你們再擋上一劫便是!”
又得五日,一路風平浪靜,連毒神等人都在懷疑,莫非音十三真的就放過我們這般人了?因爲以現在行進的速度,只再需半日不到的時間,便可踏進五行門的勢力範圍之內。
又過得三個多時辰,六人齊齊停住了腳步,在那前方,有一龐大的氣勢籠罩着。
高手,絕對的高手,雖然不似龍嗔那般神秘不可預測,但只從這氣勢,天齊便斷定,自己不是對手!
毒神等人驚疑不定,略一猶豫,衆人不約而同的向另一方向奔了去,此時,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一般的修魔者,少有外放氣勢的,出現這情況,原因只有三種,一種是挑釁、一種是□□,另一種便是警告!不論是哪一種,毒神等人都不願意去湊上去,哪怕此時前面不太遠處便是魔界邊界,五行門交界之處。
衆人向側繞過數萬裡,卻忽然到那股強大的氣勢已經消失。
衆人鬆了一口氣,若是此人爲難自己等人,怕就真是麻煩了!
又向前行得一陣,毒神道:“前面便是弱水銀河,只要過了我們便安全了!”
又過得片刻,衆人已經感覺到濃濃的弱水的氣息,眼看就要逃離危險,衆人心中喜悅萬分,連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翻過幾座大山,弱水銀河已然印入眼中,望着這所謂的河,天齊簡直沒有言語,仙魔兩界的東西果然不同,這被稱爲河流的東西,寬不知有幾千裡,至少以天齊的神識根本看不到對岸,河面之上,煙塵瀰漫,水氣朦朧,河水緩緩的向下流淌,但天齊知道,這上面非常危險,要知道弱水可不是一般的水啊。
天齊的神識向着對面延伸而去,卻是想看看這河流到底寬爲幾何,可是未料,神識剛延伸至那千多公里遠處,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還沒等天齊反應過來,便感覺神識一震,卻是受對方元神的攻擊,天齊頭向後一仰,連連退了幾步,更是感覺到一縷神識順着自己的神識追了過來,天齊當機立斷,立時將延伸的神識從中切斷,再將全身氣息納入身提之中,剎那間,天齊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毒神等人驚疑的看着天齊,就算他們近在咫尺,可也感覺不到天齊的絲毫氣息。
不過馬上他們便明白了過來,感覺到一股神識從他們身上繞了一圈這才離去,那氣息直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聯繫前後已然猜想到是怎麼回事!
過得片刻之後,天齊方纔回過氣來。
毒神走上來幾步,略代關切的問道:“天齊……沒事吧?”
天齊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這幾日,雖然沒多言語,但隨着時間的過去,那時的尷尬已經漸漸的淡去。再說,毒神對他有恩,自然會給毒神的面子。
毒神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先魔兩界之中,最好不要隨意的探測那些未知的區域,這可能以被視爲挑釁!”
天齊無言的搖了搖頭,這些規矩在修真界同樣有,不過以那時天齊的修爲,自然可以毫無顧忌,但魔界卻是不同,誰又知道哪裡潛藏着一個厲害的人物,看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若非反應及時,還不知道要惹上什麼麻煩,憑那人神識的強大,絕非自己能比!
毒神也不再說話,而是四望,打探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便又帶着衆人向弱水銀河下游走去。
一邊走一邊道:“這弱水銀河寬十萬餘里,有不少仙人在河底建有仙府,隱居修煉,更有無數兇獸隱藏合底,就算玄仙也不敢貿然飛過去,這段近處共有三個位置,上面那處,叫天缺彎,本是最容易過去的地方,不過剛纔有高手散發氣勢,我們便不去冒這險,下面三千多裡處,嗯……到了,這處名叫渡緣溝!基本沒什麼高手潛修,我們可以放心!”
天齊看此處弱水,與上面那些地方的弱水平穩相比,此處,卻是弱水流急,上面的地方,水深不知多少,此處卻是可見河底山石。弱水兩邊皆是懸崖。
衆人也在這懸崖之上,正欲駕起飛劍橫渡河,忽見那前面幾裡處一塊岩石之上做着一個老者,手持碧青色漁竿,魚杆長十丈,一根細線垂下,線的尾端非魚鉤,而是一根長針,針筆直,很細!
而令衆人感到不解的是那細針也離那水面有三米多高,天齊見這情況,忽然想到那姜太公釣魚的情景,與其何其相象,當然也只是像而已。
“在弱水河釣魚?”天齊嘴裡嘀咕道。
那老者也不看來的衆人,一手撫摩着他身邊的一隻全身黑色的小豹子,另一隻手巍然不動,此處河面之上風很大,可也一點不能將下面的魚鉤吹動,當然這些都是小伎倆在綠魔等人中隨便一個也能辦到。令衆人驚奇的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何法力的流動,憑這手功夫,已經讓幾人不得不重視,何況即便是天齊也看不出此人的修爲,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
這時,忽然那水下,一黑影竄出,卻是一隻長達三米的魚,那魚一口咬在了那直針之上,漁杆頓時向下一彎,老者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抖,已然將那魚甩了上來,那原本溫順的依在老者旁邊的小豹子,忽然躍起,在空中,化成三丈之高,口一張,便將那魚一口吞了下去,此時,哪裡還有之前那溫順摸樣,口中尖牙寒光閃爍,足下灰白色利爪三寸之上,也讓人心寒不已。
衆人相互對望一眼,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不過隨即面色一變,難道此人是天魔宗之人?
老者依舊沒有看向天齊等人,毒神等相互遞了一個眼神,決定不去理會,直接駕起飛劍便向着對面飛了去!
可幾人還沒飛出七丈,便感覺到無數道寒光向着他們罩了過來,天齊一掌拍出,但卻絲毫不能抵擋那寒光的清晰,不過就此一下卻是看得分明,那乃是一根細線,戰刀護體,聽得叮叮叮無數道細像,天齊等人雖沒受傷,但身子卻被硬生生避回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