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完成上午的課程之後,大嘴和胖子先回去了,剩下我一個人,打算吃好飯去糜竺那裡。
此時飯堂里人流如織,中午的食堂就像是修羅場一樣,人們都紛紛捍衛守衛着自己的位置,提防的看着周圍徘徊的插隊者。
我原本只會老老實實排在隊伍後面,輪到自己的時候已經沒多少好飯好菜,但我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隊伍中一個矯健的男生身影在人羣裡靈活的鑽來鑽去,擠得人仰馬翻,正準備插到前方。
我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那男生的衣領,大聲喝道:“嘿,哥們,大家都在這裡排隊,你插隊插個什麼勁兒!”
“關你屁事!”那男生連忙扯開我的手。
衆人紛紛回過頭來,紛紛議論道:“這人也是,光想着插隊,太沒素質了,也不知道怎麼混進大學的。”
“就是,我這幾天都看見他插隊,真沒道德!”
那男生立刻狡辯道:“特麼我上前兩步就是插隊了?我就是想看看今天有什麼菜!”
衆人繼續指指點點,而這人立刻將怒火發泄到了我的身上:“你誰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來糾正你錯誤的行爲。”說着,我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大力一捏。
現如今我的武力值已經頗高,比一般學生都要高上不少,自然力氣也就增長了。
被我這麼一捏,他猛地一退縮,畏懼的看着我:“我記住你了,咱們走着瞧!”
我嘿嘿一笑,打了飯菜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這不坐不要急,剛要開始吃飯,就聽到了食堂外面的吵鬧聲音,我一眼看過去,卻發現是一羣女生窩在一起,似乎是吵架還是怎麼的。
女生吵架通常很少看到,所以我胡亂的吃完飯之後就走過去瞅瞅,一瞅還真不得了,竟然是幾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周圍有圍觀的人,但誰也不敢上前一步勸阻什麼。
這些女生應該是舞蹈系的姑娘,一個個身材高挑,兩條華麗麗的大長腿是最明顯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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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們唯獨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姑娘,那姑娘十分狼狽,靠在牆壁上,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雙眼顯得無助而慌亂。
這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杜月,她穿着粉紅的花邊短袖還有一條緊繃的牛仔褲,渾身溼漉漉的,像是被人淋了水。
圍着她的是四個滿臉都是冷笑的姑娘,她們的神情寫滿了幸災樂禍。
其中一個赫然是和我同一個音樂系的人,也是葉菲。
在我們這個學校裡面,也有着不少富家子弟,同時也有不少貧苦人家出生的人,大家猶如一盤大雜燴一樣關在了高牆之內,享受着人生中特殊的四年大學時光。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也有,但那都是在暗地裡進行的,我沒想到我會親眼目睹這一切,而且被欺凌的對象竟然是杜月,杜月的個頭很嬌小,看起來就像是個蘿莉一樣,但依然挺好看的。
我也好奇,杜月怎麼跟葉菲湊到一起了,不過想着兩人以前都跟我有過過節,所以我也就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過去。
只是杜月一沒有對象,二成績優異,按道理來說,應該很討人喜歡纔對,不過現在卻在這裡變成了人們欺凌的對象,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葉菲也真是的,以前杜月家裡有錢的時候,葉菲就死命的靠近杜月,討她的歡喜,現如今聽說杜月的父親攜款跑路,企業破產,母親發病住院之後,這個葉菲就來問杜月要錢。”
“是啊,杜月最近也鬱鬱寡歡,不知道怎麼滴,竟然招惹了葉菲,聽說葉菲認識了不少學校的老大哥,招惹她可不是什麼好事。”
周圍不少知情的學生紛紛說了起來。
而這時候葉菲竟然拿起了一條水槍,朝着杜月身上噴灑,她哈哈大笑:“你以前的嬌氣呢?今天是警告你一次,明天欠我的錢再拿不出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杜月低着頭,身上都被淋溼了,她說道:“你知道的,我現在拿不出錢,我媽現在還在住院。”
“我不管,不管你是去偷還是強,欠我的兩千塊必須還給我。”葉菲咄咄逼人。
而此時杜月也看到了我,我一愣,心裡開始猶豫要不要去幫忙,畢竟杜月以前也差點陰死我。
但轉而一想,那是她在成爲通靈師的時候,現在她已經不是通靈師了,之前的記憶也消失了,換句話說,現在的她沒有暗算我的動機。
正巧葉菲也看到了我,她忌憚的眯起了眼睛。
我心說自己是跑不了了,嘆了口氣走過去說道:“原來是葉菲啊,我們又遇見了。”
此時的我,早已經對這個喜歡結交有錢人的女人毫無感覺,甚至於還有些厭惡。
葉菲咬着牙說道:“這和你沒關係,你最好走開!上一次王仁的事情還沒完!”
“怎麼,我正當防衛你還想將我怎麼着?正好杜月是我朋友,你說吧,她欠你多少錢?”我問道。
葉菲握緊了拳頭:“兩千。”
“以前我聽說你跟杜月在一起,她送了你一個香蕉5的手機是不是?”我說道。
“那是以前。”葉菲顯得很不樂意。
“那就好了,當時香蕉5的手機也要五千多了,她給你買了這麼好的手機,現在你還給她點錢,這沒毛病!”我笑道。
“我們的事情,最好你別管!”葉菲氣勢咄咄逼人。
而這時候杜月搖了搖頭:“林慕白,謝謝你的好意,上一次在巷子裡你幫了我一次,但這次是我的私事,你還是別牽扯進來。”
“聽說一個禮拜前,林慕白非禮了葉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啊是啊,林慕白也不是省油的燈!”
周圍的羣衆很快就將矛頭轉向了我。
我微微皺眉,這時候杜月卻說道:“大家聽我說,上次在巷子裡面,我跟葉菲昏倒了,是林慕白守着我和葉菲,知道我們醒來他才離開,而且巷子外面是大街,他怎可能做什麼事情呢!這肯定是誤會!”
被杜月這麼一說,葉菲尖叫道:“你們穿一條褲子的,明明是在撒謊!”
“那你說,當時我對你做了什麼?”我瞪了她一眼。
“你……你……對我又摸又捏!”葉菲斷斷續續的說道,顯然是慌張了。
這時候杜月說道:“我記得,當時在箱子口子上有個攝像頭,其實我們去看看監控就知道了。”
我眼前一亮,但沒說話。
如此直白的證據不用我說了,此時羣衆也紛紛議論了起來,他們都看向了葉菲。
“早就聽說這個葉菲平日裡出入一些娛樂場所,而且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看她呀……這是想訛錢!”
“誰說不是,人家林慕白好心照顧她們,她們卻恩將仇報,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對於羣衆的話語,我也是相當佩服,這麼三言兩語,輿論的風向了轉變了三次,但這麼一來,葉菲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先不說巷子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單單說你好了,以前杜月那麼照顧你,現如今你怎麼回報她的?落井下石?”我挑了挑眉毛。
葉菲滿臉煞白,咬着牙死死瞪着我:“林慕白,王仁雖然治不了你,但是王仁的大哥肯定能收拾你,我們走着瞧!”
說着,葉菲氣沖沖的掉頭就走。
我看着葉菲的背影,心說這女人今後還會找我麻煩。
不過以前的葉菲雖然脾氣蠻橫,但遠不至於這樣無禮,大一的寒假她家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事情,才能夠將一個女人改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