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振東之所以會在後面出現,不過是要在喬慕雪的面前展現他的男子氣概,卻也沒有料到青山竟如此厲害,只一招就將那一衆混混全部打倒在地。
凌逸楓看到屋子裡的人衝進來時,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當下冷着聲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什麼呢?”
蘇振東看到喬慕雪微微露出怯意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更加得意,他當即冷喝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今日裡遇到本公子算你們倒黴,來人啊,都給我上!”
他今日帶來的混混都是平日裡依附他而生的,也知他的心思,當即便一涌而上,朝凌逸楓和青山撲了過來。
凌逸楓的眼睛微微一眯,扭頭看了喬慕雪一眼,她卻給了他一記無可奈何的眼神,那意思似在告訴他,這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凌逸楓想起方纔在門口發生的事情,饒是他再聰明也想不透中間的關健處,只是蘇振東喜歡喬慕雪的事情他是知曉的,他便覺得這事十之八九是蘇振東折騰出來的。
此時那些混混已經衝了過來,凌逸楓雖然有些事情想要問喬慕雪,此時明顯不是時候,他的長劈一揮,便朝那些混混的面門上打去。
一時間,包廂裡亂成了一團。
那些混混又哪裡是青山和凌逸楓的對手,三五兩下,那些混混們便被打趴在地不少。
喬慕雪早已躲到一邊的角落裡剝爪子去了,蘇振東聽到她剝瓜子的聲音只道是她嚇得牙齒打架,暗歎女子就是女子,平日裡看着兇猛,實際上還是個膽小的。
蘇振東當即爲了證明他實力非凡,當下大聲道:“你不用擔心,我早就差人去找衙門裡喊人了,這裡離府衙只有半條街的距離,他們很快就來了。”
喬慕雪聽到他這句話時眼睛微微一眨,正在此時,樓下已經響起了一聲喝聲,然後便見得一隊官差奔了進來。
蘇振東一聽到官差的聲音,當即大聲道:“採花賊在這裡!”
喬慕雪聽到“採花賊”三個字時嘴角微微抽了抽,蘇振東這個花心蘿蔔居然說別人是採花賊,他還真好意思喊得出口。
那些官差一聽到這記聲音,忙奔上了樓,掌櫃的在一旁告饒道:“衆位官爺,下手輕一點,這些桌椅都是上好的紅木,碟盞盤子都是御坊所燒!”
只是那些官差又哪裡有功夫去理會掌櫃的,當即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凌逸楓的身份何等尊貴,何曾被人如此指責,當即心裡的的怒氣也濃了幾分,他極快的將身邊的那些混混踢開,直接欺到蘇振東的身邊,揚手就給了蘇振東一記巴掌。
他這一下用了幾分力,直打得蘇振東暈頭轉向,而這一幕卻被剛好闖進來的官差看到,爲首的官差當即喊道:“好狂妄的採花賊,做下這等不軌之事後,竟還敢傷人!”
那些官差一看這等架式當即便亮了刀,青山怒喝道:“這可是明王爺,可容不得
你們胡來!”
“你以爲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王爺!我去,你要是王爺,老子就是王爺他老子!”蘇振東大聲道,他之前看着喬慕雪跟着凌逸楓進了包廂,此時又捱了凌逸楓一巴掌,心裡早就攢了一肚子的怒氣,話說得也就相當不客氣了。
只是說完這句話後,他終是有些後知後覺地想起王爺的老子好像是皇帝。
喬慕雪知道此時她可以說話了,她當即道:“這只是一場誤會!”
“雪兒,你不用怕!”蘇振東此時倒來了勁:“有我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喬慕雪伸手撫了一下額,那邊凌逸楓倒有了幾分怒氣,他本是微服來千湖城,並不想聲張,這一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他知道他的身份怕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他當即輕輕吹了一聲哨子,幾個灰衣人便從天而降,恰好那些官兵也衝了過來,頓時客棧裡打成了一團,包廂的門早已被人一腳踢飛。
二樓的欄杆也已經踢斷,那些灰衣人和官差戰成了一團,他們的功夫比那些官差要好得多,只是卻架不住官差人多。
那些食客一看這副光景,尖叫聲疊起,衆人忙朝外奔去。
掌櫃的早被人推在牆角,看着酒樓裡的情景,當下一邊流淚一邊道:“就知道這兩個瘟神來沒有好事,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那些灰衣人將官差擋住之後,凌逸楓寒着一張臉朝蘇振東走了過來,他身上的煞氣甚重,蘇振東心裡有些害怕,他想要逃走,只是此時他已經被逼到了死角。
凌逸楓此時心裡怒氣深重,他揚掌就去扇蘇振東。
蘇振東心裡雖怕,嘴上卻硬:“你這個採花賊,我跟你拼了!”
他說完拔出腰間一尺來長的短刀就朝凌逸楓劈去。
凌逸楓側身避開,蘇振東走到窗戶邊,凌逸楓擡起一腳就將蘇振東一腳從窗戶裡踢下。
醉鄉樓是臨河而建,窗下便是源水,這裡原本是給客人賞湖光山色的,此時蘇振東一腳踢下去,便一頭往河裡栽去。
蘇振東原本只是個紈絝子弟,此時一遇到這種事情早已嚇得不輕,他的手亂抓,百忙之中竟抓住了站在一邊的喬慕雪的衣帶。
喬慕雪一時不備,身子頓時便被蘇振東給帶了下去。
她的反應極快,伸手一把抓住了憑欄。
凌逸楓一見喬慕雪要帶了下去,當下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
他這般一抱住她的腰,只覺得她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卻又柔韌有力,他的心裡不由得一蕩,心底驀的便生出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那情愫在他的心底糾纏,生生將他的心湖攪亂,就連之前有些煩躁的心情,也在這一刻平息了下來,只是心裡卻又有了另一番凌亂。
他的心裡頓時百轉千回,一時間倒不知道是何種感覺,只覺得心尖兒也有些在顫抖,讓他那顆素來有些冷情冷性的心裡也生出了一抹他察覺不到的柔
軟來。
正在他的心裡生出幾分糾結之時,他聽到了破空之間,他識得厲害,知道那破空之聲是極爲厲害的暗器,如果他不鬆手,就一定會被暗器所傷。
凌逸楓沒有法子只得將手鬆開,暗器從他耳畔擦過,削斷了他一縷發。
而此時喬慕雪的身子卻已經往下墜去。
喬慕雪在被蘇振東抓着衣帶之後,再被凌逸楓抱着腰時,她已經將腰間的短刀拔了出來,只是她才一割斷蘇振東拉着她的腰帶時,凌逸楓也鬆了手,巨大的慣性拖着她一頭朝源水栽了下去。
眼見得她就要一頭栽進了水裡,卻見一個白影飄過,一把將她抱起,然後足下輕點牆身,身體再往後一記凌空翻,便已帶着她穩穩的地落在河中心的一艘小船上。
凌逸楓的眼裡有了一抹驚異,那白影的速度實在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出手那白影就已經落在了小舟之上。
碧水輕舟,白影立於舟尾,碧玉洞蕭別於腰間,臉上的狐狸面具翊翊生輝,那雙幽深若海的眼睛卻又讓人看不真切。
凌逸楓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青山已在旁驚呼道:“楚白衣!”
凌逸楓問道:“你認識他?”
“他就是楚白衣?”凌逸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楚白衣是楚家五子,幼時並未養在京城,自小隨父上了戰場,他最喜歡狐狸,所以制了一張狐狸面具戴在臉上,平日裡出門總喜歡戴着狐狸面具。
而他在朝中並沒有官職,所以不必上朝,京中權貴見過他的人並不多。
青山答道:“回王爺的話,屬下有一次送公主去靜安寺上香的時候,當時剛好遇到了山賊下山劫人,當時就是他出手相助,所以見過一回。”
這件事情凌逸楓也聽說過,只是之前衆人都知道那是楚白衣,青山並沒有跟他提狐狸面具的事情。
凌逸楓的眸子裡多了一分冷然,卻輕輕一笑道:“看來大皇兄對喬慕雪當真是上了心,竟將楚白衣派出來保護她,今日裡楚白衣也見到我了,看來我得去提前去看看大皇兄了。”
青山偷眼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眸光冷冽幽深,讓人看不真切,青山當即又輕輕將頭低下。
蘇振東摔下源水之後再沒有人管他,好在他摔得不算太遠,河邊的水不算深,他在河裡撲騰了幾下,就自己爬上了岸。
那邊的官差和暗衛已經打得不可開交,醉鄉樓裡已經傷了不少人,這邊巨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蘇承志,他立馬又帶了一隊官差前來。
蘇承志來的時候蘇振東剛從河裡爬上來,蘇振東雖然一直不成材,卻也是蘇承志的心頭肉,此進見蘇振東臉上打得青紫一片,全身溼得像落湯雞,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前世一定做了什麼壞事,纔會生下蘇振東這麼一個倒黴的玩意。
蘇振東一看到蘇承志便算是找到了靠山,他當即道:“爹,孩兒今日裡可沒有糊鬧,是在幫爹抓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