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語帶輕蔑的話,唐振東也不說話,何婉容也沒辯解,只不過是一笑置之,似乎想看看唐振東有多大的耐性似的,
“呵呵,婉容,他不會是餓死鬼投胎吧。”惠佳咯咯笑道,
“有可能還是個啞巴。”美雯掩嘴笑道,
“佳佳和雯雯你們或許不瞭解,有些人可能是見了我們自卑呢。”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說道,
“張健,你說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何婉容聽着這些朋友們的話,越說越不堪,於是插嘴道,
“哦,那他是誰啊,不會是大陸來的什麼牛逼人物吧。”張健摟住他旁邊一個**,嬉笑道,“有她出名嗎,她上過《男人幫》雜誌。”
張健這些人的眼睛毒的很,唐振東衣着太普通不過了,大陸的富家子弟雖然不像港臺這麼張揚,但是卻是氣質內斂,身上衣裝無一不是內斂的高級品牌,這是這些人的身份象徵,尤其是在港臺富家子弟面前,絕對不會露半點怯相反,他們更有種隱隱的自得,
但是,眼前這個只顧得吃的人,除了那雙見過點世面的眼睛外,其餘完全沒有一點世家子弟的樣子,
故以,張健才說了上述的話,
“張健,我告訴你,別以爲你家裡有個破鞋廠,你就感到多牛,告訴你,你家那個破鞋廠根本不夠看。”何婉容對她的兩個閨蜜沒出惡言,但是對於張健她是半點面子不留,
這個張健以前也試着追過自己,具體因爲什麼才追的自己,何婉容很清楚,何家有賭王坐鎮,是澳門最強的世家,黑白兩道通吃,家資鉅萬,完全可以跟亞洲首富李家誠等人媲美,如果有人能追到賭王的寶貝孫女,那幾乎就是一步登天,一定會得到何家的全方位關照,
其實張健的家族並不是何婉蓉說的那麼不堪,張家是以鞋業起家,現在已經是全亞洲最大的鞋業集團,產品遠銷全世界,
這麼一個大的鞋業集團,竟然被何婉容說成破鞋廠,張健當然惱火,不過他面對的是賭王的孫女,也是賭王最喜歡的一個孫女,他卻是不敢造次,
張健在這個圈子裡算是最低等的富家子弟了,
富家子弟其實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張健就是最低等,而何婉容代表的是何家,還有銀河度假村的王雷,這都是最高一等的富家子弟,而像惠佳,美雯這樣算是中等,
張健雖然瞧不起的人多,但是卻不敢跟何婉容發火,而且前段時間王雷還追過何婉容,不過也以失敗告終,
王雷家族的銀河度假村雖然影響力僅次於何鴻深的澳博集團,但是銀河度假村的投資規模卻比普京賭場酒店大多了,
就連王雷都在這小辣椒麪前羽紗而歸,自己就更不夠看的,而且張健本身還是以王雷馬首是瞻,
“何大小姐,你不說我們怎麼能知道。”張健也知道王雷追何婉容失敗的事,他也經常聽王雷王少牙根癢癢的罵何婉容,有時,他也跟着王少一起罵,而且罵的還是那麼不堪,在張健的幻想中,何婉容早被他強*奸無數次了,
“哼哼,你不配知道,就連我爺爺都對他很佩服。”何婉容的確能看出爺爺何鴻深對唐振東的態度,她能看的出來,
惠佳和美雯一聽何婉容的話,也有了點興趣,她們倆拉住何婉容的手臂,“婉容,說說,老爺子可是一向眼高於頂的,別說我們這羣人,就是我們的父輩,他老人家都很少有能看得上的。”
“對呀,婉容,說說嘛。”
唐振東剛纔一頓猛吃,已經基本填飽了肚子,上海到澳門雖然不遠,但是下了飛機,他就跟杜千返回了普京酒店,肚裡的一點食物早就消失殆盡,
何婉容看唐振東擡起頭來,朝他一笑,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嘻嘻,我說了啊。”
何婉蓉說話,竟然還要先請示這個鄉巴佬,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還是那個刁蠻任性的何家大小姐嗎,
“我就是來吃飯喝酒的。”唐振東沒直接回答何婉容,只是提起兩瓶百威,以手指爲支點,用一隻酒瓶“啪”的一聲,起開一瓶啤酒,
“喲。”張健貌似非常驚訝的一喊,好像唐振東有多厲害一樣,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就讓人聽了不是那個意思了,“我十五歲就這麼起啤酒,你不會才學會吧。”
張健的語氣非常輕蔑,
唐振東依舊沒搭理張健,在唐振東的心中,這種屁本事沒有的二世祖,也不值得他搭理,
正好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唐振東喊住了服務生,“有沒有常溫的。”
服務生點點頭,“有的,先生。”
“拿一打過來。”
何婉蓉在旁邊遞過五張百元大鈔,“剩下小費。”
服務生馬上露出比先前更加甜美的微笑,“好的,小姐,馬上就來。”
唐振東一愣,沒想到這裡喝酒還是先付錢,也沒想到還要付小費,不過他臉皮還不至於這麼薄,
何婉蓉遞小費的動作,唐振東的面無表情,都讓張健、惠佳這些人有些驚訝,這是倒貼還是怎麼的,難道這男人真像何婉蓉說的,連她爺爺都對他另眼相看,
不過,看唐振東的樣子,連付小費都不知道,簡直太土了,享受服務,付小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享受了服務卻不付小費,這是無恥的行爲,
唐振東是北方人,根本也沒付小費的意識,可能南方以付小費爲榮,因爲這是一種人上人的體現,我花錢買尊榮,但是北方卻是以簽單爲榮,需要現場掏錢付賬的一般都是土包子,“記賬。”這纔是北方大佬的消費方式,
“婉容,我沒看錯你吧,你這是。”惠佳非常驚訝,問道,
“呵呵。”何婉蓉搖頭笑道,“你們不懂的。”
何婉蓉越這麼說,惠佳越是糊塗,她本來還要繼續問,但是一旁的美雯扯了下她,在她耳邊低語:“王雷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王雷人還沒過來,聲音就已經過來了,
唐振東仰頭喝了口啤酒,何婉蓉也沒回頭,雖然她看到了惠佳和美雯的眼神,她也聽到了王雷的聲音,
王雷剛要坐下,突然看到唐振東坐在何婉蓉的身邊,他馬上如屁股底下紮了針一般,跳了起來,手腳發抖的看着唐振東,“你,你怎麼在這。”
王雷對唐振東印象太深刻了,先前的賭牌賭局,他還記憶猶新,但是最讓他難忘的是四天前的那次可怕經歷,自己被眼前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扔進了玻璃堆中,儘管水晶球碎裂的玻璃沒有太大的裂口,但是那細小的晶狀,還是把他的身上還有臉上,刺出斑斑傷痕,
最讓他難忘的是唐振東最後塞進他口中的那些碎玻璃,經過好一番費事,才取出大半,但是還有有些碎屑,留在裡面,現在他大便還經常能帶出玻璃碴,
至於王雷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都比較好處理,玻璃扎的也不深,除了現在滿身傷疤外,再配上高級的治療軟膏,即使留疤也比原來要少的多,
不過即使這樣,在王少的衣服裡面,還纏着幾條繃帶,臉上比較深的傷口,還貼着幾片創可貼,
跟王雷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個長髮美女,叫羅琦,是羅家的三小姐,也是澳門的富豪之家,而且還參股王念之的銀河度假村,銀河度假村自然以王念之爲總裁,但是王念之也吸收了不少社會資本,因爲銀河的攤子太大了,他一個人支不開,
跟王雷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膚色黑紫,臉膛泛紅,身材結實,雙眼精光湛湛,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平凡人,這肯定是王雷王少的保鏢,
這是大家的認識,因爲王雷此刻的模樣,好像剛闖過刀山火海一樣,臉上疤疤點點,還貼着幾塊創可貼,不過王雷的這個扮相,但是重新給他奶油公子正了名,以前王雷英俊瀟灑,是港澳一帶著名的花花大少,皮膚白嫩,簡直堪與女人一比,
但是此刻王雷卻是臉上帶疤,這個扮相卻多了一絲男人味,
儘管這樣,張健還是大訝,“王少,你只是怎麼了,受了這麼重的傷,說,是誰幹的,我去找他拼命。”
張健表現的義憤填膺,彷彿王雷受傷,最難過的是他一樣,
一提起這個話題,王雷就忍不住一陣發抖,那恐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情景,一輩子也忘不了給他施加痛苦的那個人,
而那個人現在就在自己眼前,
王雷看了張健一眼,“你,哼。”
王雷的語氣非常不屑,但是張健卻心中一喜,他並不是真要給王雷報仇,你想連王雷王少都敢動的人,而且王少似乎還沒報仇,這樣的人,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只是說說,表明下自己的態度而已,
“王少,你現在看上去好有男人味,怪不得羅琦對你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