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齊一揚眉,問道,“孟家寨的風水有問題。”
唐振東點點頭,“孟家寨的風水有大問題。”
唐振東本不想說這些交淺言深的話,但是這孟老爺子跟自己師父有舊,況且這孟家寨也是後來翻新的時候給改成現在這樣,並不是師父佈置七星鎮宅的時候,故意佈置成這樣的,不過這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孟家老爺子的態度,讓唐振東聽了很舒服,人家這畢竟是關心自己的安危,也值得唐振東幫孟家一把,
“唐大師,請指教。”
唐振東看了看孟天齊,又扭頭看了看周圍的孟家人,才問道,“我想請問老爺子,最近幾年有沒有感覺孟家是每況愈下,生意的增長大不如前。”
孟天齊一愣,“的確是這樣,我還以爲是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呢。”
“金融危機當然會有影響,不過這絕對不會是主要原因。”
“唐大師,請指教。”
“不知道孟家的主營業務是什麼。”
“瓷磚,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會用到孟氏集團的瓷磚。”
“哦,這就更好解釋了,國際金融危機主要是對國際衝擊很大,對國內市場的衝擊不大吧,並且雖然國際上有金融危機,但是國內這幾年的房地產業一直是蓬勃發展,雖然有衰敗的跡象,但是房價一直上很堅挺,至少到現在爲止看不到衰敗的痕跡,我猜測下,孟氏集團的瓷磚業應該主要客戶是國內的吧,既然國內的經濟基本沒受影響,而房地產又蓬勃發展,瓷磚的需求量不猛增,起碼也是穩定增長才對,但是,請問孟老爺子,您看到孟氏集團的業務增長了嗎。”
“沒有,就像唐大師說的簡直是每況愈下。”
“那孟老爺子究竟想沒想過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難不成真是我孟家寨這裡的風水不好。”孟天齊有些遲疑的道,
“哈哈哈哈。”唐振東笑笑,半天沒接話,
“請唐大師教我。”
“豈止是風水不好,簡直就是壞到了頂點,孟家從建設這北斗七星陣法開始,最多隻有六十年的輝煌期,這六十年從建設這個七星陣開始,老爺子算算還剩下幾年。”
“此話當真,我們孟家從建造這個孟家寨開始,已經歷時整整五十九年,按照唐大師的說法,我們孟家只有一年的輝煌期了。”
“危言聳聽。”孟如江喝道,
唐振東一聽孟如江的話,也閉嘴不言語了,你既然感覺我是危言聳聽,那我還不說了,本來我跟你說這事就有點泄露天機的意味,你還不信,那我更不會跟你說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如江,閉嘴,聽唐大師說完。”孟天齊呵斥了孟如江一句,然後轉向唐振東,“唐大師,請指點我老頭子如何才能解救我們孟家百年基業。”
唐振東想了想,然後道,“孟家寨這主樓是我師父這麼指點修建的嗎。”
“不是,這主樓是我後來翻新的,我記得小時候聽徐大師說過,這棟樓就是整個陣法的中心,難道是我記錯了。”
“老爺子記得沒錯,這棟樓的確是整個七星法陣的中心,用我們風水星相中的學名來說,這叫天權星,天權星就是北斗最中間的那顆星,位於勺子和勺柄的交界處,其餘六星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玉衡、開陽、搖光,地上的建築擺設跟天上的星象相呼應,才能形成影響人的風水,這就是七星鎮宅法陣的原理,不過其中還有很多細節東西,我就不一一詳細說了。”
“那既然這天權是北斗七星的中心,這棟主樓也恰好是中心,有什麼問題嗎,是否是我建設的時候,位置稍偏了一點。”
唐振東心道,如果真是你位置稍偏一點,恐怕還是因禍得福,將錯就錯,最後成了對的,不過正因爲這棟主樓的建設絲毫沒有偏差,所以纔會使得北斗翻轉,七星逆反,
“這天權的位置是絲毫不差,不過老爺子可知,這天權星在這北斗七星裡是光線最暗的一顆星,屬於三等星,最暗的天權,卻在孟家寨被設置成了最強的主樓,這本身就是一種逆反。”
“啊。”孟天齊真是大驚,怪不得從自己翻新了這棟主樓之後,孟氏集團的業務就一年不如一年,原本自己還以爲是國內外的經濟環境影響的,但是聽了唐振東的話,卻知道並不是這樣,
“唐大師,我隱約記得當年徐大師指點我家風水的時候,說在這主樓旁邊要建一個小平房,作爲輔助,並且一定不能動這小平房,而且我父親去世的時候,也叮囑過我,說這主樓旁邊的小平房一定不能動,這又是何解。”
“世人皆以爲天上只有北斗七星,其實不然,在天權星的旁邊有一顆輔星,北斗七星其實應該叫做北斗八星,這顆輔星就是彌補天權星亮度的不足的,這正應了宇宙之間的平衡的道理,要不然這顆最關鍵位置的天權根本沒法溝通其餘六星,也沒法跟這六星並列,孟家主樓旁的這個小平房就是對應的天權星的輔星。”
“唐大師,那我這輔星並沒有動啊,何以我們孟家的氣運只有六十年呢。”
“你這座主樓,本就極高,而且再加上旁邊的輔星,那豈不是更高了,所以你這並不是以弱輔弱,而是成了輔強更強的局面,造成了整個七星鎮宅法陣的翻轉,世間事物都是有其運動規律,以一甲子作爲循環,所以,孟家的氣運會在七星陣成陣後六十年內急轉直下。”
“真是危言聳聽,我就不信孟家這麼大產業,會在一年內迅速衰敗,估計只有黨有這個能力。”孟如江對唐振東誇張的話,嗤之以鼻,
“放肆,如江,下去,你想讓我們孟家萬劫不復嗎。”孟天齊大聲呵斥孟如江,孟天齊是孟家從一無所有到富可敵國的親眼見證人,他對中華風水秘法尤其推崇,屬於那種任何人都無法動搖其信心的那種人,
“唐大師,請問,我們孟家的衰敗就沒有解救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但是也只能止住衰敗,絕對不會再有以前的那種輝煌。”唐振東實話實說,一個家族企業要衰敗很容易,但是要創造輝煌卻需要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不懈努力,不過由於孟家把對應的七星陣法翻轉過,所以即使調回原來的七星陣與天上北斗對應,也永遠無法重複孟家先前的輝煌的,
“哦,請唐大師賜教。”
“要止住衰敗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主樓在原址的基礎上推倒重建,使主樓一定要低於其他六棟樓,這樣便可止住孟家的衰敗。”
“推倒重建。”孟天齊有些躊躇,喃喃自語,
“胡說八道,你空口說白話,你知道孟家建設這主樓花了多少錢嗎,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棟樓我們孟家整整花了一億八千萬,說拆就拆,你能拆的起碼。”
孟如洋聽了唐振東的話,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了,叫囂道,“你別以爲你來了我們孟家,孟家人對你說過幾句重話,就想出這個方法調理我們孟家,我告訴你,我們孟家並不是你想象中的軟柿子,可以讓你隨便捏。”
唐振東聽到孟家老三孟如洋的話,也不說話了,哥們冒着泄露天機的危險,來保全你們孟家產業,竟然落得你這麼說的田地,要不是自己師父曾經跟孟家有舊,那自己怎麼也不會幫這個孟家的,更何況這個孟家還曾把自己未來丈母孃和老丈人趕出去過,
唐振東雖然不至於幫老丈人丈母孃報仇,但是也絕對不會爲了錢或者什麼別的,去討好這個富豪之家,
錢在唐振東眼中,比糞土強不了多少,
“老三,你也放肆,你跟你大哥都給我滾出去,我和唐大師有事要商量。”
孟天齊篤信風水,看孟如洋和孟如江兩兄弟對唐振東太過不尊重,所以把兩人統統都趕了出去,
“唐大師,真的必須拆掉。”
“如果想讓孟家止住頹勢,那就必須拆掉。”唐振東說完這句,就閉嘴不語了,
孟天齊嘆了口氣,“老二,這事交給你負責了,初六開始動工,十五前必須拆完。”孟天齊一咬牙,做出了最後決定,
“爸,真拆啊。”孟如海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大哥和三弟被老頭子趕了出去,原本他就跟大哥三弟關係一般,自然不會力挺這兄弟兩人,相反,孟如海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雖然孟如海不待見大哥,三弟,但是卻對兄弟倆的話深以爲然,他也不認爲堂堂孟家,家大業大,會在一年內衰敗,他根本不認同唐振東的話,當然也不會相信一向英明神武,決策毫無差錯的父親會同意唐振東這麼一個荒唐的決定,
但是眼前的情況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老爹已經把拆除主樓的夥計交給了自己,這不禁讓孟如海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