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建威聽到唐振東要他把李向陽的親朋好友都請來,他訝道,“向陽是個孤兒。”
唐振東一開始還沒明白鄧建威的意思,但是隨即一想,就明白了鄧建威背後的意思,他其實說的並不是李向陽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朋好友,而是想告訴自己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沒有明確說出來而已,
唐振東想了想,說道,“鄧哥,你別怪我自作主張,也別怕家醜不可外揚,家醜只能越捂越醜,這次你默不作聲,那下次他們就會更加囂張,變本加厲,長痛不如短痛,惡瘡只能剜去,留着只會越爛越大。”
鄧建威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透露出來是他大女兒和大女婿搞的鬼,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但是雖然是猜到,鄧建威也不願意把這事弄的滿城風雨,畢竟鄧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鄧氏的福橋集團也是鼎鼎大名的企業,而且大女兒鄧如冰和大女婿鄧加林都在公司任要職,鄧如冰就不說了,是自己的女兒,鄧加林也是鄧氏族中的核心人員,女兒和女婿都是宗族中的叫的上名姓的人,如果事情傳揚出去,鄧建威還是感覺沒臉,
“鄧哥,你的顧慮我知道,我所謂的叫親朋好友只是把令女和令婿,還有家族中的一兩個跟你親近的人叫來,讓他們知曉陰謀所在,別讓類似的悲劇再次上演。”
鄧建威嘆了口氣,“那好吧,如果真是他們做的,那就煩請老弟找出真憑實據,這樣如霜和向陽繼承我的福橋集團,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老哥,你還不到五十吧,最少還能再幹二十年。”
“哈哈,謝謝老弟吉言。”鄧建威哈哈大笑,
第二天,鄧建威的大女兒鄧如冰和大女婿鄧加林就接到父親鄧建威的電話,說是請了個大師來救治二女婿李向陽,讓他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忙,
鄧如冰和鄧加林接到鄧建威的電話,馬上趕了過來,兩人到了一看,有父親鄧建威,叔叔鄧建豪,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那男的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鄧加林看到唐振東,就感覺他很面熟,不過鄧加林一時半會兒沒想起在哪裡見過唐振東,
唐振東看到鄧加林,他就笑了,這個人他認識,當初他在澳門的看守所裡見過鄧加林一次,兩人一個監室,還言談甚歡,
想不到他竟然是鄧建威的大女婿,當時唐振東就感覺這個人說話有些不真不實,但是能在這裡見到,唐振東還是滿臉笑意,
鄧加林看到唐振東的笑臉,他也沒往心裡去,他心裡藏着事呢,他在左右尋找岳父大人說的大師在哪裡,叔叔鄧建豪當然不是什麼大師,這個年輕人也不像,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美女就更不會是了,這到底誰是所謂的大師呢,
鄧加林先跟鄧建威和鄧建豪打了招呼,然後就打聽李向陽的情況,
這在唐振東看來,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鄧兄,獄中一別,別來無恙。”
鄧加林經唐振東這一提醒,他頓時想起了在哪裡見過唐振東,在澳門的看守所,自己那時候賭輸了錢,借了賭場的高利貸,沒錢還,就進去了,後來還是老婆鄧如冰弄來了錢,把自己贖了出去,
在看守所,他遇到了唐振東,
鄧加林一聽唐振東說起看守所的事,他頓時就是臉一紅,這種事怎麼能讓老丈人知道,老丈人執掌的是這麼一個大的集團公司,他還要在老丈人面前好好表現,“這,這,兄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唐振東當然明白鄧加林的心思,他一笑,沒說話,
“爸,你說的大師呢。”鄧加林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鄧加林左右看看,然後定定的看着唐振東,“你就是我岳丈請來的大師。”
唐振東看着鄧加林有些震驚的表情,笑道,“怎麼,你有什麼疑問。”
“你就是個江湖騙子,要不然你怎麼會被捉進看守所,真正的大師怎麼會進看守所。”鄧加林突然跳起來指責唐振東是騙子,
“哈哈,你這說是承認你也進了看守所了。”唐振東哈哈大笑,
“你,胡說,我怎麼會進那種”鄧加林還沒說話,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完全沒理,
“對,對,你沒進看守所,你也沒去銀河賭場賭博,不過我恰好認識王念之,要不然我打電話問問他。”唐振東笑着掏出電話,作勢要給王念之打電話,
“好了,我是輸過一點錢,不過男人誰不賭。”
聽到鄧加林說這話,鄧建威老臉一紅,公然被女婿指桑罵槐,他臉上也不好看,他咳嗽兩聲,“咳咳,加林,這位是唐大師,對大師尊敬一點。”
“好的,爸爸。”鄧加林是鄧氏族人,對鄧建威敬畏如虎,鄧建威不光有錢,而且也是鄧氏鐵線拳數一數二的高手,一雙鐵拳,縱橫無敵,
“爸,別說了,還是趕緊請這位大師看看向陽的病吧。”鄧如冰在旁邊幫丈夫解圍道,
“對呀,爸,唐大師說沒說向陽得了什麼病。”鄧加林也是一臉着急的模樣,
鄧建威看向唐振東,不明白他爲什麼明明有辦法讓二女婿立刻甦醒,卻一定要等到大女兒和大女婿過來,
“唐大師。”
唐振東哈哈一笑,“讓李向陽甦醒很容易,我片刻間就能做到,但是甦醒後,他還會暈倒,最重要的是找到令他暈倒的原因。”
唐振東的話一出,給鄧加林和鄧如冰嚇了一跳,他倆當然知道李向陽爲什麼會暈迷不醒,但是給李向陽做法的人明明說過,只有他才能讓李向陽甦醒過來,如果沒有他的化解,他將一直沉睡下去,
現在,這個曾經跟自己一起進看守所的獄友,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他分分鐘就能讓李向陽甦醒,鄧加林除了震驚就是懷疑,
他懷疑唐振東的能力,
“那你說向陽他爲什麼會暈倒。”鄧加林問道,
“他爲什麼會暈倒,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唐振東把皮球又踢給了鄧加林,
“你別血口噴人,我怎麼會知道向陽怎麼回事。”鄧加林矢口否認,
“呵呵,你先彆着急,我就是問問,你不知道就算了。”唐振東看着鄧加林緊張模樣,笑道,
“我說你如果有本事,就趕緊救人,要是沒本事,趕緊滾蛋,別在這裡騙錢。”鄧加林已經有些惱羞成怒,
“他被人下了降頭術。”唐振東突然拋出一句話,讓鄧加林和鄧如冰同時大驚,
“降頭術,向陽他怎麼會中降頭術。”鄧如霜語音發顫,問道,
“肯定是有人要針對他,這是一定的,可能是嫉妒他的能力,可能是害怕本該是自己應得的東西被人搶走,這都不好說。”
“血口噴人。”鄧加林大喊,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第二次說我血口噴人了,我可以把你這個表現理解爲心虛嗎。”唐振東看着鄧加林的眼睛說道,
“胡說,向陽跟我親如兄弟,我怎麼會害他。”鄧加林辯解道,
“有些人表面上跟他稱兄道弟,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惡劣的手段呢。”
“好了,你有本事就趕緊救人,別在這裡老是耍嘴皮子。”鄧如冰看到丈夫受窘,在一旁說道,
唐振東笑笑,“希望你們別後悔。”
“走,跟我來。”唐振東帶着大家來到二樓,李向陽跟鄧如霜的臥室,李向陽昨晚被帶回來後,依舊被安置在他臥室的牀上,
“他,中了降頭術,而且是狐狸降。”唐振東肯定的說道,
“不管是什麼降,你還是趕緊救人吧。”鄧如冰心中對唐振東有十足的恨意,
唐振東走到臥室朝東的窗前,“要救人,就要先砸牆。”
“砸牆。”鄧建威也愣了,這降頭術跟砸牆有什麼關係,
“大師,你沒搞錯吧。”鄧建豪也問道,
唐振東一把扯掉大窗的窗簾,指着窗簾後面的白色牆壁,肯定的說道,“這裡面有只狐狸。”
牆裡面有只狐狸,這怎麼可能,這牆是不是空心的都說不準,就算是空心的,建築的時候也不可能放一隻狐狸進去,建好後,就更不可能鑽進什麼狐狸了,
就連平時對唐振東百分百信任的於清影,也感覺唐振東這話太不靠譜,這裡面怎麼會有狐狸,
不過所有人都懷疑唐振東的話,只有鄧加林卻是臉色一白,他眼中的緊張,恰到好處的落到了唐振東的眼中,
“鄧小姐,砸牆嗎。”這裡是鄧如霜的家,唐振東要砸牆,當然要徵求鄧如霜的意見,
鄧如霜把李向陽當成她的天,爲了救李向陽,別說一堵牆,就是拆了整個房子,她也不介意,
“只要能救向陽,大師輕便。”
“需要我找工人來嗎。”鄧建威問道,
他雖然不信唐振東說的什麼牆裡面有狐狸,但是他心中還存了百分之一的希望,再者李家誠和何鴻深等人絕對不是傻子,他們把唐振東捧得這麼高,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