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擅曾昏之死



已然進入初秋,雖然天氣較之以往似乎涼了一些,不過秋老虎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起碼太和殿裡那些文武百官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任額頭汗水如同噴泉一般一直往外冒,此時對於這些魚肉百姓謀求私利的文武百官而言,他們流的不是熱汗,而是冷汗。

多麼熟悉的場面,似乎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安排。官分兩派,文官站在左邊,武官站在右邊,雖然今天一改往日情形,他們不再站着,而在跪着。爲何跪着,自然是爲了替某一個人求情。他們要求情的人也一樣在跪着,只不過與文武大臣不同的是,那個人既沒有跪在左邊,也沒有跪在右邊,而是跪在了中間。

跪在中間的人,好像去年的五月還是丞相燭宗成來着。燭宗成從各個方面來說都忍不住讓人嘆息,真的是一個悲劇般的英雄。那個人輔助着當今皇帝坐穩了地位,一心爲國,家中兒子也爲了國家戍守邊疆。可是結果呢,皇帝一個不高興,就給了他一個滿門抄斬。

那麼眼前跪拜的這個老者,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莫非也很像燭宗成那樣,因爲觸怒了皇帝而滿門抄斬嗎?不會,應該不會,再怎麼說這個人,這個丞相擅曾昏也是皇上面前最受寵的紅人。說不定眼前這一幕就是他們兩個人合手演的好戲,所以不管和擅曾昏的關係如何,大臣們都選擇了跪拜,因爲這樣才足以自保。

擅曾昏卻知道或許這一次他真的在劫難逃了,不知道哪裡惹怒了皇上,不過皇上對自己的猜忌應該早就開始了吧。比如自己的女兒擅仙仙,那次病重,結果皇上並沒有請御醫爲她診治。也正是因爲如此,擅曾昏纔會決定反了這個皇帝。沒有想到一輩子的睡龍,竟然也有睜眼的時候,所以現在他只能以額頭碰着地,希望能夠得到一絲絲憐憫。

做皇上就等於孤獨,這點兒基本的帝王嘗試他還是明白的。否則爲何會將着金黃色的龍椅設計的高過衆臣頭頂,不就是爲了顯示高處不勝寒,只有我一人嗎。老皇帝有些疲憊的坐在這樣的龍椅上,總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些諷刺。此時的皇帝,雖然身穿黃色龍袍,爲何卻覺得自己比衣衫襤褸的乞丐跟爲可憐。

“擅曾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虧朕如此信你,你卻這樣回報朕的信任。擅曾昏,朕可曾虧待過你,爲什麼,爲什麼連你都要背叛朕。快說把你的理由給朕重複一遍!”對於燭宗成的否決,老皇帝只覺得生氣。可是對於擅曾昏的背叛,老皇帝卻有點兒接受不了,畢竟體面是一路走過來的兄弟,爲什麼臨到暮年,不好好的安享晚年,這個人卻要背叛自己?

擅曾昏的臉色更加難看,汗水如同下雨一般滴下。對待自己不薄,或許吧,曾經這個人真是很厚待自己。可是現在呢,這個人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讓自己怎能嚥下這一口氣。他擅曾昏平生沒有在意過什麼,唯一捨不得的就只有自家的女兒,就只有自家的女兒擅仙仙。不管是誰,只要欺負了擅仙仙,就要付出代價,絕對要付出代價。

擅曾昏知道老皇帝還在等着自己回話,所以這才慢慢的擡起頭,映入眼簾的只是一層層遙遠無比的階梯。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了,或者說自己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十年還是二十年,第一次覺得這裡的一切竟然如此讓人陌生,竟然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擅曾昏微微嘆氣,緩緩道:“既然皇上已經發覺,臣無話可說。臣只求皇上一件事,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爲我的家人留下一條活路吧。”

“住口!你在祈求朕,你要朕爲你辦事。呵呵呵,擅曾昏你以爲你是誰?不要以爲在朕面前做了二三十年的哈巴狗,朕就一定要爲你的孩子負責。狗咬傷了主人,那麼這個狗的一切就都應該消失,不管是這個狗的妻子還是女兒。擅曾昏,你說你明明有大好的前途,爲何卻要這樣做,擅曾昏,你該當何罪!”皇上怒氣衝衝的道,甚至鄙夷的伸出了小手指,太氣人了,真的是太氣人了。擅曾昏欺人太甚,虧得自己這麼信任他,他竟然如此回報朕,竟然如此回報朕。好啊,他有能耐是吧,那自己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做能耐,究竟什麼叫做能耐。

“擅曾昏,朕看你是反了!你已經無藥可救,好啊,朕就給你一個痛快。來人啊,割去擅曾昏丞相一職,交予大理寺審查。對於擅曾昏的家眷,下到走卒,上到貴妃,全部壓入大理寺。還有任何人都不能爲擅曾昏求情,否則一併處罰。擅曾昏,你別以爲自己是我的肱骨之臣。不管是誰,惹怒了朕,朕就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老皇帝南隆廉氣的身子微微發抖,如果氣體是可見的話,就可以發現他的頭上已經冒煙了。

退朝後,老皇帝徑直去了陶貴妃的住所,滿臉怒氣的道:“擅曾昏那個老匹夫,朕不把他千刀萬剮,朕就不是皇上。別以爲跟了朕幾年,爲了朕辦了幾件事情,朕就會把他當人看。朕不缺少狗,這個狗敢咬朕,朕絕對就要讓他好看。”

“皇上,生氣鬼生氣,可是身子是自己的。你可是臣妾的頂樑柱,堅決不能氣壞身子啊。擅曾昏做錯事情那是他的錯,皇上可萬萬不能拿着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皇上,這是碧螺春,臣妾特意爲你調製的,你嘗一嘗。

”陶貴妃笑着道,笑意中滿滿的全是柔情,讓人看不出她是真的開心,還是假的開心。

老皇帝喝了一口碧螺春,爾後慢慢的道:“確實是好茶,不過我的嘴已經被我弄的有些壞掉了。估計除了烈酒,什麼都不能喝了。陶貴妃,你說那個人爲什麼會這樣對待朕,朕明明待他不薄啊,給了他賞賜,給了他爵位,甚至連他的女兒,朕一下子就封她爲貴妃。朕那麼好的對待他,他爲何還要反朕?爲什麼,那個老匹夫。”

“朝堂上的事情,後宮之人不該知道而且也真的不懂。不過,有點兒常識我還是明白的。人啊,都是一個貪婪的動物,很難滿足的。你給他很多東西,他卻貪戀着更多東西,因爲他覺得他既然可以得到你這樣的賞賜,按理說他肯定能夠拿到更多的賞賜。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就是很多人不斷的索取的原因。”陶貴妃柔柔的說道,她知道她在幹什麼。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不去做,因爲這是她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憤怒。事到跟前,她竟然可以如此冷靜,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老皇帝放下茶杯,拿過酒杯,爾後嘆口氣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是那個人知不知道賞無可賞的時候就只能夠賜死了。你說他也已經頭髮花白,糟老頭兒一個。安安分分的安享晚年不行嗎,爲什麼一定要給朕找點兒事兒做。朕很忙的,沒有見朕的這些佳麗都在埋怨朕嗎?朕既然把她們召進宮來,那麼自然要對她們負責。”

“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是因爲已經頭髮花白,沒有幾天好活了,所以纔要拼死一搏,因爲要不這一輩子就這樣稀裡糊塗一事無成的過去了。擅曾昏丞相是一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自己一輩子應該取得怎麼樣的成就。所以雖然身居丞相一職,他覺得還不夠,他應該能夠站的更高。”陶貴妃看似不偏不斜的道,其實是句句針對擅曾昏。那個人既然當年敢如此的對待自己,現在就要付出代價,絕對要讓他付出代價。

老皇帝嘆口氣,爾後搖搖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以爲自己能夠當皇上吶。坐在那個椅子上的人,只能夠是我們南家的人,其餘的人,都是癡心妄想,絕對是癡心妄想。呵呵,不管我們南家的人在怎麼樣,那也是天子,也是貴胄,那些人,憑什麼和我們皇家的人爭,不過是草莽之父罷了。”

“皇上,娘娘,擅貴妃跪在外面,說有事請求皇上。”徐靜慢慢的走進來,輕聲的稟報道。爲何徐靜來到這裡當值,那是因爲燭玖蘭看着陶貴妃這裡沒有人,心裡不太放心,於是就和墨貴人商量了一下,將徐靜暫時借調在陶貴妃這裡了。畢竟比起處元香來,徐靜讓人放心的多,而且能夠處理事情的多。

陶貴妃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絲同情。只是她知道,這個皇上絕對不會理會擅仙仙的,不管當日他是怎麼疼擅仙仙,現在卻絕對不會理會的,就像當年自己被人誣陷爲偷竊一樣,這個皇上也是什麼都沒有管,什麼都沒有做,只拿着冷冷的視線望着自己。所以,陶貴妃以退爲進,柔柔的笑道:“皇上,既然擅仙仙妹妹來了,咱就請她進來吧。畢竟她也不容易,你要不和擅仙仙妹妹現在這裡說說話,我去後面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菜色,一會兒再進來。”

“不用,朕是不會見她的。她喜歡跪着,那就讓她跪着好了。朕那麼寵她,她的爹爹卻如此的對待朕,也該讓他們吃一點兒苦頭了,否則他們朕的以爲朕是笨蛋,朕容易欺負。呵呵呵,朕再怎麼着也是皇家的人呢,他們未免太小巧朕了。”說完這句話,皇上便拉起了陶貴妃的手,二人向着牀榻走去。

夜涼如水,身邊的人已經鼾聲如同雷鳴,陶貴妃卻沒有多少睏意。如若擅曾昏死掉,自己會開心嗎,在別人的眼裡自己應該一直在等着這一刻吧。不對,不只是在別人的眼裡,在自己的眼裡,自己不也是一直等着這一刻。如果沒有遇到擅曾昏,自己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呢,自己的人生......望着天邊的明月,陶貴妃不由自主的會想起當年來。

那年,爲了尋找師傅口中的那個人,爲了痛快的暢遊那花香滿飛、多姿多彩的山外世界,她持了一包乾糧,頭也不回的向身後的師妹陶素揮了揮手,爾後大踏步的走下山來。很多人對於未知總會有一種恐懼和無奈,但是她卻歡迎的很。因爲未知代表着新鮮的,代表着新的挑戰,怎麼能夠不讓人歡欣鼓舞呢。

一心向前方走去的陶藝沒有看到她身後她那師妹陶素極爲悲切的表情,那是一種擔心,一種發自內心的擔心。她們葉玉山的人在下山之前總會有人算卦的,可是自家師姐的卦象似乎並不怎麼好。師傅說師姐會在這裡遇到她人生最大的劫難,她可能會陷入迷途,二十多年都走不出來。

滿心喜悅來到這個繁華的地帶,她和無數人擦肩,也和非常多的人相視而笑,因爲新鮮,因爲想要表達友善。但是在這無數人中,唯一真正結識就只有擅曾昏。她陶藝見過的美男子也不算少吧,但是這樣的美男子,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起初,陶藝只是在等待自己酒飯上桌時無意的掃過人羣,然後她就發現有一個人在盯着她。對於這樣直勾勾的視線,陶藝自然反

感的很,於是非常不客氣的回盯。不過,看到擅曾昏那雙眼睛以後,陶藝就非常沒有節操的被被擅曾昏那雙眼睛吸引住了。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透露着剛毅同時又瀰漫着一絲絲不可忽視的柔情。如果只是這兩個因素相互作用,大概還不會讓人印象如此深刻。因爲除了這一點兒以外,這個眼睛裡還透露出憂鬱、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冷淡。

冷凍,明明是這個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爲何還會有一絲絲冷淡,太過奇怪,真的是太過奇怪了。陶藝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於是她吩咐小二把菜上到擅曾昏所在的桌子上,咳嗽了幾下極爲有禮貌的問:“這位迷人的公子,不知能有幸和你共飲一杯?”

“來者不懼懼者不來是我的風範,錯了,是來者不拒纔對。呵呵,這位小姐,你請。”擅曾昏邊說,邊微微點頭。擅曾昏之所以打量這個女孩子,是因爲她看起來很漂亮。而目前的擅曾昏非常需要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又表達不恰當了,需要漂亮女孩子的人不是他擅曾昏,而是當今的太子未來的皇上。

兩個人先從一句句平淡無味的寒暄開始,而後就一句句談起來。不知道是志趣相投,還是有人可以迎合,總之陶藝覺得他們兩個人談的還是蠻愉快的。起碼對於某些話題,陶藝就越談越興奮。這就是遇上知己千杯少嗎,自己運氣看來不錯,剛剛下山就遇到了知己。

兩個人在談話中,偶爾涉及到自己不想談的事情,擅曾昏總會非常有技巧的將這一個章節翻過去,所以陶藝對他越來越有好感。陶藝覺得這個人很體貼,真的是很體貼。這樣的男人,想必女孩子都會喜歡吧,因爲是貼心暖男啊。

陶藝覺得擅曾昏應該也很喜歡自己吧,因爲他總是一副進入深思狀態的樣子,應該是被她陶藝的某句話所觸動吧。不管怎麼說,那段時光在陶藝看來是她人生中最爲快樂的時光,因爲有一個看似什麼都懂你的人。這樣的默契,總會讓人分外的歡喜,因爲我們都是喜歡緣分的女孩子。

陶藝真的是非常的喜歡擅曾昏,因爲他總能夠適時的做出讓人舒服的動作,並且總在無形中將所有的尷尬和不快一一化解。所以,這樣的人想不沉淪都難。陶藝不止一次的羞紅臉頰想這樣一個如此爲人着想的男子,會不會就是將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應該是他吧,師傅讓自己下山找的那個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莫非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擋也擋不住的緣分麼?

因爲擅曾昏說要去京城辦事,而陶藝本來就不具有什麼目的性,所以自然而然的跟着擅曾昏去了京城。兩個人策馬向京城行去,一路上歡聲笑語,相談甚歡。經過三個月的相處,陶藝是越來越喜歡和擅曾昏在一起了。但是擅曾昏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甚至當陶藝厚着臉皮問他的時候,他也會找一個藉口岔過去。

這個時候,陶藝突然有些討厭起擅曾昏的這項技能來。因爲這樣的擅曾昏讓陶藝很沒有安全感。真的是很沒有安全感。她不知道擅曾昏是怎麼向自己的,也不知道擅曾昏打算如何處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現在和擅曾昏相處的感覺就像是漫天飛舞的雪花,撲撲簌簌看似很美,卻很懸,因爲會瞬間融化。

臨近京城,他們二人的腳步卻緩了下來。陶藝雖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在一次客棧投訴後,擅曾昏去尋找一些藥草,而陶藝則牽馬去吃草。陶藝一邊喂着馬,一邊想擅曾昏究竟是要做什麼事情,爲什麼還需要有一些草藥呢。真的是一個很古怪的人,話說自己爾後擅曾昏在一起這麼久,卻還不知道擅曾昏究竟是靠做什麼爲生的。

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陶藝突然有些想要回到葉玉山。總覺得葉玉山的人都很簡單,一點兒都不神秘,卻讓人覺得安全。想起了葉玉山,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家師妹陶素,那個在這段日子裡幾乎被自己忘卻的人。不知道師妹現在在幹什麼,是在看書還是在練武。想到了谷裡的生活,陶藝突然間莫名其妙感覺到的惆悵。

看到擅曾昏歸來,陶藝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不管怎麼說,見到這個人,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或許是因爲自己真的是喜歡他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吧,如此在意一個人,還真的是生平第一次。

擅曾昏拉着陶藝的手坐下,爾後起了兩杯茶,笑道:“你真的這麼在意我嗎,爲什麼我有點兒小小的感動,你說如果我們再早些遇見該多好,在我不是現在的時候。說多了,這個茶水非常好喝,是頂級的茶葉,涼了就不好喝了,嘗一嘗。”

陶藝自然不懷疑有什麼別的,一飲而盡。只是睏意很快襲來,等自己再次醒來就已經待在了皇上身邊,成爲皇上的人了。諷刺啊,真是諷刺。可是諷刺的人是誰,是自己,是皇上,還是擅曾昏?沒有問題的答案,真的是沒有問題的答案。

天色已經初曉,陶貴妃再次躺下,佯裝入睡。不管如何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了退卻的空間和餘地。每一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這就是世間的規則,沒有人能夠逃得過,誰也逃不過。頭上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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