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如一看連喬玉兒都放過了,那那個小賤人就更加動不了了,一怒之下,發飆了:“皇上,你這麼做,是不是有失公允?你看姍姍都被傷成這樣了……”
一邊說,一邊把自己還在痛苦不已的女兒抱了過來。
裴元一看,臉色果然沉了:“皇后放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將喬玉兒母女帶去沐梓洲,即日起,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入後宮半步來!”
此言一出,整個恆門頓時響起一片倒抽氣之聲!
沐梓洲,那不是皇宮西郊專門用來豢養馬匹的地方麼?聽說在那裡待着的人,除了要對那些畜生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外,必要的時候,還得淪爲王親貴族們的遛馬奴,一年到頭,死傷無數啊。
這下所有人都把同情的目光看向這對母女了。
鄭麗如也沒想到皇帝竟會那麼狠,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和一個年齡只有五歲的孩子扔到那個地方去,這不是擺明了要活活折磨死她們母女麼?
不對,他不會讓這個小賤人死的,可是,丟到那個地方,即使她不死,弄個殘廢那也是挺好的嘛。
當下,她通體舒暢了:“臣妾謝過皇上,如此,臣妾這就帶姍姍回宮了。”
裴元點頭:“去吧,好生照看着她。”
寥寥幾句,這兩人之間的平淡,就好似剛纔那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沒一會,來勢洶洶的皇后鄭麗如,便帶着她的女兒裴姍姍心滿意足的走了。
鄭麗如一走,裴元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冷冷看了一眼還站在跟前的殷離離,他朝着身旁的侍衛便點了點頭。
侍衛會意,走過來,伸手便揪住了殷離離:“走吧,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因爲被取消了公主的稱號,此時的殷離離不過是恆門裡的一賤婢,所以,這些侍衛是根本就不用跟她客氣的。
一番掙扎無果,很快,殷離離便被扛在了這人肩上,而喬玉兒,也別別人擡着跟在了後面。
沐梓洲是什麼地方?殷離離不知道,但是從剛纔那些人在聽到這個地方後朝她投來的同情目光,她便猜到了,那地方絕對不是一個好地方,如若不然,不會連本來對她們母女二人緊揪不放的鄭麗如,就這麼放她們離去了。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出了恆門,殷離離看到四周開始漸漸荒蕪起來,再往前走,前方是愈發的視野開闊了起來,擡起頭一看,前方,一大片綠色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闖入了她的眼裡,而隨着一股濃烈的青草泥土味伴着習習微風撲如她的鼻裡,她看到一大片鮮嫩而又肥美的綠茵之地,從道路兩旁一直延伸到了那邊變成一顆小小黑點的宮牆下。
臥槽!難道裴元那個昏君還在皇宮裡造了個人造草原?
正瞠目結舌,身下,扛着她的侍衛卻將她猛然從肩膀上放了下來:“好了,喬玉兒,這裡就是沐梓洲了,你現在就帶她去馬監事那裡報個到,回頭我還得跟皇上交代呢。”
一將殷離離放下來,這侍衛立刻喝令起還躺在地上的喬玉兒來。
可憐的喬玉兒,剛被裴姍姍踢斷了兩根肋骨,又怎麼可能站的起來?被這麼一喝斥,頓時無助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