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跪在地上的姜玉離一見哥哥那慫樣,憤怒了:“姜馳,虧你還是神鳳王朝的大將軍,區區一個人類女子,你怕成這樣?你不覺得丟臉?”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姜馳立刻想沒出發泄的怒火,突然找到了發泄的地方一樣,從地上將她一扯便拽了過來:“姜玉離,我還沒說你呢,這還有三天就要嫁入王宮了,你不在府裡待着,整天在外面瘋跑什麼?你看看你的臉色,看看你的樣子,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姜玉離臉色大變!
想用力甩開哥哥的手回屋,可奈何自己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於是她只能任他蠻橫的抓住,一雙盈盈水目,只差瞬間決堤。
殷離離躲在外面看到這一幕,知道以姜馳那榆木性子,也斷然問不出姜玉離什麼,當下,她決定先去逛兩圈,等到天黑的時候,再去這女人住的地方一探究竟。
當然,順便她再打聽打聽,那條該死的河,除了那勞什子天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渡過?
於是她將手中令牌往懷裡一塞,擡腳便朝那條傳說中神鳳山最繁華的地方走了去……
而這邊宸宮內,足足昏睡了四個時辰的鳳襲月,終於在掌燈時分悠悠醒轉的了過來。
一醒來,看到四周有些不太熟悉的環境,他還有些迷離的眸中,閃過一絲怔愣。
花妖一直在旁邊奉命照看着他,見他終於醒了,連忙端了一杯參茶過來:“殿下,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夫人都該急死了。”
夫人?
鳳襲月被這麼一提醒,總算,他想起來自己昏睡前的事,隨即,揉了揉還有些眩暈的額頭,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夫人呢?”
“王上來過好幾次,夫人怕他發現,於是就跟着他去王庭了。”
花妖伺候了鳳襲月一百多年,對鳳襲月和靜夫人的關係,也是知道的,只是,這花妖雖然是精怪,卻是個極其忠心的主,一百年來,不管外面發生多大事,這事也沒有從她口中泄露出半句。
是而,鳳襲月對她,也是極其放心。
聽到說母親是爲了掩人耳目,纔去了王庭,鳳襲月便自己也掀開身上的棉被,從軟榻上下了來,只是,腳剛一落地,那股從未有過的虛浮感,便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會虧損的這麼嚴重?難道那內丹?是不能動的?
花妖看到他臉色有變,頓時,她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殿下,以往你給夫人療傷後,只是調息一下就好了,可是今天,你去足足昏睡了四個時辰,是不是……不該動那內丹?”
鳳襲月皺了皺眉:“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現在看來,確實是虧損嚴重。”
停了停,想到還在閉關修煉的老祖宗,他又道:“花妖,你去幻月洞問問,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的內丹迅速復原?”
花妖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好,我馬上就去,那殿下是回南元宮?還是暫時待在這裡?”
南元宮?
鳳襲月聽到這個字眼,總算,他想起來自己中午那一通無緣無故的怒火來:“那女人……也回南元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