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終,他還是沒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而是瞞着他,暫時答應了此事,之後順利登基稱帝,改國號爲離,而他,則是即先帝陵少笙後,另一位裴姓皇帝。
消息一傳出,舉國歡慶,沒有質疑,也沒有指責他這樣的決定,似乎,他這樣做的,正是這個國家百姓想要的。
陵鎏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離國,本來是他陵家一統江山時的國號,可現在他裴鈺寒做皇帝了,卻沒有沿用天雲朝,而是改回舊號,這怎能不叫他驚訝呢?
其實豈止是陵鎏驚訝,朝中其他大臣們,也一樣愕然的,就比如現在還待在花園裡的大學生蔣世傑,還有監正司徒遠,但是他們呢,因爲跟這裴鈺寒的時間夠長,所以對於他這個決定,是更加的理解,也更加的欽佩。
這皇上,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啊!
長嘆一聲,司徒遠轉身就要走。
蔣世傑看到,想到自己來之前還有另外一件事,連忙上來又拉住了他:“司徒大人,百花宴之事,大人可以打聽到皇上會不會去?”
司徒遠被拉,沒好氣:“我那知道?我又不是皇上面前的太監,你要想問,找他去啊。”
蔣世傑氣結:“司徒遠你……你難道不知道這次的百花宴,南詔使臣也是要去的麼?”
“那又如何?”
“你是豬啊,南詔使臣這次一同前來的,還有南詔郡主,你說皇上要不去,她會怎麼樣?”
靠!
這是個大問題!
司徒遠總算後知後覺的醒悟了過來。
也對,這次南詔打着給離國新帝恭賀登基的旗子千里迢迢趕來,目地,就是幫着那南詔郡主來探探他們離國還未大婚的新帝口風,看看兩國有沒有聯姻的可能?這皇上要不是不去,那豈不是有故意怠慢他們的嫌疑?
司徒遠開始冒冷汗了:“得得得,我幫你去打聽一下,百花宴那邊,你留意留意。”
蔣世傑一聽,兩隻眼睛頓時全亮了……
這問題他都扛了,那百花宴神馬的,不過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了。
於是兩人商議好後,一個人去打探皇帝的口風,另一個人則去操辦京城一年一度有名的百花宴去了。
而這邊,被帶回霜華殿的殷離離一睡,又是將近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醒來,外面天色已晚。
喬玉兒現在已經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太后了,聽到說霜華殿的長公主一直沉睡不醒,她端着自己熬的蔘湯便一路急匆匆趕了過來。
一進霜花殿,剛好宮女服侍殷離離坐了起來,她一看,連忙將手中蔘湯往桌上一放便走了過來:“淳安,淳安你感覺怎麼樣了?”
殷離離剛醒,正覺渾身冷的厲害,忽然聽到養母在叫自己,擡頭便朝她看了過來:“娘,你怎麼過來了?”
“你都成這樣了,娘能不過來了嗎?”喬玉兒從小照顧她長大,一看她臉色蒼白成那樣,連忙拿了一件披風就給她披上了。
“很冷麼?”
“嗯!”
殷離離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虛弱成這樣了,才三個月,以前那個朝氣蓬勃的她,就好似消失了一般,有的只是讓她厭惡的頭暈、畏寒、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