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往對吃這方面基本上沒什麼抵抗力的女人,這會聽了他這個提議,居然一反常態的拒絕了:“你不用上早朝麼?”
裴鈺寒面色一紅:“沒事,我都安排好了。”
言下之意,皇帝也是人,皇帝也要休息啊……
可這女人依舊不“識趣”:“我不想去了,我得去看看我娘,你去吧。”
說完,晃着腦袋就出了門。
這女人……
裴鈺寒又氣又怒之極,又感覺這女人好似那裡不對,可看她走路的姿勢,除了精神看起來不佳外,沒什麼大礙,又只得悻悻回御書房去了。
一回御書房,恰好蔣世傑拿着朝中衆臣上奏的摺子走了進來,看到他,連忙稟報:“皇上,明日公主的生辰,皇上已經準備好了怎麼過麼?”
又是這個話題!
裴鈺寒一大早的碰了一鼻子灰,心情早就不好了,一聽這話,直接把冷刀子甩了出去:“十六歲,又不是及笄,你那麼緊張幹嘛?”
“不是啊,皇上,雖然說公主已經過了及笄,可是這生辰乃是新政初建的第一件喜事,皇上若是怠慢了,恐怕那些還留在離國的他國使臣說不過去啊。”
這倒也是哈!
裴鈺寒一個頭兩個大了:“那你說怎麼辦?剛纔朕去了霜華宮,本想探頭她的口風,可是朕瞧着她好似不太喜歡大肆宣辦的樣子,那怎麼辦?”
公主當然是不喜歡高調的,這從她小時候的性格就已經看出來了,可是……她不喜歡,他們就不辦了麼?
蔣世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皇上,公主最聽太后的話了,只要皇上說服了太后娘娘,這公主……不就言聽計從了嗎?”
這果然是個好主意!
皇帝終於龍顏大悅,奏摺也不批了,直接甩甩袖子就去找太后娘娘去了……
本以爲到了太后寢宮,恰好遇到早上出門的公主,他便剛好能一起把這事給決定了,可經過御花園,忽然看到園中那顆剛冒綠芽的垂柳下,似乎有個人影躺在那裡,走過去一看,卻不正是早上說出門去看養母的殷離離又是誰?
“裴淳安,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很不對勁?好好的宮殿不歇,你跑這裡來躺着幹什麼?”
裴淳安彼時正望着頭頂柳枝上那兩隻剛飛回來的燕子發呆,聽到身旁男人的喝斥,目光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覺得這裡的風景很好麼?”
風景?
那裡來的風景?
裴鈺寒舉頭望天,見上空除了一顆沒多少綠芽的柳樹外,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他鬱悶了:“裴淳安,我覺得你有必要讓司徒遠來看看。”
司徒遠可是連任十年的司天監監正,對天象玄學神馬的,研究可深了。
所以,這個時候讓他瞧瞧這女人是不是丟了魂?很必要。
噗哧——
聽了這話,看了大半天柳枝的殷離離,總算輕笑了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覺得天氣好,在這裡躺躺挺好。”
“可這裡是初春,潮氣重,你不知道嗎?”
又來了……
殷離離有些煩躁,冷不防,她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哥,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