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雕醜醜這麼一爪下去,胳膊一下就是五個血淋淋的窟窿,劇痛之下槍早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醜醜那也是神農架天上的霸主,對主人的敵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像對待自己的獵物一樣,就要伸爪抓向獵物的咽喉,鋼鐵一般的嘴也準備啄上去,要不是劉一流喝止,這傢伙估計想不死都難。{請在百度搜索哈,首發全文字閱讀}
可把旁邊拿刀這位嚇壞了,有心衝上去拿刀表現下英雄氣概,成全兄弟義氣,可一看對面美女手上黑洞洞的槍口,和兩眼緊盯自己的恐怖大雕,這盜獵這麼多年,雕也打過不少,還從沒見過這麼兇悍的。地上還在哀嚎的兄弟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兩腳就像定了釘子,動都不敢動,拿着刀指着醜醜,手有些發抖:“別過來,敢過來,老子砍死你。”
因爲極度緊張,聲音反而有些尖厲,那模樣卻倒有些像一個柔弱少女面對一羣準備對她進行無情蹂躪的壯漢,無力的發出抵抗的尖叫。
八戒也在第一時間像拿槍的二狗子衝去,它可是知道他手裡這個像棍子一樣的玩意兒的厲害的,第一次碰見陌筱白時被來了一傢伙,那個疼啊,現在都還記得。
不過今天那小子要是給它再來一下,它可就不會那麼客氣了,現在的它皮粗肉厚,只要不是打中要害,頂個好幾槍沒問題,不過要是讓它近了身,老虎恐怕都要發毛。
那知道對面這拿槍的傢伙當時就慫了,直接把槍甩開了不說,還高舉雙手一動不動,讓它登時失去了上次跟老虎打架那種熱血上涌的感覺,這也太容易了。不甘心地哼哼着拿獠牙捅捅呆立不動小子的屁股,卻不料一陣騷味兒傳來。
原來二狗本來已經十分害怕,這所謂的寵物豬凶神惡煞般的衝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那個黑炭頭所描述的寵物豬純粹就是糊弄傻子的,有牛逼的敢衝着槍上的寵物豬嗎?而且他深深得懷疑就自己這短筒小獵槍能否對眼前這個龐然大物有足夠的傷害力。mianhuatang [小說網]
這傻人吧,其實就是想問題比一般人簡單些,但並不是拎不清不是說看不清形式,那樣的一般都叫傻b,所以八戒這土坦克一衝過來,他立馬把槍甩了,雙手高舉,希望眼前這頭頗通人性的豬知道優待俘虜,結果八戒是停住了,沒怎麼下嘴,卻轉到背後用牙把他的屁股戳了一下。
我日,這豬有特殊愛好,二狗子一想到這個悲慘的結果,那叫一個悲痛,一股溼意就這麼在兩股間蔓延開來。
八戒連忙退開幾步,現在它可是一個講衛生的豬,在家每天都洗澡,早就不和這些充滿臊臭味的傢伙們在一起了。
這就是環境變了,人的品位也會變,要不然俗語說,人以類聚物以羣分,豬,其實也是一樣的。
不說一豬一鳥怎麼看着敵人,單說這主戰場上的情況。
臉還在地上的這位一看拿槍的兩位手下一個在地上嚎叫的跟殺豬似的,一個還主動把槍甩得遠遠的跟一頭豬投降,也知道大勢已去,可心裡知道得罪了這幫身份背景都不簡單的主,自己就這樣被弄回去也落不到好下場,更別提自己還做了那麼多不能見光的事。
還想着拼死一搏,一邊喊着,“我認栽,我認栽”一面手還摸着槍希望今天還能夠王八打滾——翻個身。
“砰”的一聲槍響,一股青煙從陌筱白的槍口慢慢散去,砂石濺到這位夢想還能翻身的絡腮鬍子臉上,打得生疼,可讓他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摸槍的手也慢慢放開放到頭上。剛纔他還幻想着這年輕女子畢竟年輕,肯定沒對人開過槍,只要稍一猶豫,自己也許就能反敗爲勝。
可沒曾想,她直接一槍打在距離自己腦袋前面不到20公分的地上,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也不怕打準沒打準,瞅這意思沒打到就是警告,打着了就該他倒黴,只要自己還有異動,這第二槍絕對打在自己腦袋上,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陌筱白從小都跟爺爺在部隊大院裡生活,後來也被爺爺送去特種部隊訓練1年有餘,雖然沒親手開槍打過人,可陌鐵生那是從槍林彈雨闖出來的將軍,對她從小的教育就是,如果有人對你有生命威脅,不管是誰,幹掉他。
有這個教育理念,你說她敢開槍嗎?她當然敢,眼前這人比野狼更兇殘,她旁邊還有自己的愛人和兩個兄弟,她怎麼會因爲心軟而讓他們受到傷害呢。發飆的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可怕,她們可以豁出一切的。
“你麻痹的,老實點兒,槍放地上,用腳踢過來,把褲帶抽出來,順便把褲子也脫了。”一個聲音叫嚷起來。
我操,怎麼還有個警察在這兒,這麼專業,連褲子都不讓保留,爬在地上不敢動的絡腮鬍子陳宇心裡暗暗咒罵道。
“別學着電視裡說髒話。”劉一流把八阿哥的小腦袋拍了一下,丫的,香港連續劇裡警察的套路都被你學全了。
陌筱白也被逗樂了,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可手中的槍還是穩穩地指着前方。
“請問八阿哥,你要他脫褲子幹嘛呢?難道你喜歡看男人?”吳子冉哈哈大樂。
“你不沒褲子穿嗎?還有胖哥的,等會兒他們幾個都要脫,你們倆褲子再爛了,就有的換了。”八阿哥一幅我都爲你們着想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說道。
正和醜醜顫抖着對峙的跟班一聽,臉色一苦,不知道投降了有沒有優待,能不能保留下褲子,這山裡有蚊子不說,還有山螞蝗啊。
只有投降的二狗子心裡挺幸福的,他媽的,這正好,這褲子溼漉漉的,我早他媽想脫了,就是不敢脫,那兒有個拿槍的美女呢,萬一惹得她不高興,給來一槍才叫划不來,寧願用體溫給他捂幹。
“趕緊的,磨蹭什麼呢?”八阿哥意氣風發的喊道,從一開始它就被這幫傢伙們完全忽略,想說話也被劉一流制止了,這下終於撈到表現的機會,那能不耀武揚威一把。
絡腮鬍子從背後拿出槍丟到地上,八戒很有眼力勁兒地躥過去,把手槍叼着送到胖子身前,讓陳宇又是一陣絕望,剛纔還在考慮着誰敢來撿,還能暴起挾持個人質啥的,結果卻來了頭抱都抱不住的大野豬,還尼瑪的把槍也叼走了,你以爲你是狗呢?
再被八阿哥一催,他才發現這逼自己脫褲子的竟然是自己壓根都沒看上眼的小黑鳥兒。老子真是被你個黑炭頭坑死了,沒想到闖蕩江湖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年輕小夥兒騙得團團轉,絡腮鬍子覺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傻逼的那個。
他這其實也是被陌筱白的驚世之容給弄昏了頭,心裡儘想着怎麼樣把這個美嬌娃抱到懷裡輕揉慢搓的,就沒仔細想想,如果沒什麼依仗,這幫看着就不傻的年輕人們就會貿貿然闖進這吃人不吐骨的原始大森林?
還在拿刀和醜醜對峙的跟班一看老大都這樣了,再一看,隊伍裡的幾把槍都被屁顛屁顛裝小狗的野豬叼着送到對手那裡去了,自己這刀跟燒火棍的作用也差不多。也很光棍的把刀一丟,雙手舉得老高。
那邊二狗子一看大家都徹底地完蛋,被別人一窩端完了,慢慢的解皮帶開始脫褲子。
“我操,你倒是挺爽快的啊。”吳子冉也被這貨的主動嚇了一跳。
“沒辦法,我哥說了,做小弟的都要和老大保持一致,否則,你們頂多是不當官,我們可就不是斷手,就是斷腿了。”忙着解褲帶的二狗子哭喪着臉,你以爲我願意呢?雖然是溼的,可我能捂一會兒不就幹了?不是你的鳥兒再催嗎?貞節事小,性命事大啊。
好傢伙,在八阿哥的一再催促聲中,再怎麼不情願,這三個大男人在陌筱白的注視下,哦,不,實際上是陌筱白槍口的注視下,六條大毛腿光溜溜的吹拂在有些寒意的山風中,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有些說不出的悽楚。
他們倒是有些羨慕還在地上嚎叫地同伴了,不管怎麼說,不用露大腿了。
陌筱白毫不在意,這情形海邊沙灘上多了去了,雖然這是在人跡罕至的大山裡。胖子和吳子冉終於穿上了褲子,胖子那條雖然有些小,用了根藤子穿過褲腰就這麼綁在大肚子上面,配合這挺正規的獵裝,盡顯獵人的風采。
二狗子的褲子被遠遠地丟開,看在他那會兒也還幫大家求過情的份上,雖然也是偷獵集團的一份子,畢竟還算心底善良。吳子冉特地允許他把褲子晾乾了再穿上,二狗子登時熱淚盈眶,好人那,這人在江湖漂,髮根煙多重要啊,指不定都能換條褲子回來。
劉一流沒隨他們鬧騰,有八戒和醜醜看着,還有陌筱白他們幾條槍指着,偷獵團伙怎麼着也翻不出浪花來。
形式一穩定,他就跑去林子裡面找一種叫做金線藤的植物去了。這金線藤長得不粗,不管長多少年,就人指頭般粗細,可特別的堅韌,就是想用砍刀砍也得砍上半天,在山裡一般都是隨手取材當做攀山越嶺的繩索來用的。這用來綁上這幾位,正是合適。
等他找到金線藤,用刀砍了十幾米回來,幾個脫了外褲僅着內褲的大男人正蹲成一圈被八戒和醜醜看守着,還有個吳子手持獵槍坐在大石頭上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