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放過他了,你先回樹上去。”劉一流忍住左臂的劇痛,忙對還欲重新俯衝下來搞定敵人的巨鳥喊道。
剛纔爲了救未來的範爺,他只能選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擋在她的前面,那一刻不允許他多想,只能賭了,萬一是要害,他只能賭自己的金手指能救自己一命。至於萬一要是完蛋大吉了,電光火石之間實在不允許他多想。
還好,他賭對了,那一瞬間,劉一流只感到左臂一陣劇痛,知道自己還能感覺到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麼叫幸福,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還沒等他衝過去解決所有威脅,劉一流就看到白蛇大發神威,先口吐毒液解決那個拿着衝鋒槍威脅最大的矮個子,繼而看都不看對手的狀況,馬上扭身纏住另外一個,簡直就是一個打羣架的高手,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各種必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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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槍響到最後一個歹徒跪地求饒,各種變化讓人目不暇接,但其實也就是短短的不到十秒鐘,直到劉一流開口說話,一羣人才從呆滯中醒來。劉二混子帶着幾個村民衝了過去,一腳將跪在地上求饒的那名男子踹翻,“我草你個良的,老子好心帶你們來吃飯,竟然還是個殺人犯,看老子不搞死你。”
村民們久居大山,其實個性都極爲淳樸,但不代表他們都是老好人,他們的生活理念很簡單,你對我好,我自然就會掏心窩子的對你好,但你要是想害我,那可也對不住了,手段可能更狠。這也是山裡的生存法則,如果心地太善良,早就被山裡的野獸給吃光了,適者才能生存。
剛纔這幾個殺人犯竟然想把自己這二十個人都殺了,你說村民們心裡那不窩火嗎?上去幾個村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拿着粗如手臂的木棒子就往那個貨身上猛打,砸的那個剛纔半天一個字兒不吭的傢伙滿地滾着求饒,算是把剛纔沒說的話都給補回來了。(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
“好了,二混叔,別打了,那兩個都完蛋了,再把這個打死,回去公安局不會給咱發獎勵了都。”劉一流等他們打了足足五六分鐘,纔開口道。
那邊矮個子男人已經不再慘嚎,連哼哼聲也沒了,只有胳膊和腿偶爾抽搐一下,證明他現在還吊着口氣。火光中沒人敢看他的臉,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說是一塊燒得焦黑的木頭也不爲過。
在白蛇的毒液腐蝕下,整張臉早已不像臉了,眼睛只剩下兩個黑乎乎的圓窟窿,原本就有些天然塌的鼻子更是被腐蝕的只剩下個肉樁還顯示出這裡曾經有個不算挺拔的鼻樑存在過,嘴脣一半被腐蝕掉,另一半則因爲劇痛被自己牙齒咬掉,現在還血淋淋的外翻着。
這幕情形讓誰看了都會毛骨悚然,那個外表看着還有幾分可愛的白蟒大家夥兒誰也沒小看它的戰鬥力,畢竟這傢伙連大熊這樣的兇獸都敢去叫板,當時有人還覺得它有些自不量力,畢竟大熊那樣兩米的大塊頭,可不是碗口粗的小型蟒蛇就能絞得死的。
但今天白蛇大發神威的一幕算是讓大家都明白了,敢情這個恐怖的傢伙最厲害的一招還不是它的纏繞絞殺,而是它的劇毒,這毒得是多麼毒啊,把一張人臉都能腐蝕成這樣,堪比強酸,不到幾分鐘,一個強壯的成年男人就只有蹬腿的份兒了。
所有人立馬都把這有着可愛外表的白色蟒蛇列爲不可招惹的一類,要是把它弄生氣了,噴你一臉吐沫,那是什麼下場,眼前有個可憐的傢伙正證明着呢。
至於他們的帶頭大哥,那就更悲催了,相比於他那個只能蹬腿的兄弟,這位主不光是脖子上被白蛇猛咬了一口,身上還被白蛇纏住了,生怕這位連劉一流都搞不定的猛人會翻什麼水花,白蛇也是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力猛絞,渾身的骨頭早就被纏得寸寸斷裂。(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現在白蛇早已把獵物鬆開,但要是誰擡起他的身體,就會發現他全身就像煮熟的麪條,誰也沒辦法把他再想以前一樣坐起來,就算沒被毒死,這貨也註定只能一輩子躺在牀上,只有兩個眼珠子和舌頭能動了。
“我靠,白蛇是真的猛啊,一個兒就搞定兩個,還都這麼悽慘。”黃逸走過來看看這二人的悽慘模樣,不由大是咂舌。
“你別說,今天還真是多虧這條蛇了。對了,一流,通緝公告上面不是說,抓住活的獎10萬,要是就地擊斃只獎5萬嗎?這都快要斷氣了,要不,一流,你看咱們用啥先給他們吊個氣,等送到警察手裡再死也行那。”劉八爺走過來撥拉兩個即將要完蛋的貨幾下,臉上露出幾絲肉疼,現在這幾位在八爺心裡那可不是人,就跟他進山打獵繳獲的獵物一樣,要是死了,10萬大洋瞬間少了一半,老爺子那個心疼啊,村裡要掙好久才能掙到這五萬呢,沒想到有驚無險就把給村裡做廣告的錢給掙回來不說,還能有點兒結餘。
我去,所有人都被老頭兒整得有些無語,剛纔牛逼哄哄的端着一杆破獵槍就要跟衝鋒槍拼命,這會兒倒爲了五萬塊就又要救他們了,這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小白的毒液恐怕跟那個“綠婆婆”一樣,不屬於那些常見的毒,只有某種草藥才能救,我看是沒希望了。”劉一流搖搖頭,白蛇喝過靈水,這毒肯定也是進化過的,否則,決不至於如此之毒,看這兩位的模樣,絕對挨不過半個小時。
“對了,我聽你們村有些老人說過,說有些特別毒的蛇,它的毒無藥可救的話,那它身上的某些東西那就可以用它身上的什麼東西來治,比如什麼蛇膽,蛇鞭之類的。”陳如魚也湊過來出主意,這多五萬還是能多點兒的好。
鬆開獵物的白蟒這會兒正過來邀功,拿着腦袋在劉一流褲腿上蹭,就想再弄點兒靈水喝,突然聽到陳如魚這麼一說,登時大怒,這好東西還沒弄到不說,這傢伙竟然還打上我的主意了,那些可都是要蛇命的。
但也知道這傢伙是劉一流一夥兒的,咬是不能咬的,直接捲起尾巴在陳如魚身後晃晃,準備給他來上一下,誰讓他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誰啊,搞什麼搞。”陳如魚正在這邊踊躍的出主意,突然感覺後面有人連續拍他的背幾下,不禁煩了,誰這是這麼沒眼力勁兒呢,沒看哥正忙着掙錢呢。
待他很不爽的回頭一瞅,卻看到一根潔白如玉的大尾巴正輪圓了朝自己抽來,“我的媽呀。”陳如魚翻了個白眼,直接被嚇暈過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正好險而又險的躲過白蛇含恨而來的報復。
我去,劉一流感覺腦袋都大了,這個關頭這兩貨竟然還來窩裡鬥,老子受傷了你們都還看不出來?這會兒臉都快疼白了好吧。
只可惜,現在月亮正好鑽出雲層,如水的月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有些光潔,更何況他這大黑臉,那光反得,那怕就是有些蒼白,別人也只是當做正常顏色。
而且這會兒從老頭兒到同學,都在想着把這兩個要完蛋的傢伙吊口氣兒,好去領十萬獎金,還真沒想着他受傷的事兒,誰讓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一點兒也沒有受傷的樣兒呢。
秦笑語和黃逸有些擔心的仔細檢查摔在地上的陳如魚,這貨倒是挺幸福,嚇暈的時候,劉一流用腳給他墊了一下,壓根兒也沒摔到那兒,這會兒呼吸平穩,躺在草地上就跟睡着了似的。
“好了,好了,小白,別生氣,等會兒獎勵你。”悲苦的劉一流還得安慰這個要發飆的傢伙。
小白悻悻然的收起尾巴,算是放過了這個被自己嚇暈的傢伙,回頭閃電般的在兩個即將斷氣的傢伙身上又一人咬了一口,這才施施然的游到一邊兒草叢裡閉目養神就等着發獎勵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再次在心裡給這個外表看着無害還挺可愛的白蛇提高了危險等級,這得多兇殘的貨啊,人家都要完蛋了,你臨走還不放心,一人再來一口,這是不搞死不痛快啊。
劉八爺更是臉色一苦,好嘛,剛纔還在想着給這兩個傢伙吊口氣多弄點兒獎金來着,你這傢伙還專門一人再來一口,五萬那,五萬就這麼飛走了。只得朝那幾個痛揍唯一活着的歹徒完畢正把那傢伙五花大綁完畢的幾個村民招招手,讓他們拿東西來先挖坑把這兩具死屍埋了,要不然,這荒天野地的,別還招來野獸了。
這邊還在“昏迷”中的陳如魚卻眨巴眨巴眼睛,扭頭看看不遠處正在修心養性閉目養神的白蛇,低聲嘟囔:“這死蛇,遲早哥們兒要把它燉了做蛇羹,麻痹的盡欺負老實人。”
搞了半天,這位所謂的昏迷都是假裝的,只爲了白蛇不再追殺於他,不過目前看來這招兒貌似還挺奏效,至少是毫髮無損不是?
“我靠,老二你這招兒用得挺到位啊,連我們都沒看出來是裝的。”黃逸大爲佩服,剛纔陳如魚不僅倒的**,就連那翻白眼的表情都是極爲到位,誰都沒看出來他是假裝的。
“那是,哥誰啊,哄這條傻蛇不跟玩兒似的?”陳如魚也挺得意自己的表演。
只是,他要是看到白蛇連死人都不放過,還要再補刀,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