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臣再次謝過皇上太后之後,才坐下來。林楓站在太后的身邊,而王公公則站在了皇上的後面。看來,這王公公就算是皇上的管事太監了。
開場儀式之前,由丞相李鶴年做了一個發言。算是來了個賞月宴之前的預熱。頓時,整個氣氛就被烘托起來了。連林楓都忍不住想要朗誦幾首古詩,但是想想自己那記得殘缺不全的古詩,林楓還是算了。
丞相李鶴年帶頭之後,就是一些官員紛紛作詩讚賞皇上、太后。當然,也會暗中讚美一下丞相李鶴年。居然聽到有的官員拍李鶴年的馬屁,說李鶴年堪比蜀相,甚至有那大膽的官員將李鶴年比作管仲、蕭何的也有。讓李鶴年高興不已。相對的,誇皇上的就少的可憐了,最多就是說一句明君、聖主。
聽得羣臣的賀詞,太后頻頻皺眉,但是卻無可奈何。林楓朝着宴席看去,只看到有一桌的人在那裡自顧自的飲酒,倒是沒有湊這個熱鬧。
拉了拉邊上的王公公,林楓小聲的問道:“那一桌是誰啊?怎麼不獻賀詞?”
看了林楓一眼,雖然有些暗暗責怪林楓不懂規矩,但是王公公還是說道:“那是左丞相柳如風,但是基本沒什麼權力。要不是先皇提拔他到政事堂,他現在還在御史臺做右都御史呢。”
“他們和右丞相李鶴年不對付?”林楓問道。看來這朝廷之中果然還是有李鶴年的死對頭的嘛。還以爲李鶴年一家獨大呢?
“哼。”冷哼了一聲,王公公說道:“不對付又如何。如今政事堂的兩相、三參,三個都是右丞相李鶴年的人,還有一個參知政事根本不管事情,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沒有主見,柳相也是獨木難支啊。”
這政事堂林楓還是知道的。看來這李鶴年果然強權,基本上霸佔了政事堂。看到林楓有些迷糊,王公公繼續說道:“如今政事堂下的六部尚書全是李鶴年的人,柳相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手啊。只能看着李鶴年一手遮天。”
“直接讓皇上罷免了李鶴年不就行了。”林楓也聽出了王公公不爽李鶴年,於是,開口問道。
“罷免李鶴年,談何容易。李鶴年根深蒂固。而且朝臣中大多是他的死黨,要是皇上真敢罷免李鶴年,他李鶴年沒準就敢逼宮。”王公公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可見,這李鶴年多讓王公公不爽了。
聽王公公這麼一說,林楓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來,只有想辦法先打擊李鶴年纔是正途啊。可是,這和自己出宮有個屁的關係啊。林楓突然想到,自己早晚是要逃出宮去的,考慮這個事情幹嘛?和自己有屁的關係啊。這大燕朝和自己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反正誰當皇帝也輪不到自己來當,自己瞎操心幹嘛?
想通了這一層,林楓倒是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一般,高高興興的看着那些跳舞的宮女。還真別說,這些宮女的身材那絕對是沒話說。更重要的是,他們穿的都很少,那細腰,那酥胸,看的林楓都捨不得眨眼睛。
“嘖嘖,這皇帝,弄這麼如花似玉的宮女放在宮裡幹什麼?這不是暴殄天物嗎?”林楓看着那些跳舞的宮女,心中說道。“嗯,我要救她們出這水深火熱的皇宮。”至此,林楓打定了一個主意。
皇家的聚會,多數沒有意思。官員們不敢大聲的喧譁,還得看着皇上太后的臉色。最重要的是,丞相李鶴年的意思一定要弄明白,不然到時候就得倒大黴。
一場歌舞之後,一個官員站了出來,說道:“啓稟皇上太后,臣認爲李相勞苦功高,輔佐皇上有功,理當封侯。”
這個官員的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左相柳如風馬上站了出來,說道:“臣反對。李相縱然勞苦功高,但是也不得封侯。這不合祖制。”柳如風竭力反對。要是讓李鶴年封侯了,那自己在這朝堂上就更加的沒有地位了,他李鶴年也得更加的跋扈。所以,這個必須竭力反對。
“這李鶴年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一再挑戰皇上的底線。”王公公在一邊氣憤的說道。很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只不過,這次的要求更高的一些罷了。
沉默了一下,太后說道:“李愛卿,你的意思呢?”
“臣聽太后的。微臣覺得,臣就算是做再大的功勞,那也是臣應該做的,提這個要求着實不該。”李鶴年說完,瞪了那個提這個要求的臣子一眼,說道:“還不退下。”
“李相,這個事情,臣必須爭取。李相勞苦功高,若不封侯,豈不是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到時候,誰還願意爲皇家效力啊?”那個官員依舊大聲的說道,而且越來越多的官員在點頭了。
“此言謬矣。按照孫大人的這個邏輯,臣子給皇上辦事就應該要封侯封王嗎?難道孫大人不知道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子爲皇上辦事,那是應該的,不應該要求回報。況且皇上乃是君父,兒子爲父親辦事,難道父親還需要付報酬嗎?”柳如風畢竟是御史臺出來的,嘴皮子功夫絕對不差。
御史臺的御史由於普遍等級較低,所以這次宴席上並沒有多少御史臺的人。相應的,柳如風的幫手就比較少。要是在正式的朝會上,絕對沒人敢提出這個要求來。御史臺一百多號人,不噴死你纔怪。
“臣覺得柳相說的對,皇上乃是君父,爲君父辦事,豈能求回報。”左都御史李可言馬上站起來響應。
但是,聲音迅速就被李鶴年那邊的人蓋住了。畢竟今天能來的官員,品級相對都比較高,這些官員,大多是李鶴年一黨的。這也是李鶴年敢在這種場合提出這個要求的願意所在。
“老太師是什麼意見?”太后看局勢似乎有些失控,就問同樣坐在第一桌的一個鬍子都花白的老頭。他也是不需要跪下行禮的三人之一,而且這麼大年紀,還能參加皇家的這種宴會,可見身份的高貴。
顫巍巍的站起來,老太師說道:“老臣……老臣覺得……咳咳……咳咳……”正話沒說一句,倒是一直咳。太后看老太師這樣,也不好再問,只得讓老太師坐下。
“這個事情,留着朝議吧。今天是咱們君臣同樂的日子,不談國事。”太后舉起一杯酒,繼續說道:“哀家敬諸位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太后都喝了,你們這些臣子不喝不合適吧。而且李鶴年也在衝着那些大臣搖頭,不讓他們繼續,纔算是平息了這一場的風波。但是,誰知道下一波的風波什麼時候會再次起來呢?
宴會沒有持續多久就散了,畢竟出了這個事情,誰也沒有心情繼續吃喝了。現在更多的大臣則是在考慮着明天即將到來的嘴仗了。
皇上在王公公的帶領下,向太后行禮之後,朝着自己的寢宮走去,而林楓則扶着太后朝着慈德殿方向行去。至於永寧公主,貌似宴會到一半的時候,就沒看到她的人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太后今天心情不好,很是喝了幾杯,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了,所以走路都有些不穩了。林楓在一邊攙扶着太后,而太后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林楓的身上。
感受着太后身上的柔軟,特別是緊緊貼着自己的那團柔軟,頓時讓林楓有些心猿意馬了。太后的身材看着苗條,沒想到其實也是很豐滿的,特別是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凸。林楓甚至趁着攙扶太后的機會,將狼爪探到了太后那挺翹的臀部,裝作不經意間碰到。
不過林楓不敢放肆,只是稍微摸了一下,過了過癮,就趕緊將手挪開了,要是被太后發現就不好了。不過就是這樣,都讓林楓激動不已。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太后身份高貴的原因吧。至少在這之前,太后都給林楓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秋香倒是沒看到林楓的那些過分舉動,她很是負責的在前面提着燈照明,雖說皇宮裡面到處點了不少的蠟燭和油燈,但是畢竟比不得現代的電燈,皇宮的很多地方還是很黑的。所以,還是需要有專人提着燈照明的。
好不容易將太后送回寢宮。林楓和秋香一道,將太后扶到牀上。蓋上了被子。不過太后由於酒勁的關係,一個勁的喊着熱,不停地將被子掀開。秋香看着這樣,不放心,就對林楓說道:“你先回去吧,太后這裡有我照顧着。”
林楓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太后,拉着秋香的手說道:“今天可是八月十五。”
“對啊,怎麼了?”秋香滿臉疑惑的問道。今天是八月十五啊,太后還和皇上一道大宴羣臣呢。但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八月十五是團圓的日子,咱們是不是……”林楓說着,手上就不老實起來。不過好在太后宮殿的燈光昏暗,再加上也沒有其他的人在,所以,秋香倒是也不反對林楓的動手動腳。只不過是護住自己的關鍵位置,以防林楓有過激的動作,引起太后的發現,那樣就不好了。
“可是太后這樣,我實在不放心啊。夏荷現在肯定也睡下了。也不好去把她叫起來。”秋香有些爲難的說道。對於林楓說的事情,秋香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們也有幾日沒有一起過夜了,秋香也是一個初嘗禁果的女孩子,這幾日自然是有一些想要的。不過,現在太后這樣子,秋香實在是不放心,顯得有些爲難。
林楓不想放棄。今天攙扶着太后回來,小林楓早已經是頻頻擡頭,表示抗議了。林楓抓着秋香的手朝着自己的身下探去,說道:“你看,都這樣了。”
“可是……”秋香看了看牀上的太后,然後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說道:“那要不咱們去偏殿。那裡離這裡也近,要是太后半夜醒來要喝水什麼的,我也好照應的過來。”
“行,那咱們趕緊走吧。”林楓拉着秋香的手,就朝着太后寢宮邊上的偏殿跑去。惹得秋香一陣抱怨。
兩人來到偏殿,林楓說道:“今天是團圓的日子,咱們要不要喝點酒?”
“現在哪裡有酒啊?”秋香問道。這會兒,宮裡的太監宮女早就歇了。尚膳監或者是御膳房早就沒人了,哪裡還有酒啊?
“哈哈,你看這是什麼?”林楓說着,就從偏殿的一個小櫃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說道:“你猜這裡面裝着的是什麼?”
“難道是酒?”秋香將信將疑的問道。
打了個響指,林楓說道:“真聰敏,猜對了,獎勵你一個吻。”說完也不待秋香同意,就吻在了秋香的小嘴上,頓時秋香的臉上就騰起了兩團紅暈。低下頭,不敢看林楓,嘴裡說道:“沒個正形。”
“這叫情調,你懂不懂?”林楓不理會秋香的害羞,找出了兩個酒杯,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給秋香遞過去一杯,說道:“來,今天這團圓的大好日子,咱們喝一杯。”
輕微的點了點頭,秋香就接過林楓遞過去的酒杯。秋香正準備喝的時候,林楓說道:“這酒不能這麼喝?”
“那要怎麼喝啊?”秋香看着林楓,滿臉的疑惑。就難道不是這麼喝的嗎?貌似太后和那些大臣都是這麼喝的啊。秋香雖然沒喝過酒,但是好歹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喝酒呢?
“這酒,是咱們夫妻二人之間喝的,自然不能和普通的酒一樣,這酒咱們得喝交杯酒。”林楓對秋香說道。現在條件簡陋,不過林楓也想試試喝個交杯酒,這自己好歹也算是體驗了一把新郎官的感覺了。只是自己的父母看不到了,想到了這裡,林楓不由得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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