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朱棣再次升朝,二『毛』料想定是他已經處理好了劉善的事情,而之間朱棣沒有派人那捉拿自己,於是二『毛』這才放心前往。
果然,這次到了殿上,朱棣如約封二『毛』爲護國公,官至一品侍郎,文武百官無不恭喜拜賀!只是朱棣卻再也沒提劉善的事情就匆匆散朝了,二『毛』裝作隨意打聽,才知道原來劉善已經在獄中畏罪『自殺』,二『毛』心下唏噓不已。
只是朱棣卻終究還是把二『毛』鎮北大將軍的帥印拿了下來,委派鄭和的繼子鄭恩來前去掛印。二『毛』知道那個鄭恩來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仗着自己乾爹的功勞纔在宮中混了一席之地,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數十萬手下就這樣拱手送給了別人,二『毛』心中很是不捨,卻也無可奈何。更讓二『毛』氣急交加的是鄭恩來似乎還不買這個人情,很不情願地在京城拖了半個月這才姍姍上任,二『毛』真有想殺了他的衝動。
二『毛』知道朱棣心底到底還是對自己存有芥蒂,但這種事情急不得,自己唯有安心聽從安排,耐心等候轉機的出現,何況現在自己沒了劉善這個謀士出謀劃策,自己只有小心再小心!
這日晚間,本來是白冰凝和自己約會的好日子,但是二『毛』從早等到晚卻還是不見她身影,而且她連個口信都沒捎來,二『毛』心中惴惴不安,默唸她別出了什麼事。
不多時,宮裡的老太監匆匆趕來說皇上傳自己進宮,二『毛』不知皇上爲何會突然之間召見自己,問那老太監又推說不知。
二『毛』跟着老太監來到御書房,朱棣正在燈下審閱奏摺,見二『毛』到了,朱棣放下手頭文件,臉上不怒不喜,只在二『毛』面上看來看去!
二『毛』被他看得頗不自然,只得訕訕一笑道:“不知皇上召二『毛』何事?”
朱棣看了二『毛』半天,忽然搖頭嘆道:“唉,你個渾小子,朕真不知道晴川公主怎麼會『迷』上你!”
二『毛』不知朱棣什麼意思,默不作聲不敢回答,朱棣隔了半晌又道:“說真的,朕是真不捨得把這個寶貝女兒嫁給你這臭小子啊!”
“唉!”二『毛』嘆道:“皇上您可算是想起來了,我還以爲您忘了這茬事兒呢!”
朱棣道:“朕也想忘了此事,可是現在晴川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卻等不及了!”
“啊?”二『毛』驚道:“什……什麼?晴川公主她……她真的懷孕了?”
“廢話!”朱棣斥道:“要不朕爲什麼這麼急着召你,其實朕也是剛剛知道,御醫今日例行體檢的時候才發現此事,御醫說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小子這是明搶朕的寶貝女兒啊!”
“二『毛』不敢!”二『毛』嘿嘿笑道:“一切但憑皇上吩咐,二『毛』不敢自作主張!”
“你現在說的倒好聽!”朱棣道:“當日你哄騙晴川的時候怎麼不要我吩咐?!”
“冤枉吶!”二『毛』哭喪着臉道:“唉,要怪只怪微臣的父母把二『毛』生得太帥了!二『毛』也是常常對着鏡子苦惱啊!”
朱棣不由搖頭嘆了嘆氣道:“現在既然公主都懷孕了,朕看還是趁早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吧,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對我皇家的名聲也不好!”
二『毛』忙叩頭謝恩,二『毛』跪過朱棣這麼多次,唯有這一次纔是真心的。
朱棣忽然面『色』一變,冷冷道:“但是你給我聽好了,若是事情傳了出去,朕寧可晴川守活寡也要砍了你的頭!”
二『毛』忙說不敢。
朱棣剛剛早選好黃道吉日,找史官推算了一番,朱棣就把日子給定下了,二『毛』屁顛屁顛地回了府,一心只等着幾日後迎娶白冰凝過門,心想以後終於能夠日日夜夜爽歪歪了!
第二日,朱棣又賜了二『毛』一座府邸,管家隨從三百人,馬匹良田無數。二『毛』隨着管家進了府,見門上面掛着一塊大扁,上面有朱棣親筆題寫的“護國公”三字,門前兩隻石獅威武激昂坐立左右,二『毛』注意到左右兩邊的府邸也均是朝中權貴!
打開正門,一條筆直的大道橫在腳下,府內房屋多達上百間,後園種着許多奇花異草,池塘內金『色』鯉魚不時吐着泡泡,園子中央有座小橋通往深處,粗略看去竟不下千畝,當真是個神仙也羨慕的住處!
安置好家當,二『毛』這就命下人上街採購,開始佈置新房。
到了街上,二『毛』正在一家布匹店內挑選綢緞,突然外面一陣『騷』『亂』,門內涌進了一大批太監,爲首一人叫道:“都給我站好了,誰動一下別怪我劍下不留情!”
二『毛』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東廠在辦案,這太監看去也不過是小腳『色』,敢如此囂張定是得到了東廠總管曹德明的許可,店老闆慌忙跑出來道:“大人發生了何事?小店可一向是本分經營吶!”
那太監一腳將老闆踢開道:“本分不本分豈是你說了算!咱家說你本分你就本分,咱家說你不老實你就不老實!來人吶,給我搜!”那太監說着一揮手,身後的大批太監立馬衝進了店內。
過了半天,一個侍衛從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衣服,那太監把衣服挑在劍尖問那老闆道:“咱家問你,這夜行服是怎麼回事?你還敢說自己本分?”
老闆急道:“大人吶,這哪裡是什麼夜行服,不過是小民平日進貨時穿得衣服啊,大人不要冤枉了小民啊!”
“你敢說我冤枉你?!”那太監一腳把店老闆踢飛,怒道:“來人吶,把這個店裡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把這家店封了!”
那些手下聞令就來抓人,到了二『毛』身旁,隨二『毛』前來的管家見他們要動手,一把格開侍衛怒道:“狗奴才,知道你眼前這位是誰嗎?這可是當朝的一品侍郎,皇上欽點的護國公張大人!你們還不鬆手?!”
這些侍衛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而且捉的人也常常是朝廷要犯,乍一聽二『毛』的頭銜倒沒被他嚇到,只是手下動作卻還是停了下來,等候頭領的示意。
那名頭領緩緩踱步到二『毛』跟前,看了半晌才問道:“哪位張大人,怎麼我從未聽說過?”
二『毛』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東廠頭領竟敢如此放肆,不由也來了氣,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怒道:“狗奴才,你們東廠總管曹德明見了老子都不敢這樣,你他媽的算哪根蔥?”
那頭領沒想到二『毛』竟敢打自己,一時呆在原地,兩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不知該如何收場。這時,外面卻又進來了一批人馬,爲首一人二『毛』看去很是眼熟,那人見二『毛』在此,忙笑着迎道:“奴才不知張大人在此,大人多多見諒!”
二『毛』這才記起這人原是曹德明身旁的隨從,沒想到出了皇宮也是這樣神氣,淡淡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怎麼出來打個醬油,這人還要抓我去問話?”
那人臉上一紅,走到剛剛那太監身旁,對着他另一側臉又是狠狠一巴掌,口中罵道:“狗奴才,不知道眼前這位張大人嗎?以後給我長長眼,還不快給大人賠禮道歉!”
那太監也不清楚二『毛』究竟是個多大的官兒,嚇得忙在二『毛』面前叩頭。
“算了算了”,二『毛』擺手道:“你們也是爲皇上辦案,大家的初衷都是好的!”說着,二『毛』從管家那裡拿過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那人道:“拿去喝茶吧,見到曹總管替我問聲好!”
那頭領不住地點頭哈腰,忙把銀票揣在身上就把人帶出去了。
待東廠人走盡,布店的老闆又來不住道謝,二『毛』問道:“老闆,不知這東廠最近是不是又再差什麼案子?”
店老闆奇道:“難道大人還不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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