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兒,朱棣話鋒一轉,忽問道:“你爲我立了幾個大功,按理說我怎麼也該封你個小官做做,而我卻讓你做了太監,你心中可是非常不滿?”二『毛』心道:“何止是尼瑪不滿,真想把你給閹了你就知道滿不滿了!”他口上卻答道:“能爲皇上辦事是我的榮幸,二『毛』哪裡敢談什麼滿不滿呢!”
朱棣嘆了口氣道:“你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裡怎樣想我又怎會不知!”二『毛』聞言嚇得又跪倒在地道:“二『毛』不敢,皇上既然這麼吩咐了自是有皇上的道理,二『毛』不敢妄加揣測!”朱棣道:“你起來吧,我讓你做太監,其實是想讓你協助鄭和一起幫我辦一件大事!”朱棣沉寂了片刻,打了個哈欠道:“鄭和,具體的事情你回去跟他詳談吧,我還有幾張奏摺要處理一下,你們先下去吧。
”鄭和鞠了一躬道:“皇上處理國家大事要緊,但千萬要保證龍體啊!”朱棣點了點頭,示意他二人下去。
兩人出了皇上寢宮,鄭和把二『毛』帶到自己的房間,先是吩咐御膳房弄了幾樣小菜,又從內屋拿了瓶陳年好酒,兩人邊喝酒邊聊了起來。二『毛』初時還有些緊張,待半斤小酒下肚話漸漸多了起來。
“張兄弟,這次皇上吩咐的差事倘若真能完成,你可就是大明歷史上數得上的大英雄了!”鄭和和二『毛』聊了半天才談到正題。“不知皇上吩咐的究竟是何事,爲何這麼器重我這麼個小人物?”二『毛』不解道。
“張兄弟過謙了,”鄭和道:“你爲皇上追回國庫被竊金銀的始末皇上都知曉的一清二楚,此次若是沒有你那段安和不知要查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出點端倪。”鄭和抿了口酒又道:“其實我早就查出宮中有個內『奸』,此人與李子龍一夥早有勾結,但他們的組織極爲隱秘,因此我需要一位得力的助手打入他們的內部然後找出其組織的首腦以便將其一網打盡!”
二『毛』想了想道:“我看早朝時的那個老太監曹德明就不像什麼好人,你從他身上定能找到點什麼。”鄭和道:“此人我倒是也查過,除了平時有點趨炎附勢外對皇上倒也算是忠心耿耿。這後宮大大小小數千個太監宮女,加上進進出出送肉送菜的屠夫菜農共計上萬人之多,因此從上到下查不是個高明的計策,所以我這才向皇上舉薦要了張兄弟你來做我的內線。”
二『毛』這才明白原來皇帝要閹自己竟是鄭和的主意,他謙虛道:“能得到鄭大人的賞識是我二『毛』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大人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二『毛』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鄭和看了他半天,見二『毛』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嘆道:“張兄弟果然是人中龍鳳,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就能如此忠心爲皇上效力。我現如今倒是沒什麼要求,你只要平日裡多加註意就行了。”
兩人喝了幾瓶酒,見已到了二更十分,二『毛』便告辭要回去睡覺。臨走時,鄭和忽然叫住他道:“對了,近日那死囚李子龍可能會被人截出天牢,你注意下太監裡面有什麼動靜,然後擇機向我彙報!”二『毛』一一記在心上。
二『毛』一路『迷』『迷』糊糊地往回走,路過一片小樹林時見林中竟有打鬥的痕跡,地上到處都是斷了的樹枝和散落的樹葉。二『毛』點了個火折,這才發現樹上到處都是大片的血跡,二『毛』心中好奇就跟着那血跡一路尋去。
二『毛』走了一會兒,漸漸聽到前方一陣打鬥的聲音。二『毛』趕緊熄滅火折小心走上前去,只見一片假山羣中一羣大內侍衛把兩人層層圍在中央,其中一人蒙着面,只能看出是個身材瘦小的老者,另外一人手上腳上帶着鐐銬,頭髮花白容顏憔悴,但是一臉的怒氣讓人看了頗爲忌憚。
侍衛當先一頭領傲然道:“李子龍,你雖然僥倖逃脫了天牢,但你能逃得出我手下這批大內精英的包圍嗎?”二『毛』心下一驚:原來這帶着鐐銬的老者就是李子龍,奇怪,鄭和怎麼會知道他能逃跑呢?難道這是他故意放的誘餌?
李子龍冷哼了一聲,道:“你們這羣狗仗人勢的大內侍衛,老夫平日裡沒在你們身上少花銀子,沒想到東窗事發之時你們連個招呼沒打就抄了老夫的府邸,你們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囂!”另外那個蒙面老者捏着嗓子故意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道:“老李,和他們囉嗦什麼,還是趕緊先離開這裡吧。”
那侍衛頭領哈哈大笑道:“這可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你當這裡是你李府嗎?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那蒙面老者趁他說話之時,手中突然『射』出一物,月光之下二『毛』看不清那到底是何物,但聽那侍衛頭領悶哼一聲立即斃命在地!其餘侍衛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李子龍和那蒙面老者便在他們的包圍圈中指東打西,李子龍身上雖帶着沉重的鐐銬可手下卻絲毫沒有半分滯澀,凡他掌風所到之處便有一人立即斃命,而那蒙面老者身形更是詭異莫測,二『毛』見他猶如一隻詭異的野貓一般凌厲無匹,只片刻功夫,大批侍衛便死的死傷的傷,剩下幾人見勢頭不對再想逃跑已是不及,只見那老者雙手來回甩出,幾人剛跑了幾步便立即斃命在地!
二『毛』見那老者的手法感覺似曾相識的樣子,待兩人走後二『毛』趕緊跑到那侍衛頭領屍體邊上,只見那人印堂處赫然『插』着一根黑『色』的銀針。“難道他和那林夫人的武功屬於一個套路?”二『毛』突然想起在牡丹花舫那晚林夫人殺人也是用的這種銀針,但他怕李子龍逃得太遠,來不及多想,趕緊追在兩人的身影之後。
幸虧二『毛』的凌波微步頗爲奇妙,因此勉強倒跟得上二人。二『毛』隨着前面二人一路東折西轉,跑了半盞茶功夫見前面有一處數丈高的圍牆,二人提了口氣便飛身躍出了牆外。二『毛』只是機緣巧合下學會了一樣凌波微步的步法,對於其他輕功、內功等之類的功夫連個皮『毛』都未曾學過,等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爬到牆上的時候外面早已沒了二人的蹤影。
二『毛』見牆外盡是鱗次櫛比的四合院,想要找到二人當真如大海撈針一般,何況即便找到他們,二『毛』萬一『露』了身形也難逃一死,因此想了片刻他只得怏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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