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東廠總管

“不要怪兄弟下手狠毒!”何立羣冷哼道:“要怪只怪你自己不識擡舉,你若不認我這個兄弟,那我只好大義滅親了!”狄龍心下暗歎自己太過大意,但此時再怎麼後悔已是無用,只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了!“把他給我帶回去!”何立羣一聲令下,一羣人便押着狄龍準備下山。

“慢着!”山頂突然傳來一人喝聲。何立羣一直留意着狄龍,竟沒發現山上又有人上來。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塊大石頭後面磕磕絆絆地爬出來一個身影,何立羣本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又有什麼高人前來干預,但看到那人拙劣的身法,頓時哈哈大笑道:“你是何人?三更半夜的不在家睡覺,爬到這山頂吹冷風不怕着涼嗎?”

“怎麼,你不是一直要抓我的嗎?如今本少爺就在你面前你卻裝不認識了?”那人嬉笑道。“你就是御膳房新來的小『毛』子?”何立羣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激動地叫道。“哎呀哎呀,不錯不錯,乖孫子終於認識爺爺了!我就是打土豪,分田地,保家衛國,除暴安良的花樣美男……小『毛』子是也。”二『毛』笑着罵道。

何立羣見二『毛』出口不敬,立時大怒道:“來人吶,把這個滿嘴大糞的小子給我拿下!”他話音剛落,卻聽見山腰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着,一大羣人從山的四面八方爬上山頂,將何立羣等人團團圍住!何立羣見來人全是錦衣衛裝束,當先還有幾個武功不弱的好手,而自己此時功力尚未恢復,心下惴惴不安,顫聲問道:“你們想怎樣?”

二『毛』見何立羣還帶着面紗,邊往他身邊走邊嘲笑道:“這黑燈瞎火的,您老還遮遮掩掩的不敢見人?,莫非在韓國整容破相了怕見人不成?”周圍東廠侍衛見二『毛』走過來,忙護衛在何立羣身邊。二『毛』對高卓道:“高兄弟,把這個身份不詳,來歷不明的形如東突恐怖分子的傢伙給我綁了!”

何立羣見錦衣衛當真要動手,一把扯下自己面紗,怒道:“咱家乃是東廠總管何立羣,受皇上直接管轄,你們幾個小小錦衣衛難道想以下犯上不成!”高卓見這人果然便是何立羣,停住腳步不敢再上前。何立羣見錦衣衛被自己恐嚇住,又擺起了架子道:“你們還不趕緊退下,難道要我奏明皇上查辦你們才滿意?”

二『毛』見何立羣退去臉上紗布,這才記得這人竟是皇上身邊的老太監,自己也曾在皇上寢宮見過他一面,只是沒想到這人就是東廠總管。二『毛』夜裡起牀小便見狄龍不再牀上,又看到了飛鏢上的字條,無奈之下只好去找鄭恩來,幸好鄭恩來正在鄭和宮中調息小宮女,不耐煩地就把調動錦衣衛的手諭仍給他了。二『毛』立刻找了高卓等人匆匆趕來,幸好狄龍還未被帶走,心下暗自僥倖,他忙活了大半夜怎能被何立羣的隻言片語嚇到!

“你少拿東廠來嚇唬人!”二『毛』叫道:“老子可不是吃素的,信不信我現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你丫的!”何立羣見二『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倒也有些害怕,問道:“那你想怎樣?”“今天我也沒有別的事情,你把我手下的這個老太監給放咯,立馬帶着你的人在我面前消失!”二『毛』指了指被東廠拿住的狄龍道。

何立羣思忖了半天,知道今天自己功力大失,一旦雙方動起手來己方定會完敗,衡量了半天,他終於下令放開了狄龍,轉又對二『毛』一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神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找回顏面的話。“老東西,不服氣單挑啊!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二『毛』瞪着眼睛對他叫道。何立羣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你……”了半天,終於還是怏怏走了。

當下,狄龍在高卓幾人的攙扶下回到二『毛』住處,錦衣衛走後,狄龍猶豫了半天,低聲嘆道:“張少俠,按理說你救了老朽的『性』命,老朽本應知恩圖報將斷魂丹的解『藥』雙手奉送與你。可是……”狄龍欲言又止道:“柳三娘一再吩咐我,只有等到把花月容姑娘安全救出後,才……唉……還希望張少俠能體諒老朽的難處!”二『毛』在山頭大石後面潛伏了好久,早已把他與何立羣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狄龍對柳三娘一往情深,言聽計從,因此倒也挺佩服他的專情,因而對解『藥』的事倒也不是那麼記恨於他了。“老前輩不要內疚,二『毛』懂得!”二『毛』忙安慰道。

是夜無話,清晨醒來,二『毛』見小慶子牀鋪空『蕩』『蕩』地早去幹活了,狄龍也不知跑去哪了,二『毛』一人閒來無事就在後宮之中瞎逛。來到一處人影罕至的房間旁,二『毛』聽見裡面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二『毛』心下奇怪就小心走了進去。進了屋子,二『毛』見內屋幾個小太監和侍衛模樣的人正在玩篩子,二『毛』本來生在一個好賭世家,聽母親說他小時候也算是個富二代了,後來二『毛』爸爸沉溺於麻將炸金花等,不到一年就把家產輸了大半,二『毛』媽以死相要這才換得二『毛』爸爸『迷』途知返。

二『毛』見幾人玩的興奮,難免技癢,他忙湊上前去,見小慶子竟然也在這裡玩得不亦樂乎,只是別人面前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銀兩,而他面前卻是空空如也,看來早已輸得精光。其中一個小太監叫道:“小慶子,你還玩不玩?要玩的話趕緊下注啊!”小慶子急道:“怎麼不玩,你們等等我,我回去一趟拿下銀子!”

小慶子轉身卻撞在了二『毛』身上,小慶子輸光了銀子心情極差,本想破口大罵。但他擡頭見卻是二『毛』,忙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吞回肚裡,道:“『毛』公公,您怎麼也來啦!”二『毛』笑道:“好小子,有這麼個好玩的地方卻不叫我,要不是我今日碰巧撞見,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看您話說的,我哪敢瞞您啊!”小慶子道:“我不知道『毛』公公您原來也好這口,若是早知道的話……”“行了行了,別耍貧嘴了。”二『毛』道:“你不接着玩,這是要去哪兒啊?”小慶子撓了撓頭,咧嘴一笑道:“今日手氣不好,上來就輸光了五兩銀子,我正準備回去再拿些來。”

二『毛』掏出了一錠足足有五十兩的紋銀,遞給小慶子道:“跑來跑去怪累得,別回去了,這些夠你玩上一段時間了吧?”小慶子呆了片刻,終於還是接過銀子,咬了咬牙道:“『毛』公公您放心,這銀子我很快就會還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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