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局終於迎來了最驚險刺激的一段,陸羽這傻逼竟然在明明贏過了悠鬥跟薩達爾的情況下選擇繼續追擊比爾頓先生,相信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着更213的行爲!
慕容芳芳的表情有着十足的惋惜,這位大男孩之前的表現已經讓她非常滿意,可還是沒能忍住這最後的衝動。
任誰都看得出來比爾頓老頭對陸羽的好感正在逐漸加強,這比起悠鬥跟薩達爾每天陪着他大牌,故意把大把大把的金錢跟資產輸給他的效果還要好上許多。而此時比爾頓老頭未曾指定的賭注相比對陸羽絕對不是壞事。
陸羽絕非普通青年,流裡流氣的看起來也不像文藝青年,唯一能解釋的便只剩下213青年了!
“好吧,看來我的最後確認一遍,小夥子!你是打算補最後一張牌嗎?”比爾頓老頭這話似乎在提醒陸羽放棄,這是他準備給這小子最後的希望。
人生有很多抉擇,但不一定都要選擇勇敢,有時候退卻而蟄伏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華夏古有韓信忍受胯下之辱、勾踐臥薪嚐膽等等典故,比爾頓老頭相信這個年輕人一定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咄咄逼人的人,就像一把堅硬有餘而韌性不足的利劍,雖然可以勢如破竹,但被折斷的危險性也很大。
活了五六十歲,這位德國老人領悟到生存的全部真諦僅僅用一個字就可以概括——圓!凡事都要圓,不論是被批評成圓滑亦或者被讚美成圓滿,總之一定要圓。
無論做什麼事都必須適可而止,吃了小虧不要緊,佔了便宜就要跑!
這年輕人顯然傲氣有餘而圓滑不足,這種時候去博那張機率渺茫的A,顯然是很不明智的行爲。
所以,比爾頓老頭希望陸羽見好就收!
可是,事情似乎沒依照這位德國老人的意願來進行,陸羽表情裡透着一股巨大的自信感朝老頭頷首道了一句:“我相信我不會輸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他這麼大自信……此時所有人都不明白。
不過結局很快就揭曉了——
一張A,黑桃A!如假包換,剛好符合陸羽喜歡的顏色,深邃得讓人看不穿!
悠鬥跟薩達爾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絲表情,完完全全呆滯住了,眼神顯得非常空洞。
他們都是賭場老手,玩的次數多了,即便再讓人匪夷所思的牌都曾經見過!但是今天這個華夏小子的牌未免還是太過邪門了吧?
依照一般人的思維,他在補了兩張牌之後,斷然不可能去選擇再補那一張機率小得可憐的A,可這小子愣是做到了。
莫非他有什麼神奇異能,能夠知曉未來,亦或者是他的眼睛能透視?
儘管悠鬥跟薩達爾兩人從來不看任何浪費他們寶貴生命的小說,可此時他們能猜到的就只有這個!
慕容芳芳本想斥責的紅脣微微張開着,此刻卻是再也合不上。她是賭神的女兒,自然能將自己身邊的陸羽是否出老千看得很清楚,除非陸羽的技術超過她了,不然以她的觀察,陸羽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出老千,甚至他連所補的牌都沒沾到。
這個世界上能夠在賭技上贏過慕容芳芳的人並不多,掐着雙手的手指頭來算就能數得過來,可陸羽這又是怎麼回事?
比爾頓老頭死死盯着那張黑桃A,足足看了好幾秒,之後才表現出一副釋然的神情。
“恭喜你,年輕人!你做到了!”比爾頓掛着一臉奇異的微笑凝視着陸羽,然後將他手上的兩張牌蓋了起來,“這場比賽他贏了!”
這句話自然是說給悠鬥跟薩達爾聽的,兩人的身體微微顫動一下,那呆滯的臉色終於緩緩漲紅起來,接着變成了紫色,黑色,幾種顏色不斷交替,看起來情感非常豐富。
“呵呵,算了算了,就當開個小玩笑而已!賭注什麼的,取消了吧!”陸羽知道啥時候最適合說風涼話,適當的風涼話可以讓一位衣冠楚楚的紳士霎時變成毫無教養的痞子流氓。
果不其然,悠鬥拉開桌子就朝陸羽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到極點,所有人都看到他的雙手正緩緩抓成拳頭。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趕緊去死吧!”令人蛋疼的島國式英語發音差點兒讓陸羽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陸羽卻懂得悠鬥那兩隻拳頭的意思。
陸羽沒有閃躲,就在慕容芳芳微微發出一聲驚叫之時,他好似雲淡風輕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霎時將悠斗的一隻拳頭全部包圍捏住,接着任憑悠鬥再使勁,愣是無法讓腳步再前進一分一毫。
沒辦法,誰讓陸羽的身高要比他多出那麼幾釐米,手臂剛剛好堵着他無法前進。這是一幅有點兒可笑的畫面,一個拼命拳打腳踢卻愣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到,另一個則一臉愜意,似乎還沒使出多大的勁。
“悠鬥,不得放肆!”比爾頓也跟着出聲一喝,看着陸羽的眼神越發特別。
“不——比爾頓先生,這小子絕對耍詐!我要好好教訓他!”悠鬥已經急火攻心,這種衝動跟陸羽的衝動完全不是一回事。
比爾頓倒也沒有繼續擺威,他只勸一回,如果悠鬥小子不識相的話,以後便很難得到他的青睞。就如剛纔的陸羽,如果在第三張牌上栽了,他便會將之前的好感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眼看比爾頓老頭沒有再吭聲,陸羽心裡竊喜,立即催大了手勁,在悠鬥痛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還來不及慘叫之時,一個果斷的過肩摔直接將他整個身子重重的砸在了碩大的賭桌上。
這是由精緻的大理石做成的桌子,悠鬥同志頓時悶哼一聲,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疼痛感瀰漫全身。
“願賭最好服輸,你們島國人的品質難道都如此低劣嗎?”陸羽將自己那一張冷冽到極點的臉貼近悠斗的腦袋,彷彿一頭獅子在嗅着獵物身上的味道。
這一幕插曲在陸羽的強勢之下很快結束,薩達爾本來也想大展神威,喊上幾個保鏢把這可惡的華夏小子狠狠打一頓,可比爾頓先生臉上的不耐煩登時讓他噤若寒蟬。
最讓陸羽感覺暢快的一幕終於來了,被修理一頓的悠鬥此時忍着身上的疼痛感站得筆直,旁邊薩達爾亦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站着,陸羽咧着嘴就在他們的面前,一片高高在上的姿態。
比爾頓老頭跟慕容芳芳臉上都帶着笑意,似乎在嘲笑悠鬥跟薩達爾的憋屈,也似乎在讚賞着陸羽的勝利。
“好了,開始吧!”陸羽貌似很隆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甚至還把沒有繫着領帶的領口拉扯了幾下,然後一臉愜意的說道。
鞠躬——悠鬥跟薩達爾此時已經沒了任何一絲脾氣,兩人的上半身很快跟下半身成了垂直的九十度角,然後共同喊了很小聲的一句:“華夏人民共和國!”
這是他們對華夏人的必須表示出的敬意!這是陸羽爲華夏人贏來的!
“大聲一點!我聽不到!”陸羽故意掏了掏耳朵,儘管這個動作有點兒不雅,可他的表情卻是自鳴得意。
“你——”悠斗的牙縫裡擠出聲音,就快爆發之際,陸羽的腿狠狠的跨在了他的後背上,令他根本就起不來,依舊保持着那標準的卑躬屈膝。
“大聲一點!”儘管悠鬥掙扎得非常厲害,可陸羽的千斤壓豈是他這種貨色能夠掙脫得開的,旁邊的薩達爾看到這副架勢,考慮到自己一把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只能乖乖的又喊了一聲。
“法克!該死的華夏國——”悠鬥同志顯然覺得這時候絕對不能低頭,大聲咒罵之後,立即又被陸羽一腿狠狠砸上後背,接着政府身體如同一隻癩蛤蟆一般趴得四平八穩,一臉悲絕。
“哼!今天你算是給你們國家徹底丟臉了,不過還好並沒有多少人看到,如果你想寫謝罪的話,剖腹自殺吧!說真的,我還沒見過這個!”陸羽悠悠的說道,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瞥着比爾頓老頭跟慕容芳芳的反應。
所幸,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有種肆虐一般的輕笑。
悠鬥是被他的保鏢架出去的,儘管那幾個島國保鏢嘴裡嘰裡呱啦的說着什麼,而且神色凝重的看着至尊貴賓房裡的每一個人,可悠鬥似乎沒把事情說出來,直接由保鏢們帶走而已。
薩達爾很想坦然的離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他不認爲自己是君子。雖然他故意把腳步放得很輕鬆,甚至還回過頭朝比爾頓先生跟慕容芳芳很是從容的打了一下招呼,可那股灰溜溜的感覺卻始終無法掩蓋。
“小夥子,你讓我感到很好奇!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刺激的夜晚,有空到德國的話,打這個電話吧!只要你隨時想起那個賭注的內容,我隨時可以履行!當然,這得在不違反我原則的前提下!”
比爾頓老頭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陸羽,上面什麼職稱都沒有,只有一個電話號碼,但是從這張名片那沉甸甸的手感還有那燙金的字體,陸羽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接到這位老者名片的人絕對不多。
比爾頓走了,慕容芳芳抿嘴輕笑,看着那一張名片說道:“陸羽,這次你撞大運了!”
“呵呵,也許吧!”
陸羽想想,自己長年累月都待在國內,倒還真想不起什麼事情需要驚動這一位大人物的。
“好了,我先回房了!等一下到你房間裡聊聊可以嗎?”慕容芳芳的臉上不由分說就爬上了幾分媚態,到房間裡聊聊天這種事情一下子就讓陸羽有點兒想入非非。
“嗯嗯!”陸羽頭點得非常殷勤,眼神更是肆無忌憚在這具曼妙的酮體上來回巡視。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裡就只剩下那位荷官正在井然有序的收拾着撲克牌,雖然這種撲克牌的價值僅僅只有一場牌式,可今天這副撲克已經完成得充滿刺激跟絢麗。
“謝謝!”陸羽轉身眯着眼看着桌面上的牌,突然對着空氣唸叨了一句。
“呵,不用——我也是華夏人!”荷官收好牌轉身離去,只把瀟灑的背影留給陸羽。
“呵呵,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在這位幫助自己順利拿下所有人的荷官走了之後,陸羽突然神神叨叨的低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