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高峰的一句提醒,立即就得到了十三班的所有人的高度重視,因爲高峰的提醒也算合情合理,而且在這種非常時期,小心使得萬年前,謹慎一點總歸是沒錯的。甚至還因爲高峰的提醒,全班所有的同學,包括班導符麗雯在內都積極地參與到了其他應該注意的可能事項當中,以爭取在面對任何一種情況的時候,都能有相應的應對措施。
而時間,從不以人的意志而停留,在衆人熱火朝天的討論當中,太陽一句悄悄下了山。
當衆人依然以搶劫的方式吃完晚飯之後,十三班的全體學生,包括班導符麗雯在內所有人都是集體休息了,沒有人再出去散散步或者是三五成羣地聚集在一起,聊聊自己的擔憂,或者述說自己的苦悶。這就在軍營中形成了一種比較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在十三班的那一棟寢室前,安靜得可怕,可是在其他班級的寢室前,卻是門庭若市,雖然不怎麼喧鬧,因爲大家都沒有了平時嬉鬧的心情,但是幾乎是所有人的都是在門口三五成羣地坐着,聊着,甚至還有人想家了,輕輕地哭泣着。
在寂靜的黑夜中,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快接近了午夜時分。可是宇文自越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睡着,甚至還有很多同學都和他一樣,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卻並沒有入睡,因爲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想強迫自己睡覺的時候,偏偏越是難以睡着。
當然了,宇文自越之所以沒有睡着,並不是他心中有擔憂,事實上已經經歷過無數生死的他,已經極少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去擔憂的了。宇文自越之所以沒有睡着,那是因爲他始終都想不明白,這一次的軍訓到底是因爲軍改(軍隊改革),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而就在宇文自越入神地思考着的時候,在寢室的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極爲洪亮的廣播的聲音:“所有參加軍訓的所有新生,立即來到操場集合,時間爲十分鐘,有一人遲到,全班集體受罰。”
“果然是來了。”宇文自越在聽到這條廣播的時候,心中暗暗一笑,看來軍隊總是離不開這一套的。
“快快快,起牀了,疊好被子,馬上出去集合。”班導符麗雯也是和自己的新生住在同一間寢室,在聽到廣播之後,她立即就是起牀,大聲喊道。
同學們速度也是不慢,立即就起牀開始了疊被子,雖然還顯得有點慌亂,但是一切卻是有條不絮地進行着。而且他們在睡覺的時候,都是穿着軍衣,根本就不用起牀更衣,省去了這一道工序,而且事前早有準備,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是已經整理好了被子,沖沖地跑了出去。而且就連疊被子這樣的行爲都已經在睡覺前練習狼王無數遍了,一切都輕車熟路。
但是,和十三班不同的是,在其他的寢室,很多人幾乎是纔剛剛睡下,因爲現在剛好是零點,很多學生早就養成了零點才睡覺的習慣。可是這纔剛剛睡下,剛剛和周公握了握手,就被吵醒,甚至還有很多嗜睡的傢伙,依然死豬一般地隨着,嘴角掛着長長的哈喇子,被隔壁牀的同學用腳踹都還沒有醒來。而醒來的卻是在滿宿舍找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誰拿了?”
“誰拿了我的衣服?”
“我的鞋呢?”
“我帽子不見了。”
“我的褲子誰偷了?”
“啊!我的內衣那個天殺的拿了?快還給我。”
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的宿舍瞬間就好像是變成了菜市場一般,熱鬧非凡。
就在其他班級還在尋找自己的衣物的時候,十三班的所有人都已經陸陸續續跑到了操場上,開始集合了。
“高峰,謝謝你啊!你預測得還真準確。”除了寢室的時候,符麗雯忽然跑到了高峰的旁邊,和高峰並肩跑着,同時很是感激地對高峰說道。
“呃!老師客氣了,我也是這個班級的一份子,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你該感謝的人也不是我,而是…”
“咳咳…”忽然,跑在高峰另一旁的宇文自越忽然咳嗽起來,然後壞笑着打斷道:“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呢?”
“你…”符麗雯頓時氣急,嬌罵道:“宇文自越,你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可還有一點身爲學生的自覺?”
“呃!好吧!我打擾你們了,那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嘿嘿,兄弟,加油哦!”宇文自越卻是完全不理會符麗雯的暴走,賊笑着對高峰豎了豎大拇指,說道,然後不等符麗雯的暴怒,快步跑開而去。
宇文自越當然不是故意要取笑於符麗雯,只是想打斷高峰這個大嘴巴透露出他的消息而已,而且也只有以這樣的方式來打斷才能顯得合情合理,沒有那麼明顯的欲蓋彌彰的嫌疑,同時也可以使得符麗雯暴怒,分散她的注意力,不使她打破沙鍋問到底。
別看宇文自越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絕對不是會是無聊之舉,或者是譁衆取寵,他所有的行爲都是暗含深意的,只是他的這些別有用心表現的極爲的自然,一般人都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很快,七八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其他寢室裡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跑出了各自的寢室,而十三班全體師生都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在操場上,列隊站好了。
“嗯?這個班級是龍大哪位老師誰帶隊的?”在操場上有着好幾十的教官在等着新生們前來集合。而站在這些教官最前面的一位長得很是勻稱,留着一個小平頭,和一小撮山羊鬍的教官眼中很是驚訝地宇文自越所在的班級向身後的另一名教官問道。
“吳老大,這個班級是龍大文學系的十三班,43個新生,他們的帶隊老師是龍大校長符東昇的侄女符麗雯帶隊。”那一名教官很是恭敬地對這個留着山羊鬍的吳老大詳細地解釋道。
“哦?符麗雯?她的能力這麼樣?”吳老大饒有興趣地問道。
“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她是一個相貌極爲突出,性格極爲火爆,而且還很強勢的一個女人,不過二十五歲的年齡,做事一驚一乍,除了有良好的文學底子,其他方面都極爲的平常,甚至情商還有一點偏低。”那教官一板一眼地說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她當老師是可以的,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她也不可能帶出這麼精緻的學生是嗎?”吳老大繼續問道。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我想,眼前這十三班這麼反常,應該是在這個班級中有着一位頭腦極爲不錯的人,而這個人或許就是這個班級的學生,應該不會是這個符麗雯。”那名教官猜測道。
“有點意思。”那吳老大很是感興趣地看着十三班所有的成員,微微一笑道:“那好,這個班我來帶。”
“呃!”身後很多教官頓時一愣,看來有時候人太聰明瞭也不是好事啊!起碼這個十三班出了一個聰明人,卻是不知是福還是禍啊!很多教官心中無奈地苦笑着。
“對了,派個人去檢查一下十三班的內務。”沉默了一會,吳老大忽然對身後的那名教官說道。
“是!”那教官立即小跑而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二十分鐘過去了,十三班的所有人依然筆直地站着,沒有一人敢交頭接耳,因爲這些早就在他們昨天下午商討的時候列入了重點注意事項當中了。
而其他班級的人還在陸陸續續出來,而去還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因爲找不到昨晚脫下的衣服,光着膀子就出來了。晚上本就有點陰涼,加上晚飯一吹,凍得直瑟瑟發抖。
而被吳老大派去檢查十三班內務的人也已經回來了,而回報的卻是,這十三班的內務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亂絮,儼然可以和正規的軍人相媲美了。
“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聰明人猜透了。”吳老大在聽了彙報之後,啞然一笑道:“不錯,很不錯,有點好玩了。”
在聽了吳老大的話之後,身後很多教官都是立即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爲每一次吳老大說好玩的時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災難日。甚至很多教官在私底下常說:寧願上山打老虎,不聽老大說好玩,因爲被老虎一口咬死,總好過被老大玩得半生不死。
“行了,你們各自挑一個班級帶吧!這個十三班就留給我吧!”說着那吳老大徑直往十三班走去,而其他教官也是開始了挑選自己的班級。
來到十三班面前,吳老大很是藹善地笑了笑,說道“呵呵,很不錯,說明你們很有身爲軍人的覺悟。那些所謂的報數之類的繁雜程序咱就沒有必要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吳,以後就是你們的教官了,你們可以叫我吳教官。”
“那麼,在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呢?我們來選一個隊長,至於這個隊長的選拔呢!我們換個方式,那就是你們每個人都猜猜看,猜猜我在想什麼,誰猜出來了,誰就是隊長。而隊長在接下來的訓練當中呢,是可以偷懶的哦!”吳老大笑着誘惑道,絲毫沒有一般教官的威嚴。
可是,這吳老大的一舉一動,看在宇文自越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這吳教官不好對付啊!”宇文自越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