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發現陳笑昏迷在紙船上的時候,秦天早已悄悄掏出了一張避水符。
眼看陳笑要被濁浪捲入河底,他縱身一跳,順着浪頭竄了過去,用力一把扯住陳笑的胳膊,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在避水符的青色符光下,秦天和陳笑並沒有捲入大浪中。這時候平時習練導氣術的好處體現出來了,秦天一提氣,就將竄到岸上。
“桀桀,既然你們下河來了,就把命留下吧!”鬼和尚得意的怪笑起來。
至此秦天知道不好,這鬼和尚分明是特意把兩人引誘暗河之上,看來它在巖洞裡對自己來年個人頗爲畏懼,才故意來了這麼一手。
“死!”面對向自己撲來的鬼和尚,秦天一手抱着陳笑,一手揮劍掃了過去。
鬼和尚又是一陣桀桀怪笑,只見整個溶洞瀰漫的鬼氣向秦天和陳笑蜂擁而來,更加可怕的是暗河之中竟然產生一隻無名的力量,用力拉着秦天。
秦天只好躲閃開鬼和尚的攻擊,試圖用銅錢劍破解來自暗河的煞氣鎖鏈,可是就在這時鬼和尚桀桀怪笑着卷帶漫天鬼氣,伸出兩隻鬼爪直向避水符光抓去。
只見青色的避水符光砰地一聲,一閃而逝,秦天抱着陳笑直向按合理落去。
“桀桀,你們就做淹死鬼吧!”鬼和尚怪笑着,身體的鬼氣宛若無數黑色鎖鏈,直向秦天兩人捲去,然後用力往河底拉車,強烈的窒息感傳入秦天的身體。
此時秦天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大腦開始慢慢地缺氧。可是依然下意識抱着陳笑不鬆手。
就在此時胸前的太陽玉佩突然爆出耀眼紅芒,纏在秦天脖子上的鎖鏈頓時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並沿着鬼氣想鬼和尚身上蔓延。
不知道陳笑爲什麼昏迷,但在玉佩紅芒的催動下,她竟然嚶地一聲甦醒過來,隨後發現秦天和自己的危險境地,不由得驚恐萬分。
“秦天,快,放開我……”陳笑很快做出正確的判斷。
此時見陳笑突然醒了過來,並沒有大礙,秦天立刻鬆開了手,迅速給自己兩人附上避水符,隨之揮動銅錢劍向鬼和尚攻擊。
在太陽玉佩紅芒的攻擊下,鬼和尚胸口已經冒煙,淒厲的慘叫回蕩不已。
憤怒之下的鬼和尚顯然並不是好對付的,一邊慘叫着一邊躲開銅錢劍的攻擊,暗河在它的操控****寒刺骨,之前那種莫名的暗河拉扯之力更加強大。
秦天和陳笑都知道,在暗河之中兩人太被動,所以拼命想回到岸上,可是鬼和尚頻頻發起攻擊,竟然用鬼氣封鎖了河岸。
沒辦法,秦天只好一邊抵抗鬼和尚的攻擊,一邊破除岸邊封鎖的鬼氣。
結果一不注意,他被暗河中那突如其來的古怪力量拉扯大浪之中,陳笑連忙上前營救,反而雙雙落入水中。
鬼和尚趁機又破除了兩人避水符,這是一個黑色巨浪打了過來,直將兩人往河底捲去。
瑪歌比的,難道小爺一輩子就這麼交代了?秦天不由得哀嘆一聲!而此時陳笑的眼裡,同樣流露出慌亂失措的神情。
“阿彌陀佛,惡鬼,死了還要爲非作歹!”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傳來一聲春雷般爆喝,一道金光閃閃的符文,直向鬼和尚的額頭拍去。
那暗河之中拉扯秦天和陳笑的無形力量,頓時被突如其來的爆喝聲打斷。
兩人趁機連忙浮出水面,再次用避水符抵制住洶涌的河流,然後兩人奮力地撲騰着游上了岸邊。
此時看見一個黑袍人連念阿彌陀佛,和那鬼和尚打鬥一起。
此時秦天早已經筋疲力盡,想想剛纔就有些後怕,忙趁機恢復法力,隱約感覺和鬼和尚纏鬥在一起的黑袍人似乎眼熟。
很快兩人分出了勝負,鬼和尚連連擺脫,鬼影開始出了潰散的去世。
“桀桀,就是魂飛魄散,我也不讓你們得到佛牙舍利的,桀桀……”就在那黑袍人射出一道字符,想將鬼和尚擒獲的時候,鬼和尚發出一陣桀桀的狂笑。
秦天暗叫不好,那黑袍人也連忙上前,可以已經晚了。
只見隨着那桀桀的狂笑聲,那鬼和尚渾身鬼氣轟然爆炸,地動山搖。沒想到這惡鬼竟然如此剛烈,寧願魂飛魄散,也不讓黑袍人封印得逞。
“快跑!”秦天大喊一聲,他一拉陳笑的手,兩人迅速往巖洞高處爬。此時暗河咆哮起來,河面開始上漲。
“阿彌陀佛,跟我來!”眼看着淹沒了巖洞,黑袍人衝着兩人說道。
秦天兩人也發現了對方正是十不全像前遇到的那黑袍老僧。
隨着黑袍老僧東拐西轉,在暗河淹沒整個溶洞的前一刻,黑袍老僧帶着兩人出現在天柱山下的渾河岸邊。
“大師,你是何人?這是怎麼回事?”秦天開口問道。
這一系列事件感覺好像都在黑袍老僧的掌控之中,他面無表情,說起話來,直奔主題,自然少了幾分客氣。
“阿彌陀佛,貧僧本覺。貧僧說破,這一切與貧僧無關,只是順手而爲,不知施主是否相信貧僧之言?”黑袍老僧並沒有直接回答,先問了一句。
見對方自稱貧僧,秦天感覺怪怪的,現在的和尚科絕對不窮,而是富得流油!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說和你無關,說出你的理由?”沒等秦天回答,陳笑面色不好,忍不住說道。
黑袍老僧也不反駁,雙手合一,兩眼微闔,緩緩地說道。“貧僧講一段前朝舊事,不知兩位施主可有興趣一聽?”
“大師請講,我們洗耳恭聽!”秦天點了點頭,說道。
“那好,貧僧便講一講,希望消除誤會。想必兩位一定知道盛京四塔吧?”黑袍老僧站在渾河邊上,迎着冰面上吹來的寒風,問道。
“知道!”秦天和陳笑齊聲答道。
對於赫赫有名的瀋陽四塔,兩人當然知道。
不用說陳笑家原本就在瀋陽,就是後來拜師後常年住在北京,但來瀋陽也不止一次,年年都來,秦天沒少聽狗熊講關於瀋陽四塔的事。
“那好,貧僧就從盛京四塔說起……”黑袍老僧也不看兩人,緩緩地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