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
“英柔,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無憂無慮,浪跡天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抓着美麗女子的手,深情地注視着女子的眼睛。
英柔眼中一亮,卻又迅速黯淡下去,搖了搖頭,抽出手來,道:“不可以的,張公子,我不能背叛臨鳳閣,背叛宗主!”
男子眼中閃過異芒,深情道:“難道你懷疑我對你的愛嗎?英柔,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離不棄!永世相隨!”
見女子不說話,卻面露掙扎之色,男子心中暗喜,嘆了口氣,道:“難道你就真的打算在臨鳳閣終老一生嗎?臨鳳閣雖然神秘,可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座漂亮的囚籠而已,而英柔你,就是關在這座籠子裡的金絲雀……”說着他神色一正,“英柔,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英柔遲疑了一下,堅定地點點頭。
“那麼,你相信我們的愛能夠戰勝一切嗎?”男子緊接着問道。
英柔看着男子懇切的眼神,被打動了,張開嘴,剛要說話,一個聲音卻接過了話頭:“我不相信!”
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近乎冷漠。
英柔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登時就白了,立刻跪在了地上,嘴裡顫聲道:“參見宗主!”
臨鳳閣宗主?男子的臉色登時變了,變得無比難看,眼神中不可抑制地露出惶恐之色。
身形一晃,我和小蘭已是出現在別院之中,隨之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子。
我沒有看那男子,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臨鳳閣弟子英柔,緩緩道:“你叫英柔是吧。起來吧。”
柔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卻不敢看我,恭敬地站在一邊。
“小穎,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我淡淡對站在小蘭身後面色無比蒼白的小穎道。
剛纔我發現這裡的事情後。便心念一動,便通過救她時候對她能量波動地感應,瞬間找到小穎所在,然後瞬間將她帶到了別院外,以讓她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我知道這樣的方法很殘忍,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揭開這男人的真面目,讓她徹底死心。總比她整日爲這男人傷心的好。
男人也看到了小穎,原本慌張惶恐地臉色登時變得如牆壁一般蒼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小、小穎,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爲小穎已是幾步走上去,在他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男人的頭歪到了一邊,眼中閃過兇狠之色,雖然立刻被他掩藏起來。卻沒逃脫我的法眼。
小穎恨恨地看着男人,眼淚不斷地流出來,看得出,她非常之傷心和失望。
男人看了一眼小穎,眼中露出愧疚。不敢再去看小穎的眼睛。
“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小穎眼淚在流,聲音在顫抖。“張興德,你記着,是我拋棄了你,而不是你拋棄了我!”
說完,小穎便再不看張興德一眼,騰空而起,飛出了別院。
張興德的臉色很是難看,臉上五個手指印很是鮮明。
小蘭對忐忑不安的英柔淡淡道:“英柔,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別院地吧,你爲何明知故犯?”
英柔立刻就要跪下,卻被一股力量給托住身體,怎麼也跪不下來,嘴裡立刻道:“英柔知罪,請宗主責罰!”
“算了。”我擺擺手,露出微笑,“我看她也不過是受人蠱惑而已,以張先生的手段,又豈是英柔這樣心性單純的女子所能夠抵擋的?張先生,我說得對不對?”
張興德勉強笑着,笑得很難看,不知道該說對還是不對。
我輕輕嘆了口氣,對英柔道:“英柔,你可知道剛纔那人是誰?”
英柔遲疑了一下,道:“她是十年前從臨鳳閣離開的穎師姐!”
我又道:“那你應該知道你穎師姐和他的關係吧?”
“知道。”英柔點擡頭。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對小蘭道:“你便把事情始末跟她說說吧。”
我知道,像英柔這樣地心性單純的女子,一旦相信和喜歡一個人,就很難改變,所以,也唯有將這些不願意提起的事再提起一遍了。而我當初救回小穎和這姓張的人地時候,關於小穎的事情,我便只告訴了小蘭一人,並且爲了小穎的名聲着想,沒有讓她聲張,所以英柔等其他臨鳳閣弟子並不知張興德的真面目。想必張興德也
知英柔真相,肯定是將一切責任推到了小穎身上,說安了個紅杏出牆的名頭。
小蘭平靜地將發生在小穎和張興德身上地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英柔不可置信地看着張興德,道:“張公子,這是真的嗎?”
張興德想要否認,不過,突然看到我森然的目光,狡辯地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卻仍忍不住辯解道:“是真的,不過,英柔,我是真的喜歡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英柔卻不聽張興德的甜言蜜語,逼問道:“你真的這麼對待穎師姐?”語氣中已是帶着怒意。
張興德唯有點頭承認。
“那麼,你之前說是穎師姐有了別人,對不起你,也全都是騙我的了?”
興德見英柔這副樣子,知道已經無法隱瞞,只好坦白從寬,又立刻道:“不過她確實是對不起我,她都不知道跟幾個男人睡過了,你叫我怎麼接受她!”
“可穎師姐做這一切全都是爲了你啊!”英柔憤怒地道。
張興德冷笑一聲,道:“誰知道她是怎樣?或許她本來就是水性楊花也說不定!就算她真那麼偉大,犧牲自己來救我,那又怎樣?我又沒求她救我!她現在做出這種事情,貞節盡失,不知道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讓我臉面全無,倒不如不救我讓我死了來的爽快!”
“你!”
英柔猛一甩手,啪一聲響,張興德的另一邊臉也起了五個手指印。
張興德登時愣住了,他沒想到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溫順的英柔會甩他耳光。
“如果我也做出和穎師姐一樣的事情,那你是不是也會和對待穎師姐一樣地對待我?”英柔聲音冷漠地道。
張興德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英柔內心已對張興德失望無比,跪在地上,對我道:“英柔知錯,錯信了這卑鄙無恥之人的話,請宗主責罰!”
我點點頭,道:“你爲他所騙,錯不在你,但你違抗命令,私入此處,便不得不罰你,你去面壁百日吧!”
“謝宗主!”英柔直起身來,不看張興德一眼,便飛出了別院。
轉頭身來,我微笑着看一臉驚恐的張興德,道:“你小子行啊,泡妞泡到我的地盤來了,泡了一個還不夠,還想再泡一個?”
張興德笑得要哭了,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不是好說話的主,顫聲道:“楊、楊宗主,這都是誤會!”
“誤會?的確是誤會!”我點點頭,認同地道,隨即露出了帶着寒意的笑容,“那我不小心把你手腳打斷脖子扭斷外加第五肢殘廢,那也是誤會吧?”
張興德被嚇得身子一軟,丸一縮,差點就要跪在地上,別看他曾經是極道武會的冠軍,現在也有地階下品修爲,可在我眼裡,卻是連屁都不是,我放個屁,都能把他給嘣得肢解了,他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差距。
“楊、楊宗主,你可不要亂來,你要是殺了我,我的師門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張興德勉強穩定心神道。
威脅我?我冷笑一聲,老子最討厭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我目光森然道:“你有師門是吧?叫什麼名字?”
提到師門,張興德的底氣彷彿足了,提高聲音道:“我的師門乃是久不出世的一個隱秘宗派,叫天行宗!”
“天行宗?”
我看了小蘭一眼,後者傳音道:“天行宗是從大滅絕之戰時代遺留下來的隱世門派,其創派宗主任天行也算是人族強者中的一號人物,不過七千年下來,這個門派已經基本沒落了。”
我心中有底,冷冷一笑,道:“天行宗這名字倒是霸道得很,但能夠教出你這等弟子,只怕也是名不副實,我今天便替天行道吧!我倒要看看,你那師門能把我臨鳳閣怎麼樣!”
張興德心中大恐,知道今日難逃一死,眼中閃過狠毒寒光,猛一咬牙,提聚起全身功力,大喝一聲,提掌向我拍來。他現在只希望,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他還年輕的臨鳳閣宗主如他的宗派般名不副實,能夠以一死拼之。
只是,蚍蜉尚不能撼樹,他那螳臂又怎能當車?
我嘴角冷笑,後發至人,一掌印在張興德胸口,張興德眼睛一瞪,帶着深深怨恨和不甘,整個人便化成齏粉。
我收回手掌,淡淡道:“告訴天行宗的人,讓他們以後小心約束門人,加強思想道德品質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