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叫用刀麼?”我冷眼看着那臨近頭頂的凌厲刀現出一絲譏諷笑意,“比起那人來,你實在差得太遠。”
剎那間,我身形微微一動,上前移出一些,將兩女護在身後,伸出右手兩根手指,似慢實快,亦渾然天成,毫無煙火之氣,宛如輕夾飄飛葉片般,便伸到了那裡。
而那刀鋒,便彷彿我和熊王配合了無數次一般,和諧萬分地和我的手指契合在一起。
沒有激烈碰撞,沒有勁氣爆破,宛若男女**般流暢自然,溫柔之中帶着堅挺,堅挺中又帶着合乎天地的陰陽之道。便是一旁觀戰的獸皇等人,見之都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宛若小學生看到毛片,心跳爲之一快。
那是……初戀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獸皇等人回過神來,臉色都是一變。他們驚駭發現,那刀芒雖然依舊吞吐兇猛,但那熊王已是漲紅了臉,兩隻手臂肌肉糾結青筋爆起,身上宛若實質紅火屬性真氣沸騰張揚,卻依舊不能撼動那偃月長刀半分。
很明顯,熊王已是用上了全力!
直到今天以前,熊王從未想過,他的刀會被別人用兩根手指接住,而且接得如此輕巧!只這一夾,他便已是知道,眼前這人的修爲絕對在自己之上。他的如意兵器,此時竟彷彿愛上了這人族少年,再也不肯服從於他。內心驚駭的同時,在這麼多獸族高手面前出現這種情況,熊王心中更是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我堂堂熊王,又怎可敗於你這等人族小子之手!”熊王身上的毛髮全都變成了紅色,眼睛亦不例外,現出瘋狂嗜血之色。
此時的他。宛如風瘋狂之血發作,張狂兇殘力量大增,又如《北斗×拳》中健次郎人品爆發,怒吼聲中,身上皮甲片片碎裂。露出雄壯得誇張的肌肉。便連腰下兩腿之間的部位,也彷彿受到刺激,猛地膨脹威武起來,其形猙獰可見,欲破褲而出。
“啊!熊王狂化了!”一名獸族高手驚呼出聲。
“那小子死定了!”另一名獸族高手興奮地大呼,顯然對狂化後地熊王極有信心。
鏘!
那長刀終被他抽了回去,我帶着兩女,身形退出百米。嫌惡地看着熊王,道:“靠,你是不是從來沒刷過牙牙,口這麼臭?你要刀我還你就是,大吼什麼?”
熊王一愣,隨即眼睛血紅。氣得哇哇大叫:“小子,我殺了你!”
說着,力量和自信心都是暴漲的熊王揮動着偃月長刀,口水和刀氣一齊飈飛地向我衝殺上來。
我低眉順眼。輕輕一嘆,衆人只見我手中光芒一閃,一把和我的身材比例很是不符的大刀出現在我手上。說是大刀,“不忘刀”看上去更像一把擴大化了的菜刀,只不過這菜刀是透明地。
“不忘刀”在手。我擡起眼來,道:“獸族功法果然有其獨到之處,竟能和那人一般。再次提升力量,不過,你這力量和他相比,還是相差得太遠太遠。也罷,你以禽獸大腦,能有如此修爲,實屬不易,你用刀,我我便也用刀,以此來了結你,你亦可以瞑目了……”
這些話都是以傳音的方式說出,自是在瞬息之間。而在此時刻,我已是單手拿刀,身形一動,揮斬而上。
“殺!”熊王聽了我的話後又驚又怒,充滿殺氣的一聲爆喝之後,面色猙獰的他一刀斬下。
人影剎那交錯。
人影剎那靜止。
熊王眼中瘋狂之色盡斂,拿刀的手有些顫抖,他靜靜飄浮空中,頭也不回地道:“你這刀叫什麼名字?”
我將“不忘刀”橫於眼前,輕輕吹去刀鋒上的鮮紅血珠。血珠自空而落,瞬間便被空間中還未消散的刀氣絞成虛無。
我輕輕一嘆,道:“人都死了,還問名字做什麼?”
話音未落,那熊王手中地偃月長刀刀身突然無聲無息地斷成兩截,而他脖子猛地噴出一股血霧,將那顆碩大熊腦衝起足有十餘丈高。身首分離之後,熊王的屍身便直直墜落下去。
“熊王!”
“他竟殺了熊王!”
數道人影向熊王的屍身飛去,最前的兩人分別是獸皇和那犀牛人,他們一人接住熊王的屍身,另一人則接住熊王的頭,既怒又駭地看着我。
我轉身看向一衆獸族高手,一
,數人皆是忍不住身形後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誰還要上?獸皇,我想向你再要一次那東西,不知你肯是不肯?”
那犀牛頭地大漢眼睛一瞪,身形剛動,便被獸皇攔了下來。獸皇看過面露懼色的衆獸族高手,臉色變換數次,最終在權衡強弱得失之後,暗暗一嘆,有些頹然地對我道:“楊小兄弟真是好修爲,好手段……那東西給你亦無不可,只是朕有一個疑惑,還望能解。”
見獸皇如此開口,我便知道他已經被我的實力給懾服,打算交出那最後一塊金屬片了,不由暗喜,道:“獸皇請說。”
“楊小兄弟是不是神階?”
獸皇的這一問題問出,其他獸族都是心中一凜。不錯,從我剛剛體現出來地實力,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神階纔有了,都是懷疑和懼怕起來。神階的恐怖,自古流傳,若我真是神階,那對於獸族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
“不是。”
見我搖頭,許多獸族高手都忍不住鬆了口氣,不過他們也都有所懷疑:難道天階者,竟是可以強到這個地步?
可連獸皇在內,少數獸族卻臉色一變,變得難看。如果眼前這人族少年的修爲真是天階,那他未免就太可怕了。天階尚且如此,若是有朝一日進階神階,那他又該強到了何種地步?恐怕初代獸皇皇天定復生,也絕難是其對手!
而獸皇則是想得更多,他想起了我之前說地話,之前他還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打敗了進入神階的白紅,現在看來,這並非是沒有可能。
不管獸皇如何震驚,如何猜疑,他現在已是別無選擇,因爲他已不能讓獸族再承受任何損失。又一個天階上品高手死去,眼下獸族之中能夠拿出來作戰地天階上品高手,就只剩下他和犀牛族的犀牛王而已。先不說他重傷未愈,就算他沒受傷,他也不認爲能夠通過聯手將我擊殺。更何況小蘭和秋寒的修爲亦是不差,尤其是小蘭,他亦是感覺不到有任何能量波動,看不出深淺,這讓他十分忌憚。而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將那金屬片交出,我就會如殺熊王一般將在場之人全都斬殺。所以,他唯有拋棄死物,以求生存。雖然知道,這可能讓我因此而得到神階之秘,但是,他別無選擇。
“你要的東西不在這裡,請隨朕來吧。”獸皇似有頹喪地搖搖頭,將熊王的屍身交給另外一名獸族,對那犀牛人道:“犀牛王,你帶人固守此地,務必不要再讓那人來此搗亂,朕去去就來。”
“可是皇你的安全……”犀牛王剛說到這裡,便被獸皇的眼神給制止了,“……是,臣下明白。”
獸皇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往南方飛去。
“這獸皇倒是好膽魄。”跟在獸皇后面,小蘭嘆息着傳音道。
“他是有恃無恐而已。”秋寒淡淡地道:“他知道我們不敢殺他,否則獸族雖會大亂,但羣情激憤之下,極可能會挑起新一輪的人、獸兩族大戰。他知道我們並不想有這樣的狀況發生,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死,就算遇到意外的危險,我們恐怕還要保證他的周全。”
我嘴角微微一翹,道:“不錯,說實在的,我很想將這些獸族高手全部消滅,但是我卻殺不盡所有獸族,也只會讓人、獸兩族的仇恨更深,到時候若大戰若起,不死不休,人族雖不會敗,但死傷絕對不少,所以,我那一刀,也只是想用威懾的方法,讓獸皇認清形勢,乖乖地將那金屬片交給我而已。”
小蘭輕嘆道:“獸族宮殿被毀,那熊王也被你斬殺,他們雖然不至於發兵東大陸,但對人類的仇恨,肯定也是會更深一層,而對於你還有臨鳳閣,就更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了。”
我輕笑一聲,道:“就算我不來這麼一通,七千年前的積怨,也不會讓他們對臨鳳閣有絲毫慈悲之心,若是將來大戰再起,恐怕他們最視爲心腹大患的,還是我們臨鳳閣。我看得出,當今獸皇乃是野心勃勃之輩,否則百年前就不會暗中派先頭部隊潛入東大陸進行刺探、最後成就水老哥的威名了。今日我藉機削弱獸族力量,對我們人族和臨鳳閣來說,是更有好處的。”
加快速度,來到獸皇身邊,我問道:“獸皇閣下,不知道剛纔你說的要防止搗亂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