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虎頭山對戰鐵來說,簡直就是一座牢籠。他走到哪裡總會有幾雙眼睛暗地裡盯着他。
二泡蛋這些日子覺着氣悶,他不開心地對戰鐵講,“鐵哥,我不喜歡在這兒,我要回去。”
“回哪兒?”
“回牢獄裡邊,找老仙。”二泡蛋說,“我覺着你現在也不開心,你怎麼了?”
戰鐵吃了一驚,問道:“你看出我不開心了?”
二泡蛋點點頭,十分肯定的道:“以前你的眉毛沒有擰在一起,現在卻擰在了一起,你不開心我知道。”
“二泡蛋,你能幫我個忙嗎?”戰鐵必須主動出擊。
“你是我哥,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幹。”
“帶你雪漫姐離開這裡。”有雪漫在,他做起事來有所顧忌,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雷正會用程雪漫來威脅自己,這種事情正在發生,程雪漫的人身自由限制的比他還要厲害。“你能做到嗎?”
二泡蛋點點頭,“我跑的快,他們追不上我。”
“這一次不是快不快的問題。”戰鐵看着憨傻的二泡蛋,心中忖度着,“必須像個萬全之策,送程雪漫平安的出去。”
虎頭山一共有三十六道光卡,想下山必須有令牌。他上次端掉狼牙山後,雷正頒給了他一道特殊的令牌,持此令牌可以暢通無阻,到現在這道令牌全然失去了效力,竟不如一枚普通令牌。想送程雪漫下山,令牌一定要有。
戰鐵本來想從武尊身上取得令牌,轉念想到在虎頭山上頂數武尊對他最好,不能把火引到武尊身上。他想來思去,決定從五虎身上入手。五兄弟當中,三虎心思最縝密,大虎頭腦儘管簡單可是從來不跟他來往,二虎屬於笑面虎,五虎性子孤傲,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四虎,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好賭。
雷正聽取五虎對戰鐵軟禁的報告。
“這麼說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了?”雷正沉吟着道,“千萬不能大意。”
“大哥,何必這樣麻煩?要我說直接抓起來關進大牢裡。”四虎大聲的道,“省的夜長夢多。”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上次他一個人端了狼牙山的底,把他關進打牢,引動了他身上的魔力,後果不堪設想。”雷正正色道。
“那要看到什麼時候?”四虎問道,“總不能看一輩子吧。”
“閉嘴。”雷正大聲呵斥,“主人找到破解之法自然就會來收服他。幹好自己的事情!出了差錯,我爲你們是問!”
從屋內退出,四虎頗有怨言,“我不幹了,有個球勁!”他們兄弟五個輪番看着戰鐵,這幾天剛好他值班,因爲這個有些日子沒摸骰子了,手很是癢癢。
三虎叮囑他道:“四弟,關鍵時候就得關鍵對待,你可不能誤了咱大哥的大事,要是讓主人知道了,咱兄弟五個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四虎不耐煩的打斷了三哥的話,悻悻然的去盯緊戰鐵。
“來來來,買定離手。”戰鐵跟幾個嘍囉兵玩牌玩的過癮,“押注了,押注。”
四虎看的眼饞,手指頭不自覺的做着擲骰子的動作,眼看着戰鐵贏了那麼一堆的金子,他忍了又忍。
戰鐵知道四虎在暗處看着,聲音更大,叫的更響,下的注也更大。那幾個嘍囉兵瞪大了眼睛看着戰鐵手裡的碗,有的叫“大”有的喊“小”,賭錢的氣氛那叫一個緊張,各人額頭的汗珠豆大一般。
“要是四虎哥在這就好了,他可是有名的賭王。”戰鐵故意高聲的喊道。
“那是,要是四虎爺在這裡,你也不能贏我們這些錢,咱這些錢啊,不都得孝敬他老人家。”小嘍囉們順口說道,這些話無疑很好的慫恿了躲在一邊的四虎,他急不可耐的靠上前。
戰鐵權當沒看見,“買小買大,下注嘍。”
“大!”四虎掏出一定金子,往石桌上一拍。
戰鐵猛一擡頭,歡聲道:“說曹操曹操到。四哥,賭王來了。”一場一場激烈的賭局拉開帷幕。戰鐵既然要從四虎那裡拿到令牌,他的牌技自然要十分的精湛才能徹底迷亂四虎。賭到最後,只剩下他和四虎兩人對局,場面十分刺激。
“該你了。”四虎將三分之一的金子往前一堆,“這一次我賭這些。”
戰鐵卻將四分之一的金子往前一推,“我先來這些。”兩人比的是誰的點數大,他將骰子放好,用碗扣住,然後在空中搖動。爲了能完全吸引住四虎,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雙手捧着碗,身子離開板凳,整個人在空中轉動,同時運行起鬥魂生髮出奇光異彩。看的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四虎更是瞪大了眼睛,死盯着戰鐵手裡的金碗。
“開!”金光一閃,戰鐵猛地坐在石凳上,碗打開,實實在在的六點。圍觀者發出一陣讚歎。
四虎戰場上不冒汗,這時候卻是汗如雨下,他搖晃了半天,打開碗一看,卻只是一個五點。心中極爲惱火,把所有的金子作爲賭注,“我再跟你賭。我先來!”
號稱賭王的四虎這一次將畢生所學全使了出來,他耳朵不停地動着,眉頭緊鎖,完全沉迷其中,手中的金碗在陽光的照射下分爲惹眼,四周聽得到呼呼風聲,他的頭髮向後飄着,簡直癲狂了起來。
震動的雙臂陡然停住,然後放在石桌上,並不打開金碗。大聲對戰鐵道:“輪到你了!”
戰鐵這次沒搞的太花哨,只是輕輕地搖了搖,然後放在桌子上。“好了,可以開了!”他漫不經心的打開,仍然是六點。又引來一陣稱奇聲。
四虎用手背擦了擦汗珠,放聲狂笑道:“哈哈…….這次你輸了!”他揭開金碗,傲然的看着戰鐵。
小嘍囉們炸開了鍋,“七點!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