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長老,門外旗探王躍文求見。”冷禪的門童冷右軍,一個七歲娃娃,虎頭虎腦,進來稟報道。
奇生額頭滾動着豆大的汗珠,如果讓王躍文知道自己並未恢復鬥魂,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長老,眼下怎麼辦?”
冷禪泰然的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記住,你已經恢復了鬥魂,是九品鬥師。”轉而對冷右軍道,“讓王躍文進來。”
冷右軍顛顛兒的跑出去,大聲喊道:“長老說了,王躍文你可以進去了。”
王躍文邁步進了大殿,躬身向冷禪施個大禮,“旗探王躍文見過長老。”他與奇生對視一眼。
“坐吧。”冷禪道,“你現在來有設麼事?”
王躍文坐在奇生一側,道:“如今奇生回來了,兄弟們想着什麼時候能讓他給指點一下鬥魂,順便切磋一下。”
奇生心頭一沉,一動手肯定露餡,王躍文是有意這麼做。一時心頭思緒萬千,想不出怎麼應對。只好眼望着冷禪,希望他能拒絕王躍文的提議。
冷禪點頭稱道:“你說的對,奇生作爲本旗旗少,出走兩年,如今回來,已經將鬥魂修行至神登段,爲九品鬥師。你們衆兄弟相互切磋,學習,對旗族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
王躍文聽冷長老贊同自己的提議,心裡歡喜,扭頭對奇生道:“那我和兄弟們可就等着了。”奇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你回去安排吧。”冷禪吩咐王躍文道,“定好日期,規模不一大,主要是你們幾個進行切磋,但規格要高,要鄭重,讓這一次切磋顯示出我們千鑄旗的威風。”
王躍文歡喜接受這種差事,他領命告退,這是一次表現的機會,不但要把活動搞得風生水起,還要在切磋之時打出自己的風格,要是能反超王騰文或者奇生,將來旗主的位子就有可能是他的。
“長老,我一旦跟他們交手,一切都暴露了,到時候我怕控制不住局面。”奇生愁眉不展的道。
“你如果不跟師兄弟切磋,同樣引起懷疑,王躍文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來試探你。與其躲避,倒不如爽快迎戰。你現在必須用實力服衆。”冷禪心裡早有打算,這次他要親自出馬,“你放心,到時候我會魂靈出竅,幫你服衆。”地斗大陸之上的尊者級別人物,修行鬥魂的最高級別‘元典’,達到離界之境時,便能魂體分離。
“可是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奇生猶豫道。
冷禪問道:“你剛纔說過一個叫戰鐵的人,他是誰?你之前功力恢復的時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奇生將和戰鐵有關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敘述給冷禪聽。
聽完關於戰鐵的故事,冷禪沉吟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或許這個戰鐵能激發你身上的潛能,也可能是他身上的某種物質發揮作用,這個問題我也不能回答。只好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將他帶來,我看過之後才能下定論。”
王躍文將切磋大會搞得十分隆重,宣傳的非常到位,千鑄旗上上下下將目光投向奇生。看他這個曾經的傳奇將如何譜寫傳奇,書寫本旗希望。
冷禪出門之前吩咐冷右軍,奇生與人鬥戰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冷右軍重重的點頭,握緊手中長老令牌,凡是有人膽敢靠近,以觸犯旗規處置。
“既然是師兄弟之間切磋技藝,那就點到爲止,切不可傷及性命,使用陰招。”冷禪穩坐在大廳之上,做最後訓話,“旗少奇生、旗眼王騰文和旗探王躍文以及田媚兒,你們四人作爲師兄,要給師弟做個好榜樣。”
王躍文請求道:“長老,兩年多來,我一直沒有機會領教奇生的鬥戰神功,今天就讓我與他對戰吧。”
奇生早料到王躍文找自己挑戰,當即站出來道:“長老,我也想跟躍文討教一二。”
冷禪點頭應允道:“好吧,那你倆作爲第二組。第一組由騰文和媚兒鬥戰。”他看王騰文一眼,特別囑咐道,“你與媚兒鬥戰的時候,不能謙讓,要使出真本事。”
王騰文和田媚兒站在了戰臺之上。兩人相互施禮,王騰文從小就養成讓着田媚兒的習慣,此時不自禁的想賣個破綻給她,卻被冷禪大聲斥罵。兩人擦身之時,田媚兒也不得不提醒他道:“騰文哥,你不要再讓着我。”王騰文有心專心鬥戰,卻始終不能把田媚兒當成敵人,出拳的時候總不用全力。
近距離觀察兩人鬥戰的奇生看的分明,王騰文不論是鬥魂修爲還是鬥戰經驗均勝過田媚兒,但是如果拿他跟馴獸旗的旗眼凌歌相比,他可能要弱一些。“騰文,跟你鬥戰的不是媚兒,她是你的敵人。對待敵人,不能心慈手軟。”看出王騰文未盡全力,奇生大聲喊道,“我要看到你的真本事。”
王騰文不得不吐口氣,將心中雜念驅走,專心於田媚兒對戰。奇生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一心鬥戰的王騰文,出拳的力道和速度以及帶動的氣道,氣勢澎湃,不會輸給凌歌。王騰文身子懸在空中,打出暴雷連環拳,只見整個戰臺都是拳影,沒一拳都如同一團烈火,觀看者紛紛拍手叫好。
冷禪彈出一指,王騰文會意,收住拳腳,飄身來到田媚兒身旁,兩人同下戰臺。
王躍文搶先奇生一步飛身上臺,奇生看一眼主座臺上的冷禪,慢步走上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