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戰鐵隱隱覺着剛壓下去的氣血又開始翻騰,他運動靜心訣也無濟於事,冥冥中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走上臺,走上臺。”看看四周,根本沒人跟他說話,難道又是該死的黑衣人在作怪?
臺上站着的是凌翠翠,她的進步也是明顯的,竟然達到了七品鬥師的水平,而接下來出場的田媚兒也沒有發生太大的意外,跟凌翠翠的級別一樣,同樣爲七品。田媚兒還未下臺,一道人影閃過,差點將她撞倒。她不滿的看了來人一眼,不是別人,正是有一面之緣的戰鐵。
戰鐵腦子有點亂,眼睛裡又冒出了烈火,他看看周圍,黑壓壓的一片,耳朵嗡嗡直響,身體又有失控的傾向。對這個莫名的闖入者,所有人都感到吃驚,負責守衛的鬥師驚出了一聲冷汗,如果獸皇發怒責罰,後果很糟糕。已經上來了十多個鬥師,一個個精明強壯。
柯寒對戰鐵還有印象,聽說他跟着凌長河修行鬥魂,也想看看有幾分本事。既然凌長河不說話,就任由守衛來動作。戰鐵臉上露出一個很詭異的微笑,手掌心自然的積聚了一個強大的光球,這個光球周圍還繚繞了一圈黑煙。其中的一個三品鬥師,長矛刺出,剛好戳在光球之上,剛一接觸光球,長矛頭便軟化成了一灘鐵水。看的所有人大爲驚訝。
餘下鬥師不敢怠慢,同時催動氣流,運動鬥魂,十多道能量光束同時打向戰鐵。
“開。”戰鐵大喝一聲,雙臂打開,排出一個超強的光球氣障,穩穩的將攻擊光束阻擋在外。他眉心緊鎖,周遭的守衛感到身體的能量正在被光球吸收,一個個有些擔憂害怕,卻也不敢貿然停手。只能加大能量,提高格鬥的級別。
“撒手吧。”戰鐵開口,卻是另外的一個聲音,十多個守衛身體一陣抽搐,倒在地上**。
凌長河看的仔細,看到戰鐵心智不清,已經爲心魔制住,想出手將他制服,張銘早已經駕着皇霸迎了上去。很明顯,戰鐵沒有招式可言,但是體內潛藏着巨大的能量,他靠的就這不可限量的氣道取勝。
張銘一句話不說,駕着皇霸跟戰鐵鬥在一處。兩人你來我往,倒難分勝負。此時天上正好鋪了一層厚厚黑雲,颳起狂風,更增添了鬥戰的緊張。張銘的兩次強有力攻擊都沒能取得效果,倒是戰鐵的一次突襲,打在了皇霸的鼻頭,疼得靈獸怒吼一聲,大有將敵人撕裂的氣勢。
看臺上的觀衆看得目瞪口呆,進師大會變成了鬥戰大會,臺上的兩位的修爲不是自己能比的,只有吶喊助威的份兒。支持張銘的加油聲不絕於耳,高臺之上籠罩着兩股氣團,一紅一藍,兩人在氣團中間遊走,高手過招,靠的不是招數,而是鬥魂之力。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遇到這麼過癮的對手,張銘沉浸在了鬥戰的激烈當中,將修行的鬥魂發揮到極致,同時在鬥戰的過程中參悟到許多鬼獸魔功的奧秘。他越鬥越勇,完全忘記周遭一切,同時將外界器物化爲己用。皇霸和他的配合從未有過的默契,沒有半點延遲,心到招數已到。
戰鐵開始的經歷很旺盛,鬥戰時間稍微長點,就不行了,氣喘的厲害,血液流動加速,畢竟沒有鬥戰的經驗,堪堪一百個回合,人已經累得不行,眼裡的烈火漸漸消失,大腦恢復了清醒。
“行了,不打了。”戰鐵一邊後退,一邊道,“我不跟你打了。你贏了。”
聽戰鐵認輸,張銘也就是停止了進攻,不過任然採取防守姿勢。通過這次鬥戰,戰鐵的真實身份引起了所有人的懷疑,就連凌長河都不得不從長計議。進師大會沒有因爲戰鐵耽擱,繼續進行,不過柯寒已經暗中吩咐了最精銳的鬥師盯住戰鐵,稍微有動靜,立即採取強制措施,緊要時刻無需稟報,直接斬殺。
戰鐵被凌翠翠帶到一旁,有很多問題想問,最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戰鐵經過剛纔的鬥戰,心裡明白了一點事情,在打鬥的過程當中,他體內好像有一個能量體,不斷的給自己供給能量,而這股神秘的力量並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這一切應該與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有關。他把之前看過的小說離奇情節想一遍,給出一個大膽的推測,自己在穿越的過程中解開了一個被塵封許久的幽靈,而這個被解禁的幽靈附在身上。
“靠,又是狗血的劇情。”戰鐵越來越覺着事情有點戲劇化,跟某些玄幻小說裡的劇情有幾分相像,“我不是在做夢吧?”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還真疼。他轉而對凌翠翠道:“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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