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騰飛一行人的速度的確是快,程雪漫等人剛剛藏好,他們便追了上來,看着馬蹄印,段騰飛絲毫不停歇,繼續往前追。等追到後來看到了四串不同方向的馬蹄印,他有點懵。
“總指揮,我們順着車轍追吧。”其中一個一等兵道,“他們人多,一定在馬車上。”
段騰飛仔細的擦看着車轍,“不,我們分開去追。”他作戰經驗豐富,從車轍的深度上判斷,車內不可能有四個人,“他們一定是分開往不同的方向跑了。”他將隊伍分成四隊,自己帶一隊順着最中間的那一條追去。
“怎麼樣?”程雪漫問回來的戰鐵。
“一切順利。”戰鐵現在對楚若伊越來越佩服了,果然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想段騰飛是龍騎兵團的總指揮,在她面前那也得甘拜下風。
“我們快走。”楚若伊道,“段騰飛發現事情不對勁,會很快回來。我們必須趁他回來之前離開這裡。”現在她們面對着一個新的問題,單憑兩條腿,是不可能迅速逃離的。
“這個好辦。”戰鐵笑道,他讓程雪漫把能飛行的神駒小白召喚出來。“阿姨,你和小曼上馬。”
“不,我不上。”小曼不想因爲自己連累戰鐵他們。
“放心,我自有安排。”戰鐵把小曼扶上馬,然後楚若伊也上馬。他跟二泡蛋學過奔跑之術,現如今隨着鬥魂修爲的長進,這奔跑之術也是一項絕活。再加上他會騰雲駕霧,還是有相當的把握在段騰飛回來之前逃開的。
“來吧。”戰鐵彎下腰,對程雪漫道,“就讓我給你當一次座駕吧。”就像當年二泡蛋揹着他飛奔一樣,他現在揹着程雪漫在空中掠過。
楚若伊看着能與神駒並駕齊驅的戰鐵,心中不無感嘆,難怪絕言使者說他會成爲拯救蒼生的那個人,看來是命中註定。
段騰飛很快便追上了馬車,震天虎猛然往前一撲,在空中就打出一股劇烈的鬥氣,馬車哪裡經受得住如此大的衝擊力,直接破碎成塊兒,那拉車的馬也被強大的力道擊中,分成了好幾塊,鮮血染紅了一片白雪。
一個人沒有,段騰飛知道上當了。惱恨之餘,連着打出一記鬼獸魔功,把路邊的幾顆蒼老古樹打碎,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失敗的一次。調轉虎頭,重新返回。在半路上碰到其他的追趕人員,情況跟他一樣,兩個鬼影子都沒有。
“奶奶的,我們被耍了。”段騰飛徹底暴怒,催動座下的震天虎,虎軀一弓,四足發力直接在空中行走。尋到一處看到地上的血有些異樣,“該死的戰鐵,算你厲害。”再想追擊已然不可能,他只好收兵去找韓勝今,這一次無功而返,再想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韓勝今看到段騰飛虎這個臉,知道事情沒辦成,竟然笑着道:“我說不要去追,你偏偏去,結果不還是一無所獲。”
“閉嘴!”段騰飛忍無可忍瞪視了韓勝今一眼,大聲對手下人道,“原地紮營。”天色已黑,只好在茫茫雪地裡住一晚上,等天亮再走。
韓勝今哪裡受得了被段騰飛訓斥,他也是一肚子的火,罵道:“好你個姓段的,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呼小叫,你是不是活膩了?”
段騰飛對韓勝今毫不了理睬,想他龍騎兵團總指揮作戰不下百次,哪裡吃過這麼窩囊的敗仗,而這一切都是拜韓勝今所賜。“你也就是武尊的兒子,要換做別人,我早就軍法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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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勝今眼看段騰飛眼裡噴射出怒火,再看一看周圍全是他的心腹,當時也就不敢再發作,只道:“行,算你有種。你給我等着,看我回去讓我爸怎麼收拾你。”說歸說,他也知道像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跟老爸講,搞不好整不到段騰飛,自己還會被老爸批一頓。
夜深人靜,白白的雪面上鋪着一層月光,冰冷的美景中透出薄薄的恬然。
龍騎兵團和鐵甲兵團各派出兩名站崗執勤的士兵。在這樣的夜晚,最容易降低人的警惕性。
一條暗影出現在雪地之上,悄無聲息而速度極快的接近了哨兵的身後,但聽得到一聲悶哼,那哨兵便死了。暗影用同樣的手法收拾掉了其餘的哨兵。這四個哨兵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被暗影輕鬆地取了性命,可見來者的功力之深。
暗影徑直摸到了韓勝今的帳篷裡。韓勝今的警覺性還是有的,他眼睛刷的睜開,看到站在跟前的人,想開口大叫,結果那人只打出一道氣力,便封住了他的喉頭。
“我是拳皇穆焱。”暗影低沉着語氣道,“我不想傷害你,只是讓你給韓遲捎句話。”
眼前站的人是拳皇,韓勝今哪裡敢隨便亂動彈,他大氣不敢出,任憑穆焱吩咐。
“你回去告訴韓遲,火靈石是我們千鑄旗的,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穆焱突然欺身到了韓勝今跟前,手法古怪的在他身上推拿了幾下,韓勝今只覺着一股奇異的力道在體內遊走,說不出感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反正很難受。
“你對我做了什麼?”韓勝今一臉的驚恐,臉色煞白。
“我不過是給你注入了一股真氣,這股真氣受我操控,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通過運功而使其發作,到時候你就會生不如死。”穆焱陰冷冷的道,“只要韓遲不輕舉妄動,不再打火靈石的主意,我就不會發動功力,你也就平平安安。”
韓勝今方寸大亂,想到將來要受穆焱真氣的折磨,害怕的不行,“求求你,幫我解除了吧,我回去一定讓我爸放棄火靈石。求求你......”
穆焱不再答話,身形一閃出了帳篷。
“記住我的話,韓遲只要膽敢再打火靈石的主意,你就生不如死。”靜夜裡迴盪着穆焱的聲音,把睡夢中的人驚醒。段騰飛第一個竄到韓勝今的帳篷,看到太子爺一臉的懼怕,問明緣由,試了試脈象,確實有一股忽隱忽現的真氣。
段騰飛算是吃了最大的敗仗,他恨恨的率隊回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