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仇恨之人,殺戮往往能給他莫大的快感,而戰場讓殺戮變得分外光彩。
吳忘仇衝鋒在前,手中一跟金剛玉杖,耍的虎虎生風。兩眼露出兇光,在他眼裡,敵人只是仇恨的代名詞,一切都該殺。
粉面郎君眉頭一鎖,耳朵動了動,屏氣凝神靜聽,遠處兵刃相接聲聽得真切,他本對鬥戰有十分興趣,只是苦於半月族偏重預言而非鬥戰,所以遇上鬥戰從來都是要看一看,經常會加入其中體驗一下鬥戰的快感。從兵刃的碰撞聲判斷,這次不是一次單對單的對戰,是一場小規模的戰鬥。
戰鐵的白馬速度快於一般坐騎,此時急匆匆跑回來,向大家道:“前面有人打仗,我看咱還是繞過着走吧。”如今他行事的原則是:事不關己,躲避大吉。
粉面郎君看一眼戰鐵,心中暗想,此人原來如此不堪,算我看走眼一次。傲然道:“我輩豈是膽小之人,儘管走就是了。”
聽他文縐縐的話,戰鐵有點不以爲然,道:“我們是男人,不用害怕,可是這裡有個女人,我們是不是得替人家想一下下……”
“你不要拿我當你膽小的藉口。”程雪漫認爲戰鐵是膽子小,語氣裡多少帶有嘲諷的道,“反正我是不怕。”
戰鐵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吧,算你們都是英雄好了,俗話說捨命陪君子,今天我也捨命陪一下你們這些君子,哎,但願老天保佑我平安。”他心裡打定了主意,一會兒要是打的厲害,找空子帶着程雪漫騎着寶馬溜之大吉。同時將之前買來防身的大刀握在手裡,之前也有過面對面作戰的經驗,他還是蠻有信心的。
疆都一個小兵趁吳忘仇不注意,對着他的後背刺出一劍。吳忘仇感到背後刺痛,轉身玉杖劈落,可憐的小兵腦袋生生被打裂。吳忘仇金剛鬥體,普通人普通兵器很難對他造成傷害,他的玉杖在敵人中間橫掃,所到之處瀰漫着騰騰殺機。
粉面郎君在一旁冷冷的觀察,他之前跟吳忘仇見過,知道他是荒影旗旗主吳鷹的兒子,得到吳鷹真傳,雖然不是旗少,但修爲絕不在旗少之下。在荒影旗地位極高,又因爲冷酷無情,人送外號“荒影孤少”。他也不能知道爲什麼一向將程雪漫視爲掌上明珠的程海和楚若伊會讓她嫁給這樣一個叫人多都躲不及的人。他望着混戰,心中升起一股鬥戰的衝動。
疆都的損失慘烈,指揮官砍掉荒影旗一個守衛的腦袋後,掉轉頭大聲下令道:“撤,撤退!”士兵聞言,拼盡全力亂砍一陣,四下往後撤退。
“給我殺,一個不留。”吳忘仇追在最前面,說話工夫,又杖殺了幾個士兵。“殺掉敵人,有賞。”
粉面郎君看疆都指揮官的本事還可以,嘴角上揚,他要將此人斬掉。縱身往前,速度極快,只見一道影子飄過,人停在了指揮官前面。
“你與其這樣狼狽的逃跑,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敵人的手裡,也能賺一個烈士稱號。”話音落地,手掌擡起,一陣大風颳起,也看不清楚是怎麼個手法,只見那指揮官哀叫一聲,人倒在地上就此死了。粉面郎君的右手又一劃,那指揮官的頭徑直飛向了吳忘仇。
程雪漫驚呼一聲,如此慘烈的場面她還沒有見過,一顆心兒砰砰的跳個不停。戰鐵瞅準了時機,顛顛兒地過去想表現一下,擋在程雪漫前面,大無畏的道:“不要怕,有我在。”剛好有一個荒影旗的守衛奔過來,戰鐵手中大刀一擺,守衛的盔甲被削掉,嚇得那人瞪着兩眼呆了幾秒鐘。
“放肆,敢傷我荒影旗的人,不想活了?”吳忘仇離戰鐵有一百多米,也不在意的舉起玉杖對着戰鐵打下。當時在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光玉杖,大有泰山壓頂之勢。戰鐵根本沒有躲開的可能,生死關頭,本能的運行了一下鬥魂,管它經脈絡被鎖,只運起來小小的光球,不能阻擋住玉杖的下落。
在吳忘仇出手的同時,粉面郎君打出一道氣牆,在光杖離戰鐵頭頂只有半米的距離時候,氣牆剛剛橫着到達,兩者相碰,一陣猛烈的碰撞,聲音極大,產生的能量波衝擊四周,戰鐵硬是被掀落在馬下,痛得呲牙咧嘴,如此危機關頭還不忘看一下背後的程雪漫,她竟安然無恙。
此時的疆都士兵已經撤回自己堡壘,吳忘仇只好收了兵,他直奔在粉面郎君面前,指點着道:“你是誰?”
“不知道粉面郎君你聽說過沒有?”
“我要跟你單挑。”吳忘仇在荒影旗裡找不到鬥戰的對手,剛纔從粉面郎君打出的氣牆來看,兩人應該旗鼓相當,可以一較高下。
“正有此意。”粉面郎君也想看看自己的鬥魂到了什麼階段。
吳忘仇掃一眼戰鐵,眼睛停在程雪漫身上,心裡不由得一動,趕緊將目光移開,“你贏了,我放你們走。輸了,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