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鬥四妖天不怕地不怕,見蕭鼎走出來,變得更加興奮。四人先是圍着蕭鼎看了一遍,嘿嘿的笑着,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
“哎呦喂,這不是鼎鼎有名的帝尊嗎?”徵凡尖着嗓子道,“在這裡碰到了,咱兄弟也算是運氣好,也不知道近來這功力是不是有長進,跟這位大人物比試比試不就知道了。”
三妖極力贊成。四人後撤,守住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發動功力,四道顏色不同的極光射向蕭鼎。
蕭鼎垂着的手臂擡起,手掌間繚繞着層層的煙霧,周圍更是氤氳不斷。
四妖的極光射在蕭鼎運行的氣霧之上,沒有產生預想的效果。
蕭鼎的功力漸強,周圍的氣暈凝合水汽和沙塵,一座堅固的堡壘徑直形成,蕭鼎處在堡壘正中間,這個用超強力道構築起來的堡壘,從外面無從下手,而裡面的蕭鼎卻能隨時對敵人發動攻擊。
“混沌元典果然是地斗大陸上牛氣哄哄的神功。”地鬥四妖互相的道,“我們四個人聯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算了吧,反正是有句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好漢還不吃這眼前虧呢。”四人想走。
蕭鼎的混沌元典既然運行起來,怎麼也不會讓肆意尋釁的四妖溜走。
蕭鼎雙臂一震,堡壘爆開,徑直衝向四妖。在四妖的四周形成一道攔路障。四妖想飛昇上天,結果被蕭鼎運氣形成的天蓋給扣住,這樣四妖被困在蕭鼎臨時構建的囚牢裡面。
四妖開始互相埋怨,徵凡說洛雨就不該在路上解大手,洛雨則說巴仁不應該那麼貪睡,蜀青叫罵自己運氣不好。反正是說來說去,喊來呼去也沒有個重點。
“喂,我說帝尊,你把我們給放了吧。我們這還有重要的事要辦。”蜀青道,“我們得去殺陰不二。”
他們四人本來和凌雲道人一塊兒的,因爲路上看不慣道士們的湊毛病,索性自己走自己。四個人沒個管束,路上又是吃又是喝的,就把時間給耽誤了。
蕭鼎得到消息,五旗、四門外加紅衣坊已經和陰不二打了起來。
地鬥四妖很是懊悔,叫囂着“要是我們四人在就好了,我們一定能扒了陰不二的皮,抽掉他的筋,還要喝乾他的血。”......
事後蕭鼎才知道地鬥四妖跟他糾纏的時候正是神秘人救走陰不二的點,他也就費了些功夫重新把四妖找到,要他們給自己做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地鬥四妖嘰裡呱啦的把事情邏輯性極差的說了一遍,最後由蜀青做總結:“我們可以給他做證明,證明他當時是跟我們打架,根本就沒有打什麼狗屁的陰不二。”
藍向天等人覺着地鬥四妖雖然說話條理不清,但是不會撒謊。
“你們說的話我可以信也可以不信,爲了完全消除帝尊的嫌疑,我希望你們能拿出更有效的證據。”韓遲看着地鬥四妖,然後面對蕭鼎露出一個無意冒犯的微笑,“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巴仁粗着重嗓門道:“狗屁的證據,老子們難道會騙你們?我娘從小就教育我,不能騙人,我長這麼大從沒說過一句謊話。”
韓遲對巴仁的話不加理會。
洛雨一拍腦袋瓜子,“我想起來了,跟這小子過招的時候,他在我們身上留下了一點標記,你們可以看看。”經過洛雨提醒,三妖十分的開心,紛紛把上衣脫掉,露出形態各異的軀體。
蕭鼎運行混沌元典打擊敵人的時候,對於那種不可饒恕的人絕不留情。而對於那些他認爲只要稍加懲罰的人,通常會給他們留下一個特殊的專屬標識。地鬥四妖的身上就被他刻上了一個龍頭的標識,這也是混沌元典的圖騰象徵。
在座的人都見識過龍頭標識,確定是蕭鼎所刻。從傷痕的新舊程度來推斷,時間完全吻合。至此蕭鼎通過地鬥四妖證明了自己不在場。
大廳之內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既然蕭鼎不是那個神秘人,那有着雄厚實力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各人心中疑慮重重,眼睛掃過他人。
蕭鼎此時反客爲主,一臉嚴肅的道:“我已經向各位證明了自己不在場。各位是不是也要證明一下?”
任之表示反對,他道:“我們當時都在自己的領地,運氣沒有你那麼好,碰上了這些個“好人”,反正是沒人給我證明。”
柯寒等人也是這麼個意思。
穆焱道:“我們五旗的人是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的。”他的理由很簡單,“我們要想救走陰不二,也不必大費周折的派精銳鬥師跟他拼命。”想起那些死去的勇士,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韓遲道:“穆旗主說的不錯。我們要是想拉攏陰不二也不用白白死掉那麼多的戰士。”
藍向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召開這個會議是那麼的失敗,他不得不站出來收拾殘局,嘆口氣道:“各位都稍安勿躁。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想着能夠抓出救走陰不二的那個神秘人,爲的是還大陸一個安寧的環境。可能是方式不對,我希望大家不要因爲這個而互相猜疑,導致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怎麼說藍向天在地斗大陸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都得給盟尊面子,紛紛露出客氣和善的面容。
“會不會另有其人呢?”蕭鼎道,“咱們地斗大陸可是臥虎藏龍。”
蕭鼎這樣一說,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紅衣坊。
“紅衣坊主動請求與我們合作,而背地裡卻跟陰不二密謀好,藉助陰不二的手削弱我們的實力,最後再把陰不二給救走。”藍劍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各位旗主表示贊同,“紅衣坊一向行蹤詭秘,跟我們水火不相容,偏偏這個時候提出跟我們合作,肯定有她的如意算盤。”
現在的矛頭一致指向紅衣坊。
把問題再深入探討一番,引出了戰鐵這個聯繫人。
藍向天道:“當初是戰鐵充當了中間人。”他把當時的情況跟大傢伙說了一遍。
作爲戰鐵的師父,穆焱首先表態:“如果戰鐵真做了對不起大家的事,我肯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把他叫過來,我們一問不就知道了。”韓遲道。
穆焱對韓遲覬覦火靈石一事還心有介懷,毫不客氣地道:“戰鐵如今人在北極之地。我們千鑄旗的事,自己會處理,用不着武尊您操心。”
韓遲打個哈哈,“的確是你們千鑄旗內部的事,不過現在關係到紅衣坊,關係到陰不二,關係到整個地斗大陸的安危,我問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你?”穆焱無話可說,他雙眼冒出火光,“我還是那句話,戰鐵是我的徒弟,我會處理好。”
盟尊藍向天卻道:“穆旗主,我想這件事你如果能避開的話還是避一避的好。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其他人也是同一個意見,穆焱不好跟所有人鬧僵,只道:“我會讓戰鐵立刻回來。不過對他的詢問地點必須在我們千鑄旗。”他停頓了一下,看一眼韓遲,“我怕某些人居心不良。”
藍向天點頭同意的,對各位旗主道:“等戰鐵回到千鑄旗,勞煩各位辛苦,隨着本尊去一趟千鑄旗,爭取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