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忘仇沒有想到程雪漫會主動回來。
“你…你…”吳忘仇實在拿程雪漫沒有辦法,如果換做別的女人,他會將其拋進鱷魚池。對這個讓他愛之切的絕世美女,他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打她或者罵她一頓。
程雪漫靜靜的看着吳忘仇,帶着歉意的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是最後一次,我們把婚結了,我就是你的人,我會對你好的。”一句話多少讓吳忘仇心裡好受一些。
傍晚十分,夕陽正好,風景撩人。
吳忘仇想起兩次以來戰鐵給他惹的麻煩,心中十分不痛快,支開守衛,一個人在野外豪飲。
一個嫋嫋的女人款款的向他走來,看她長得丰姿綽約,風情動人,一雙媚兒眼專門勾男人的心懷。
“小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女人聲音清甜,走到吳忘仇身邊,慢慢的坐下。
吳忘仇看女人一眼,沒有好氣地道:“要你管?”
女人並不生氣,她很隨意的從吳忘仇手裡拿過來酒壺,猛地喝了一口,一陣輕咳。
“你也不開心?”吳忘仇對這個女人有了興趣。
女人輕嘆一口氣道:“像我這種女人活在世界上哪裡有開心的?”她似乎有無限憂愁,看着即將落下的夕陽,從側面看她的倩影,更加楚楚動人。
“來,接着喝。”吳忘仇對女人原有的疑慮被她三言兩句給打消了,兩人喝酒喝得十分盡興。
“姐,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你就感覺特別親切。”吳忘仇努力保持清醒,意識卻漸漸迷糊起來,“姐,你說我怎麼從你身上看到我媽的影子了呢?我是不是喝醉了?”
女人輕輕的撫着他的頭,像一個母親對待兒子一般關愛,用極爲柔和的語調勸解着吳忘仇,給他無限的寬慰。從小就對女人抱有偏見的吳忘仇,在女人柔情的撫慰下,逐漸的忘卻了之前給女人貼的標籤:有毒的蛇。
“姐,你叫什麼名字?”
“小芳。”女人撩了撩秀髮道。
“小芳?”吳忘仇酒喝得並不多,可腦袋卻不大轉彎,“小芳!不,我不管你叫小芳,我要管你叫芳姐。”頓了頓,猛然揮了揮手,“不,不叫芳姐,叫芳媽。”從小積壓的對母愛的渴求一旦爆發出來,讓他跟個瘋子似的。
小芳主動的把吳忘仇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可憐的孩子,我就當一回你的芳媽,讓你感受一下母愛。”
夕陽西落,今夜沒有月亮。
野外青青草地之上,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粗重的喘息聲釋放出最原始的野性,激烈的撞擊聲讓情慾肆無忌憚的蔓延……
一番翻雲覆雨,一陣濃情蜜意……
男人像個犯錯的孩子,低着頭不敢看女人。女人哭哭啼啼,似乎承受了世間最大的委屈。
“對不起,我……小芳…….”
“嗚嗚……”女人自顧自的哭着,“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母愛,你卻這樣對我。”
一個未經此事的青年,埋首在柔軟的雙峰之間,鼻間是誘人的女人體香,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肌膚和魅惑的深溝,又怎麼能怪他把持不住?
“我該死……”吳忘仇深深的自責,“你打我吧,罵我吧!”
小芳終於停止了哭泣,一雙玉手輕輕的捶着吳忘仇的胸膛,起先很用力後來越來越輕,及至到了最後,變成了撫摸,身子慢慢的靠近吳忘仇,雙手攀住他的脖子,臉貼近他的臉,最後用溼脣封住了他的嘴。
吳忘仇只感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再一次在無上柔軟的雲端漂浮……
天亮了,露水情人相互依偎着,吳忘仇渾然覺着做了一個奇特的夢,看着懷裡的女人感覺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芳姐,你真好。”
“這也是老天的安排,讓我遇上你這個小冤家。”小芳嬌聲媚氣的道,“你要結婚了吧?”
吳忘仇渾身打了個冷戰,結婚?程雪漫?他的耳邊似乎又數百隻蒼蠅在嗡嗡的響。
“我知道你會跟很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結婚,但我不在乎,我願意做你背後的女人。因爲我愛你,真的,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請你不要因爲她拋棄我。求求你。”
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吳忘仇一向酷冷的心這一刻竟被浸泡的軟化起來,“芳姐,我發誓,我荒影旗少主吳忘仇永遠不會離開芳姐你。”
小芳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瞪得圓圓的,語氣不無驚恐地道:“你是荒影旗的少主,吳忘仇?”她微微的顫抖,“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有意的。”
吳忘仇顯出從未有過的柔情,手指纏繞着小芳的頭髮,“不要因爲我的身份地位遠離我,我好害怕一個人,我害怕孤獨。”
小芳完全掌握主動權,吳忘仇陷進她設計好的圈套裡。吳忘仇依依不捨的鬆開小芳的手,他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小芳嫣然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嫵媚地道:“只要你想見,我就出現。地點還在老地方。”
回到少主宮,吳忘仇不敢直視程雪漫的眼睛。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看到吳忘仇有點心神不定,程雪漫問道。
吳忘仇轉過身,進了自己的臥室,“沒…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程雪漫冰雪聰明,從吳忘仇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他做了不光彩的事,也不去細追究,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心思全在那上面,小心兒溢滿着深深的悲涼。
一個舒適的房間裡擺着一張雙人牀,上面躺着一對男女。
“小芳,你真是太有才了。我愛死你了,來香一個。”野狼在小芳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小芳對野狼有怨氣,一把將他推開,惡狠狠的看着這個喜歡眨眼轉眼珠子的男人,“這就是你的計劃,用的女人去**一個二十歲的那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聲音失卻了磁性,帶着幾分蒼涼尖利。
野狼仍舊笑着,小心的賠着不是,“你誤會我了,這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除了吳忘仇誰還能幫咱奪回狼牙山,殺掉該死的戰鐵,滅掉他媽個逼的虎頭山?”越說越來氣,聲音一路走高。
“你吼什麼吼!老孃是你養的一條母狗?”小芳絲毫不讓,“老孃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幹出對不起老孃的事,看老孃不扒了你的皮!”她此時面目相當的猙獰,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吐着信子的蛇。
“是我不好,算我不對,你以爲我想這樣啊,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幹那事兒,我心裡好受。總有一體,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玩我的女人,他也不打聽打聽咱野狼是誰!咱有很好的計劃,不但能報了虎頭山的仇,還能給姓吳的一頓教訓。”他這是要借刀殺人,坐看鷸蚌相爭、從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