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一站起身,從靴子裡掏出兩把手槍,看得出來這些人不是那麼友好。“能問幾個問題嗎?”不等凌翠翠拒絕,“第一,這是地球嗎?第二,如果不是,這是哪裡?第三,什麼年代?”他暗自慶幸穿越到一個能聽懂話的地方,免去了學習外語的痛苦。
“你腦子有病吧?”凌翠翠以爲他裝傻罵了一句,“你以爲裝傻,我就會放過你?!”
“好吧,我先回答你的問題。”零零一無奈的搖搖頭,慢條斯理地道,“我沒有病,很健康。然後呢,我叫戰鐵。”等等,我叫戰鐵,對,我是叫戰鐵不叫零零一。戰鐵的失憶症完全好了,記起了一切。“我長在孤兒院。十七歲那年因爲送外賣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個***,他媽的讓我給他下跪。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氣之下暴打了他一頓,也真是不經打,打了沒幾拳,人就倒在地上。結果我被關進了局子。原本想着頂多判個故意傷人罪,在裡邊呆個十年八年。不過當官的就是有權,愣是給我安個死刑。也挺好,省得年紀輕輕的在監獄裡面壁思過。誰承想,還沒見過監獄什麼模樣,就直接被送進了地下實驗室,做了人體細菌實驗品。幸虧老子命大,沒讓BT病毒給滅了。把我的記憶給抹掉,說一通鬼才相信的大道理,我就成了零零一,成爲殺人的工具。這下可好,一個火箭筒打來,竟來了個穿越。看來,我命不該絕啊,按照那些狗血劇情,穿越之後我豈不是要成爲故事的主角,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純粹扯淡!”
“翠翠,這個人有點古怪,讓我把他幹掉吧。”一個身高兩米的瘦青年低聲對凌翠翠說。
“不要。我倒想看看他能搞出什麼花樣。”
“喂,是不是我剛纔說的不夠仔細啊?要不要我再說一遍。你們這次可要聽好了。我來自遙遠的地球,名字叫戰鐵。不好意思,剛纔落地的時候沒把握好方向,把你的寵物給壓死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賠你的。我這人最講信用了。”戰鐵仍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你賠…你賠的起嗎?”凌翠翠不再答話,身形一動,要在戰鐵身上發泄一下怒氣。戰鐵本來想着用手裡的槍對付她,但看她貌美如花,不忍心勾動扳機,身子一閃,算是沒被凌翠翠擊中。
凌翠翠一擊不中,站在原地,雙手上舉,兩臂之間產生一個豹頭。戰鐵傻眼了,真是跟書上寫的一模一樣,這些功法比電視畫面還精彩。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保命要緊。對着豹子頭就是兩槍。效果還可以,至少凌翠翠不得不後退兩步,暫時將能量收回。戰鐵一開槍,凌翠翠的侍衛不幹了,一下子對他展開攻勢。戰鐵怎麼可能一個人幹掉那麼多年輕小夥。乾脆舉手投降。
“我投降,投降。”他把槍扔到地上,見那些人還不滿意,又把身上的匕首解下來交給凌翠翠。“現在我是你們的俘虜,根據國際慣例,你們不能虐待我。”
所有人對戰鐵莫名奇妙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凌翠翠暫時忘了花斑豹的死,也忘了跟田媚兒和奇生的恩怨,走到戰鐵身邊,問:“知道我是誰嗎?”
戰鐵很沒修養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重重的點點頭道:“美女。”
啪的一記耳光打在戰鐵的臉上,凌翠翠的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你幹嘛打我?!”戰鐵本來想揚手還她一個耳光,手到半路停下來,心想這是自己穿越後對話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剛剛發育好的女人,本着憐香惜玉的精神,這一巴掌暫時記下。
“你再敢把你那雙賊眼在我身上瞄,我就給你挖出來。”凌翠翠一招手,上來兩個人三下五除二把戰鐵捆成了個大糉子。
田媚兒輕戳一下奇生,使個眼色,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兩人剛一轉身,戰鐵立即喊道:“喂,你倆別走啊,留下來我們做個伴兒。”
田媚兒瞪了他一眼,拉着奇生轉身就跑。跑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擋在他倆前面的是騎着一頭獅子的青年,他穿了一身白衣,長長的微卷的黃髮跟騎着的金黃獅子恰好搭配。“你們既然來了,又要去哪兒?在我們獸行島住兩天吧。”
“張銘,你閃開。”田媚兒柳眉輕挑,說話間打出一拳。
張銘冷笑一聲,座下的黃獅大口一張,登時樹搖葉落,聲音波的威力不能小瞧。田媚兒打出一記飛拳,兩者相撞又是一聲巨響。對於習慣了這樣打鬥的本地人來說這沒什麼,但初來乍到的戰鐵受不了。“我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子吼?還真厲害,害得老子耳朵都快聾了。”他睜大了眼睛看田媚兒和張銘的打鬥,看到精彩處,忍不住大聲叫好。“好厲害的拳頭,這要是在地球上,隨便哪一個拳擊賽肯定是冠軍啊。”他搖了搖頭,“哎,可惜獅子更厲害點。好,現在我宣佈,獅子青年獲勝。”
張銘飛身空中,雙手運氣,一頭兇猛彪悍的光聚獅子出現,藉助實體黃師聲波,從空中撲向田媚兒。田媚兒雙拳齊發,也不能擋住光獅。奇生搶上前去,扶住要倒的她。張銘冷然的坐回黃師,對着奇生嘆口氣,說了一句:“我要的對手不是現在的奇生。”說完調轉獅頭,傲然離去。
奇生拳頭緊握,狠狠的捶在地上。
戰鐵被扔在一頭駱駝的背上,田媚兒和奇生卻安然的跟凌翠翠並排走着。“哪裡是仇人,根本就是朋友。”戰鐵心想,“說不定是同門師兄弟,因爲某些事情鬧彆扭了。這個叫奇生的之前很拉風,但是現在頹廢了,大家就看不起他。而田媚兒卻喜歡他,時常護着他。”他本來想繼續搞清楚身在何處,這些古裝打扮,能駕馭動物,能打出光球的人是些什麼族類的,可看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終於忍住沒問,“反正會清楚的。時候不到而已。”